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外衣,身只着薄薄的衣,盘腿坐去,碰到玉寒髓的地方,好像立马要被冰冻起来一样。
姊颜体内两股内力流转,却不是阻止这些寒气,而是引导这些寒气往身体传去。
心想起两种功法十层的心法。
一心二用,内力流转丝毫不乱。
寒气一面帮她开拓静脉,一边侵袭着她的身体,极致的寒冷,让她体内像刀子刮过一般。
靠着自己惊人的意志,还有卿月道凝神丹,姊颜尽力保持着理智,不让内力停止流转。
当寒气被内力准确运输到经脉的每一个角落,姊颜身体最后的火性已经被压制。
这件事毕竟关系到姊颜的身家性命,她也不敢一下子吸收太多寒气,只能一缕一缕的抽取,寒气到位以后,再用内力在周身大穴流连一遍。
姊颜开始尝试破壁。
接下来又是难以忍受的疼痛。
她都忍了下来。
一次一次的尝试,皆以失败告终。
以她的心志,也难免有些急躁,这一下子,心魔陡生。
沉浸在心魔之,已经忘了周身的寒意,往日被自己杀的人,带着诡异的笑,想梦魇一样缠在四周,一时又是父亲和南祺倒下的样子,一时又是七哥和天沉倒在血泊,死不瞑目的眼神……
姊颜几乎要忘记控制内力,发梢渐渐结出小冰晶。
三个时辰,里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谢虞渐渐焦急了起来。
贺州也是心慌不已,仗着自己内力雄厚,走到窗前,将窗户推开一条小缝 。一时没有防备,里面的寒气直扑面门而来,屋里的寒气,外面冰天雪地的还要冷数十倍。
谢虞见他发愣,也急了,要凑去看,贺州忙搂住她的肩膀,“小心,寒气伤眼。”
安抚好谢虞,贺州小心将窗户推开一拳的缝,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让卿月站在窗外三四丈的地方观察一下。
里面全是寒气,可是姊颜却眉头紧皱,大汗淋漓,面全是挣扎之色。
“不好,姊颜生了心魔了。”
谢虞道,“那怎么办。”
“现在不能打断她,毕竟是两种功法突破,如果强行打断,寒气紊乱,她的经脉废了。”
贺州道,“那我去给她护法。”
“不行,她是双重功法在身,此刻内力暴涨,再加寒气肆虐,再加你们的内力并不相容,你只是九层高手,太过勉强了,你们两个都会出事的。”
太子强迫自己镇定,“那还有别的办法了吗?我们只能等着?”
“以她的聪慧,只要挣脱心魔,静心思考,一定会有摆脱困境的办法。”
“那帝师的心魔是什么。”
贺州和卿月对视一眼,“她心胸开阔,别的事不可能成为她的心魔,那只有谢兄和暮兄的事了。”
太子不说话,想了一会儿,让谢虞去隔壁房间去了琴来。
“他们的约定,应该能唤醒她吧。”
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卿月让他一试,然后和贺州做好了随时把姊颜抢下来封住穴道经脉的准备。
只是这样的话,姊颜可能再也不能突破十层了。
太子坐下,一曲凤求凰从他指尖倾泻而出,那种缠绵悱恻的情意,竟然与天沉所弹有七分相似。
沉浸在心魔的字眼,听到了断断续续的琴声,听到了琴声的情意,睫毛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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