张德民拨打了聂泰裕的电话,但聂泰裕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连着拨了几次都是这样,张德民只得作罢。
“老丁,你把沿海两个地区的招商推介方案给我看看?”张德民靠在椅子上看着丁黑脸。
在3月2号宣布自己担任洛平县副县长时,洛平县委同时免去了自己的洛平县政法委书记职务并移交给了郎春雨,但经开区工委书记一职还是由张德民兼着。
丁黑脸是昨天晚上从深市回来的。
“德民,这次深市那边的用工需求非常大,我粗略估算了一下,用工缺口在五十万以上。”丁黑脸将招商方案递给张德民后说道,“这次去了几家工厂,他们说如果十天之内能够组织起4oo人左右,就可以用我们这边的人,我觉得对我们来说没啥问题,就是不知道施主任那边的情况咋样?”丁黑脸坐到在桌子对面看着张德民。
“老丁,你给跃东打个电话,问一下他统计的情况。”张德民拿着推介方案抬头看着丁黑脸后又埋头拿起笔在方案上勾画起来。
丁黑脸看了一眼张德民后,起身抓起了桌上的电话。
张德民对方案做了几处修改,然后拿着方案起身走出房间交给周子华,让他按照修改的内容改完后打印一份给自己。
“德民,刚才施主任说县委办上周就下了通知,但各区到现在还没有将统计表交上来,他还说委办打了几次电话去催,但这帮人答应马上报,可就......”见张德民走进屋里,丁黑脸黑沉着脸说道,“你说这一看就是好事,是下面的人没办还是那些村民不愿意去。我就搞不明白了,如果是这些人不愿去,那就只能一辈子守着穷字过日子了。”丁黑脸说着将拿在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桌上。
“我觉得十有八九是下面的人不愿意办,我在下面呆过,我了解这些人心里的那些弯弯肠子,他们觉得现在县委换届了,还不知道新书记新县长心里咋想,对上届班子交办的事也就拖着了。”丁黑脸撇着嘴说道。
“老丁......”张德民靠在椅子上,“你以前也是这样的吧?”张德民抱着手臂笑道。
“说现在的事,扯那么远干嘛?”丁黑脸没好气地看了张德民一眼。
“老丁,你给土门区的段区长打个电话,看看土门区能不能组织劳务人员。”张德民十指扣着撑在下巴上说道,“土门区去年搞的区委常委包干的那些村,应该能够派得出人来,况且是段区她们在去年去村里摸底的时候就做了铺垫,土门区应该能够找得到人。”
丁黑脸怀疑的目光看了张德民一眼后才拿起了电话。
张德民笑着看了一眼丁黑脸后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今天是一个难得的艳阳天,阳光明媚,微风轻拂,让人惬意而舒畅,张德民站在院子里,舒展着双臂......
“张书记,方案打印好了。”周子华手里拿着文稿过来说道,“子华,这样的天气没有安排出去踏踏青春游什么的吗?”张德民扭动着腰。
周子华笑着摇了摇头,“张书记,这段时间丁主任安排了很多事,他的意思是就是要大家忙起来,否者这股劲儿一旦泄了,再想鼓起来就有些难了。”
张德民知道丁黑脸的意思,是担心大家清闲后就会养成懒惰的行为,懒惰时间一长就会成为一种习惯,而人一旦懒惰后就什么事都甭想做了。
张德民记得有一位哲人说过,一个懒惰心理的危险,比懒惰的手足,不知道要过多少倍。而且医治懒惰的心理,比医治懒惰的手足还要难。所以张德民也很欣赏丁黑脸的管理风格。
“想法是好的,但必要的户外活动对工作也是有很大的促进作用的嘛,也不能像他那样一慨而论。”张德民扭动着身子,“看看这两天安排一下,去西葫芦乡三鞭子村或者苇子乡,地点你们定,让大家户外活动一下,既要马儿跑也得给马尔吃点草嘛。”
张德民接过周子华的文稿,翻了一下,“给老丁说一下,我回县里了。”张德民说着转身朝车边走去。
张德民现在的办公室已经从县委大院里调整到县政府大楼二楼,钱伟林的办公室在三楼。
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张德民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和钱伟林沟通一下今年洛平的经济工作,也顺便了解一下钱伟林的想法。
到了三楼,张德民现钱伟林的办公室关着的,便走到旁边钱伟林秘书小周的办公室,小周正整理着桌上的文件。
“周秘,钱县长在吗?”张德民笑着看着小周。
“张县,钱县长今天去了地区,可能要下午晚点的时候才能回来。”见张德民过来,小周忙站了起来,“张县,有急事吗?”
“没啥急事。”张德民笑着摇了摇头,“如果钱县回来,麻烦通知一下我。”
“好的。”小周是钱伟林从地区带下来的,小伙子2o多一点,有一股机灵劲儿,笑着看着张德民点了点头。
回到办公室后,张德民靠在凳子上,又仔细梳理起一下今年洛平的展思路,想着想着张德民又想到了钱伟林。对于这个代县长,虽然在那晚吃饭的时候,吴学志也介绍了一下,张德民也跟钱伟林有过短暂的交流,但那还都是停留在客套层面上。所以直到现在张德民还不清楚钱伟林有些什么“施政措施”或者说是“施政纲领”。从那天下午换届后第一次县政府办公会上,张德民还是觉得钱伟林急功近利了些。
就算自己有再好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