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盛墨城把霍翎给推走了,医院的走廊里又恢复了往常的寂静,所有人都安静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岑繁星的心却是因为刚才的两个人变得不再淡定,一颗星更是扑通扑通的跳着,手术室的灯都已经亮了五个多小时了,岑繁星的一颗心紧紧的揪在了一起,终于一个护士从手术室中走了进来。
看到满身是血的护士,岑繁星一下子就感觉到了不好的感觉,一个健步就冲了过去,双手死死的握着护士的肩膀,一双眼睛也是充满了血丝,她害怕,害怕盛曜恒出现任何的问题。
护士也看到了岑繁星的着急,毕竟是自己的老板娘,但是盛曜恒的情况实在是危机,她也就只能实话实说:
“夫人您现在不用太着急,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你说!”
“只是现在老板是实在失血过多,可是医院里没有那么多的血,所以,所以我们也是有心无力!”
岑繁星刚一听到了这一句话,整个人都懵住了,看着眼前的这个护士,她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办,管家也听到了护士的话,于是立刻搀扶住了快要摔倒在地的岑繁星:
“岑小姐,您不是正好就和少爷也是一个血型吗?我现在立刻给家中的家丁打电话,早前我就备好了一群和少爷一样血型的人!”
岑繁星这才缓过了神,现在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确是和盛曜恒一个血型,于是努力的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然住了护士的手,两个人赶忙到了输血站,开始配型比对,果不其然,岑繁星的血型和盛曜恒的一样。
一根鲜红的管子连接着岑繁星还有盛曜恒,在这一刻,岑繁星才感觉到了他们两个人感觉到了彼此的关系这样的近。
躺在床上的这一刻,岑繁星的心竟然出奇的感觉到了平静,她知道自己已经是只能够做这样多的事情了,如果说两个人之间有隔阂的话,那么在这一刻她们之间将所有的恩怨,全部都一笔勾销了。
盛曜恒的麻药是局部麻药,所以大脑清醒,他很快就问着护士:
“血是从哪里来的?”
护士自然也是不敢欺瞒她:
“您和岑繁星小姐的血型是一致的,所以这是岑小姐给你输的血,剩下的管家已经回家去找人了,您不用担心!”
护士以为盛曜恒是担心没有血可以救他的命,但是很快这话就被盛曜恒给反驳了:
“岑小姐刚出院,现在怎么可以让她输血,立刻给我终止!”
岑繁星其实就在窗帘后面,她一字一句听得都是那样的清楚,眼泪又是顺着脸颊滴落了下来,她要让盛曜恒活着,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自然是不顾及自己的安慰,可是没有想到盛曜恒的心中是有她的。
这两个人之间阴差阳错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这两个人的心中都不知道对方的心中都有着彼此,所以他们两个人也是因为这样,才会彼此的错过,不知道对方都在深爱着自己,一次次的互相折磨着对方。
直到这一刻,岑繁星才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对她的重要性,很多时候,她都认为这一次重生,是一个意外,这样的话,让她实在是很做,曾经都已经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利用这个男人觉得心目中对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在乎。
可是直到这一刻快要失去的时候,她才知道这个男人的重要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深入骨髓的那种至深至热的爱。
“岑小姐,刚才我们老板的话你也听到了,所以我们不能再让你继续输下去,我们应该尊重病人本身的意愿。”
这个时候,怎么可以说停就停呢,岑繁星擦试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让那眼角的泪水,不要再肆意的畅流,紧接着她缓缓的坐起了身子,一脸严肃的看着,现在在她面前说话的护士,护士也这样按着命令做事情,不可以轻易地反抗老板的命令。
可是现在一边是他的老板,另一边是他未来的老板娘,这让护士也犯了难,她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岑繁星看到了护士明显的停顿,于是声泪俱下的说着:
“我知道这件事情你很为难,可是此时躺在手术室中的那个人不是老板,是我的丈夫,我想让他活着。”
这句话说的实在是再真实不过了,可偏偏没有办法,此时的岑繁星她不会用什么太过华丽的辞藻去掩盖这一事实,她只是想把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病床上躺的那个人是她至亲至爱的丈夫,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失去这个男人。
重生这条路实在是太过艰难,可是老天居然如此安排,想必一定是再给她和病床上的男人,一个重逢的机会。
曾经的他们只是合作关系,以至于这两个人都没有看清楚对方的真心,只是单纯的知道对方在利用自己,而自己也离不开面前的这个人,一直在浑浑噩噩的混沌之中,模糊的爱着对方。
躺在手术室中的男人像是有心电感应一般,原本隔着窗帘的岑繁星说话声音是极其的小,以至于他根本就听不清楚,对面是有人在说话。
可是看到一条红色的输液管道连接着他们两个,盛曜恒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他都已经叫停了,可是手术还在继续:
“窗帘外面是什么人?是不是她!”
盛曜恒的声音已经没有心情的洪亮,愈发变弱的声音,让窗帘外面的人很快就知道,他现在是越来越憔悴,病情也是越发的紧急。
“你们给我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