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走到景煊面前,直视他狭长如墨的双眸:“景煊哥,你租下那个店面是几个意思?”
“我在赌。”
景煊丢下烟头,然后用脚踩熄烟头的那抹红光,千千万万男人都会做的动作,被他做出来,却带着一种痞痞的帅气。
唐槐挑眉,不解:“赌?赌什么?”
景煊过来,双手按在唐槐的肩上,微微俯身,深深地凝视她的眼睛:“赌我能不能在这里遇见你。”
唐槐心中一震,惊愕地看着景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景煊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低着唐槐的额头,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嗓音低沉而又磁性:“唐槐,我终于见到你了。”
唐槐抬眸,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闭上眼睛的他,眼睫毛长而又卷,剑眉浓密,下巴刚毅,脸庞俊美。
他清瘦了不少……
景煊缓缓睁开眼睛,与唐槐对视。
清瘦了,双眸显得更加深邃、漆黑。
不知道是早上出门太急,还是他故意不刮胡子,胡渣黑黑的,让他刚毅俊美的脸带着一股让人心疼的憔悴和沧桑。
“景煊哥……”唐槐喉咙一涩,忍不住抬手摸他的脸,胡渣刮手,像摩擦着她的心一样,心里涩涩的,苦苦的。
她以为他奶奶害死自己自己的阿妈,会把错都怪在景煊身上,当她看到景煊瘦了,又不刮胡子时,只有心疼。
听到“景煊哥”三个字,景煊心口微微一揪,把唐槐深深地抱着怀里,嗓音低沉至极:“我租下那家铺面,如果是你要的,就给你,我们将来就在一起,如果不是你要的,就给别人,我就回基地去。我用这样的方式赌我们的幸福,如果我在这里等到你来,我就握紧你的手不放,如果等不到你来,我就……”
唐槐静静地听着,听我就……大半天都没下文,她问:“你就什么?就一辈子不理我,然后我们分道扬镳?”
“不!如果等不到你来,我就回县城找你。”景煊道。
“……”这还差不多。
“唐槐,来这里租店铺,为什么不找我?”他比谷佳佳的大舅更有用好吗?
“没想过要找你。”唐槐淡淡地道。
“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景煊把脸埋进她的颈窝:“我不要你的冷淡,唐槐,不要对我冷淡。”
“……”
“最近经常做噩梦,总是半夜时分,被噩梦吓醒,然后再也睡不着,白天训练没精神,有一次从军机跳下来,差点忘了开降落伞。”
唐槐一听,心颤了一下:“忘记开降落伞?”
“不打开降落伞会被摔死的。”
“你疯了!”唐槐突然推开他,愤怒地瞪着他:“训练时,怎么可以不打起十二分精神?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
看到她愤怒的样子,景煊不仅不怕,还有点高兴。
小女人,还不承认关心他?
“这个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夜夜被噩梦吓醒,夜夜失眠,拿什么来打起十二分精神?”
“梦见鬼怪了?”唐槐偶尔会被这样的梦吓醒,吓醒后,也是不敢睡,要开着灯等天亮。
“鬼怪能吓到我?”景煊抿了抿薄唇,略尴尬地道:“我是梦见你不要我了,抛弃我,跟别的男人结婚去了。每次都是梦见你穿着婚纱牵着别人的手就被吓醒了。”
要是说梦见鬼怪吓醒,唐槐还信,夜夜都梦见她跟别的男人结婚然后被吓醒,唐槐有些不信。
她白了他一眼:“编。继续编。”
“是真的!”景煊沉声道:“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
“……”要不要说得这么肉麻?
“唐槐,不管遇到任何事,我们一起面对,好吗?”景煊握着唐槐的手道。
唐槐抬头,深深地看着景煊:“佳佳说,我们要是这样就分手,太便宜你奶奶了。”
“佳佳说得没毛病。”
“为了刺激你奶奶,她让我们继续拍拖。”
景煊扬唇,露出淡人的笑:“下次回去,我要送佳佳一份礼物。”
“她还说,为了我不受欺负,她要嫁给你弟弟。”
“景鹏?”景煊诧异。
“景华哥。”
景煊更诧异:“艰难。景华不会喜欢谷佳佳的。”
唐槐好奇:“景华哥有女朋友了?”
“这个以后再说。”景煊扯开话题:“店铺租下了,可以开始装修了,你想怎样装修?”
说到这个,唐槐就气,她瞪着景煊:“你怎么可以一次性把租金都付了呢?租金还比别的店铺贵,你是钱多了吗?”
景煊牵着唐槐的手:“我带你去附近看看。”
“附近我昨天和肖婶就看了。”
唐槐想挣脱他的手,他却握得更紧了,他对她柔情一笑:“那我们就散步吧,谈恋爱。”
他牵的,是她的右手。
他打开她的右手,看着还有疤痕的手掌,很是心疼。
他眸光一沉:“让我查到是谁干的,一定不会放过他!”
景煊抬眸,看着唐槐:“很痛吧?”
“嗯。当时是很痛,现在不痛了。景煊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又怎么知道我会租下那家店铺的?”
“你舒老师给我打电话的。她去了幸福餐饮吃东西,张叔跟她说你和肖婶来市里了。张叔告诉她,你来暨楠学校这边。这个时候来暨楠学校,是想看看学校的风景?”
唐槐抿了抿嘴,当然不是。
“我了解你,你想往上爬,幸福餐饮赚了钱,你一定会把这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