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嫣说道:“绿萝虽然为人心高气傲,可自从见了这林悦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对他竟然一见钟情了。而这林悦也被绿萝的美貌所打动,便在我们家住了一段时间,天天教绿萝画西洋画。还说要让挑选几幅绿萝的画作去他的画展中展示。”
“对于他们的交往,我婆婆倒也没有禁止,甚至还有有些高兴,觉得他们或许能够成为一对。婆婆虽然当初看不上林悦的父亲,可对林悦却十分满意。当然了,我和我老公作为哥哥和嫂子,自然更不会去干涉了,况且我素来跟绿萝关系不是很好。”
“谁知,就这么过了七天,意想不到的事突然发生了,在一天中午,林悦竟然丧心病狂地qiáng_jiān了绿萝。”
罗友奇惊道:“他们不是两情相悦吗?怎么会出现这种事?”
刘嫣说道:“先生有所不知,绿萝虽然喜欢林悦,但她是个极保守的女子,承袭了阴家的传统家教,未成亲之前,是不肯跟男人有肌肤相亲的,就算是她心爱的男人也不行。我们也没想到,她会近乎变态地守护自己的女儿之身,我们更没有想到那林悦看上去十分的斯文本分,竟然会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
“那后来呢?”罗友奇忍不住忙问道。
刘嫣说道:“绿萝受辱,反应极为激烈,当即就要自杀求死,那林悦也知道闯了大祸,连忙跪在绿萝面前,苦苦相求,并信誓旦旦地说要娶绿萝为妻。这事虽然我们非常生气,可事情毕竟已经发生了,这事关乎到绿萝的名声和我们阴家的脸面,自然是不想家丑外传,况且也知道绿萝是喜欢他的。所以,我们最后只得忍气吞声地吃下了这个哑巴亏,苦劝绿萝,这才将她劝下。我们就此催促林悦回去准备迎娶绿萝过门成亲。”
“谁知,那杀千刀的林悦竟然一去就杳无音信了,丢下绿萝在家里巴巴地等着他来迎娶。后来,等了半年,我老公受婆婆指派,去林家打探消息,才得知林悦又出国了,而且林悦的父母还得意地告诉我老公,说林悦找了个美国媳妇,还拿出两人亲昵的合影给我老公看。”
“我老公当时就气得差点吐血,指着林悦的父母质问,林悦的父亲竟然说绿萝配不上他的儿子,他儿子只是玩玩绿萝的。”
这世上竟然有如此下作的男人,罗友奇听了也不由为之动怒,狠狠地骂道:“真是个畜牲。”
刘嫣继续说道:“面对林家的无耻,我老公也没办法。绿萝得知林悦负心后,出乎我们意料的平静,她甚至没有哭。面对绿萝的反正表现,我们很担心,一直暗自观察了她将近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她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一个人躲在画室里,画一张奇怪的油画。她说那是林悦答应了让她去参加画展的,虽然现在不能够了,她还是要把它画完。我们当时以为她神经不太正常了,虽然担心难过,却也没往更坏的方面想,况且她躲在画室里画画的时候,很专注,而且从来不关门。我们以为,心里的伤痛是需要时间来治疗的,只要过一段时间也就没事了。所以,我们慢慢地就放松了警惕。”
刘嫣说到这里,略微停顿了一下,像是颇为激动的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才又继续说道:“一个月后,她的那副油画终于画好了。”
什么油画要画一个月呢?而且,刘嫣似乎颇为强调这副画,这让罗友奇颇感好奇,忍不住问道:“她画的是什么?”
刘嫣说道:“是一件大红的嫁衣。”
大红嫁衣?红色寿衣?
罗友奇心里猛地一动,顿时就将这两者联系了起来,他记得那天晚上绿萝去店里订制寿衣的时候,骗称说是替一位不幸夭亡的待嫁新娘做的,其目的就是安抚她的亡魂,圆了她的新娘梦,所以要红色的寿衣。
难道,绿萝去订制红色寿衣,并不是像红衣女鬼玫瑰所说的冲他去的,而是真的为了圆梦?圆她那冤死的冤魂中的新娘梦?
或许真是这样的。罗友奇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刘嫣没有在意罗友奇的走神,兀自感叹道:“我从来没见过在画上只画一件嫁衣的。而且,别看她画了一个月这么久,那嫁衣画得并不是十分出色,特别是那颜色,红得感觉有些刺眼,就像泼的鲜血一样。当时我看见那画,心里就有一种不吉利的感觉,可我婆婆和老公不相信。因为绿萝画完后,明显很轻松的样子,就像是卸下了一块包袱一样。那天晚上,还破天荒地提出要跟我们全家出去好好吃一顿饭。”
听到这里,罗友奇顿时感觉到不妙了,忍不住问道:“当时你们有没有决得这有什么不妥?”
刘嫣说道:“先生应该猜到了,这一顿饭就是她在向我们告别。不过,当时我们怎么可能想得到她的这个意图?还以为她真的放下了,所以我们还高高兴兴地出去吃了一餐饭。结果就在那天晚上,她投井自杀了,就我们家院子后面的那口老井。”
虽然现在来听这已经知道结果的故事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是,当听说绿萝投井自杀时,罗友奇还是为此感到背脊一麻。
“这就是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毫无隐瞒地全部告诉先生了。”刘嫣说着,便眼巴巴地看着罗友奇,看他怎么帮她解决这祭日冲。
罗友奇此时心里却在琢磨着一个东西,那就是寿衣。他记得在《鬼域杂谈》中看到过相关记载,说是有的冤魂死后,在祭日时会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