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淋着雨。

汪凝尔见他走远,笑道:“竟是一位皇子殿下”

“小姐如何知晓?”云舞惊讶的问她。

“你见他腰间佩戴的那块玉佩了吗?我曾跟随爹爹进宫,见过一位皇子,腰间也曾佩戴这样一块玉佩,因这玉佩的材质不同于一般玉佩,极为稀有,所以令我印象深刻,如今他既然也佩戴了,肯定是当今的哪位皇子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看起来气质非凡。”

汪凝尔闻言莞尔一笑,正要走时,见那猫咪正自顾自的舔着自己的身子,于是蹲下身来,挠了挠它的下巴,那猫咪享受的“喵”了两声,汪凝尔才起身,云舞给她打着伞,两人往家去了。

过了会儿,顾旻礼想起竟没有问过她是哪家的小姐,又折返回来,却见屋檐下空空如也,只有那只流浪猫趴着,半眯着眼正打盹儿。

顾旻礼叹了口气,又转身离去了。这回真是有缘再见了。

这雨一下竟下了四天,汪凝尔嫌在家闷得慌,那一日,外间依然下着蒙蒙细雨,于是汪凝尔带了丫鬟云舞从后门偷溜了出来。

云舞问她要去哪里逛。

汪凝尔笑道:“城外骊山观雨亭。”

云舞急的拉了她的袖子道:“刚刚在房里小姐明明说只在街上闲逛一会儿便回来,如今怎么还要出城去那山上?”

汪凝尔推了她的脑袋道:“我是小姐,我说去哪儿便去哪儿,你跟是不跟?”

云舞只好妥协跟着她去了,只说傍晚前必须回来。

两人打着伞,汪凝尔穿着一身素色简约衣衫,倒是不怎么引人注意,出了城便往那观雨亭走去,汪凝尔虽说来过,却也只来过一次,如今也记不太清上山的路线,饶是这样,她还是没有丝毫犹豫,找了条路,凭着记忆往上走去。

一路走去,衣衫上沾了些泥点,汪凝尔也没有注意,只一心要上去看看。

走了会儿,方见得前方有一处凉亭,牌匾上写有“观雨亭”三个字。

汪凝尔愈加兴奋的走了过去,待进了凉亭,发现凉亭里空无一人,汪凝尔虽面色未改,其实心内失落,她虽也知道缘分不可求,也不会这么凑巧,偏能在这儿遇上他。纵是景色再美,也无心赏雨了,只待了会儿,便说要下山。

谁知,此时凉亭外传来了顾旻礼的声音:“凝尔小姐今日竟也来赏雨了。”

汪凝尔回头,见是顾旻礼,情不自禁笑逐颜开,上前两步道:“公子今日竟也来了。”

顾旻礼抹了抹衣袖上的雨水,看着她道:“自那日见过姑娘之后,我便每日都来。”

接着又挠挠脑袋笑道:“那日太傻,竟忘了问姑娘是哪家的小姐。”

汪凝尔听闻他竟每日都来这观雨亭等她,心内感动,却又害羞不敢表露,只红了脸,不说话。

顾旻礼让侍从在凉亭里的椅子上铺了软垫,接着与汪凝尔相对而坐。

“我今日可学聪明了,先自报家门,我家里是米商,世代卖米为生,我叫顾旻礼,姑娘叫我旻礼就好。”

汪凝尔低头笑着,心道这皇子殿下竟还故意隐瞒自己身份,却不知她早就看出来了,既然这样,也不好戳破他,只陪着他演戏罢了。

“小女子是当朝汪右相的女儿,汪凝尔。”汪凝尔却是如实告知,并不想隐瞒他什么。

“竟然是汪右相的女儿,怪不得小姐如此大方得体,举手投足间都是大家闺秀的做派,想必家教也是极好的。”顾旻礼倒是没想到她原来是汪右相的女儿,不过,这样一来,对他来说,倒是方便许多。

汪凝尔笑道:“公子就别再讽刺我了,我今日可是偷溜出来的,别的大家闺秀可轻易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顾旻礼笑道:“那有何妨。”却见她这样直爽,心内对她更加喜爱。

这次见面之后,两人又见了几次,彼此的心意也越来越明朗。后来顾旻礼奉旨去了扬州城协助治理水患,回来后便向皇上请了旨,要让汪凝尔做他正妃。

皇上觉得既是汪右相的女儿必是不差的,便答应了这门婚事,下旨下月初六成婚。

于是两人终于修成正果。

穆璃安听完这些也甚是感动,但想不明白那三皇子既然对汪凝尔这样喜爱,为何又对她言语暧昧,动作轻浮?也许是三皇子才是应了她之前说的那句“皇子向来生性fēng_liú。”

只不过当时只认识顾亓麟一个皇子,见他稳重,也只对自己一心一意,才觉得这句话说得不对,现下放在三皇子身上,倒是合适。

穆璃安见她满脸幸福,虽不忍,终究还是问她:“嫁与皇子,必然要忍受皇子的三宫六院,三妻四妾,况三皇子有可能最终称王,那时,更是后宫佳丽三千,这些姐姐都能忍受?”

汪凝尔听闻轻叹口气小声道:“我们的命运就是如此,且他对我也不薄,一进门就是他的正妃,将来他若是太子,我就是太子妃,若是皇上,我就是皇后,既给了我这样的身份,我也知道他尽了全力了,别的我也都不强求了,只是白白得难为他而已。”

穆璃安点点头道:“姐姐心胸开阔,妹妹羡慕不来,妹妹必是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若做不到,我绝不嫁他。”

汪凝尔笑着推她的额头道:“小丫头,你若是这样想,怕是熬成老婆子也嫁不出去了。”

穆璃安也笑了,心内却是苦笑,因想起那出征的人,他说回来便娶她,却不知归期。


状态提示:18.她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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