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神一晃之间,越过七情魔念神通变化,已离噬魂幡不远。七情魔念变化被无念与朱厌两个拼死缠住,也无余力来管凌冲这个小虫子。
凌冲百忙之中还有心思去瞧魔意惊雷的变化,见其法力波动在七种魔念变化中垫底,暗暗记下。离天柱越近,越感觉一股水乳交融之意油然而生,凌冲运转噬魂劫法正宗法门,被天柱感应到,顿觉十分亲切,似要接纳他入内一般。
但随后就有一道冰冷的魔念滚荡而出,席卷地下世界,这股魔念魔意森森,冷酷冷静,居然与凌冲的阴神正念相差不多。凌冲一愣:“这股意念看来是噬魂幡数百年来自生的一股元灵之意,居然与噬魂正念之道暗暗相合,我要一举炼化噬魂幡,怕是一场波折!”
无住大喝一声,光明拳印当即发动,一道金色光华如一**日孤悬,一拳狠狠印在天柱之上!轰隆隆!一拳之威,只震得天柱摇荡不已,头顶四面怪石乱滚,尘土飞溅,凌冲耳中只听到一声极为短促的吱吱之声,似是老鼠叫声,就见天柱周身浮现无数玄色符箓!
无数符箓游走之间,散发滚滚黑气,极力抗拒光明拳印,将其一点点自天柱身上撑了开去。无住和尚又有四道金色拳印飞去,不分先后印在柱身之上,金色佛光中涌动无数梵文字符,争先恐后流入天柱之身,与那些玄色符箓争斗起来。
难得良机,凌冲阴神一跃,狠狠扑入天柱之中,只觉周身一紧,随机又是一松,一股如鱼得水之感油然而生,天柱之中乃是另一处世界,但大抵不脱噬魂老人所创的祭炼之法。
阴神一入其中,自然放出无边魔念,翻翻滚滚,要先占据天柱中种种关键之处。噬魂幡分招灵旗、祭灵柱、绝情环、拘魂索与化灵池五大组件,凌冲略一辨识,就知自家来至祭灵柱所在之处,这杆魔幡被噬魂老人祭炼的成熟,已然自成世界,连带五大组件也各自演化洞天。
魔念探出,马上与天柱中既有的魔念交锋起来,天柱中魔念比凌冲自家魔念更加壮硕凶残,七情之意此来彼去,诡异非常,好在凌冲已习惯了魔念交锋,正念坐镇,尽可与天柱魔念纠缠下去。
无住和尚运用五道光明拳印,将天柱当作了铁胚,狠狠敲打,渡过去无数佛门符咒梵文,去消磨天柱上的魔文符箓。到后来无住和尚斗到兴发,将五道拳印合一,化为一只遮天大手,金光刺目,五指如插豆腐,轻易插入山石之中,死死握住天柱本体,叫一声起!竟是狠狠摇动起来!
天柱中吱吱鬼叫之声不绝于耳,显然内中孕育的元灵已然怒极,正与无念朱厌纠缠的七情魔念神通齐齐一顿,舍了对手便走,毕竟噬魂劫法除了以魔念沾染元神,就只有七情变化能用来对敌。
七情神通汇聚到一处,受了天柱元灵指使,忽然就搅成了一团,化为七色的硕大巨手,一把向光明拳印大手抓下,两只巨掌五指连动,斗在一处。
无念与朱厌两个没了对手,还搞不清状况,吃无住一喝:“还不去攻打天柱本体!”两位才反应过来,无念挥动降魔杵,朱厌老祖摆动熟铜棍,绕过七情大手,将天柱本体打得砰砰作响!
凌冲阴神在内,感受外界法力变化,不由加紧动手,趁天柱元灵无暇他顾,大举吞噬祭灵柱洞天中残存的魔念。七情魔念齐出,又有正念坐镇,演化化神曼荼罗神通,一卷曼荼罗泛着漆黑魔气,降临此间,犹如无底洞般将天柱魔念吞噬。
天柱元灵腹背受敌,急忙调动魔念去围剿潜入自身的凌冲,不料凌冲阴神十分狡猾,采取各个击破的路数,一面炼化魔念,一面往祭灵柱上挪去,竟是要将祭灵柱祭炼到手。
噬魂老人当年祭炼此宝时,不知用去多少天材地宝,有些时至今日早已绝迹,五件组件只要能祭炼一件,凌冲就是稳赚不赔,炼化两件以上就是赚的盆满钵满,怎不令他眼红?没命价施展魔念魔意往祭灵柱上绕去。
天柱元灵顾此失彼,终于被凌冲阴神魔念缠住了祭灵柱本体,狠狠祭炼起来。噬魂老人转世重来,对噬魂劫法大刀阔斧的增删一遍,连祭炼噬魂幡的法门也更改了不少,比前世所传精妙太多。
凌冲有正法在手,祭炼起来分外应手,加之全力以赴,熟悉之间已将祭炼住第一重禁制祭炼完成,以自身玄阴真气替代了噬魂老人所留残部真气。
祭灵柱本体与遁龙桩倒有几分相似,孤零零矗立于一处空间中,下临无地、上接天门,柱身上残留了无数血痕,鬼哭哀嚎之声响彻虚空,凌冲心思刚硬,理也不理,全力祭炼下一重禁制。
天柱本体也被光明拳印演化金刚神掌的神通撼动了根本,山石簌簌而落,露出内中的天柱本体。魔幡元灵顾此失彼,其心智尚未圆熟,吃内外一逼就慌了手脚,终于狠下心来将一段心印魔念化为一道玄光,放出天柱之外,腾空便走。
无住和尚瞧见,目光闪动,不知为何不曾出手拦阻,被那玄光轻易飞走。凌冲阳神想拦,却已来不及,忍不住问道:“大师为何不拦下那道玄光!”
无住道:“老衲早有推算,噬魂幡这一劫还有一位应劫之人,他来才算圆满,因此不曾拦阻。”凌冲阳神问道:“却是何人?”无住道:“夺魂道人!”
那道玄光不曾穿破地表,却一扭头钻入了阴阳两界罅隙之中,一闪已来至第四层冥土!这一层冥狱中已然生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