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班提克阁下,你能回答我吗?”查士丁尼平静看着眼前这个热那亚人问道,而他手上还攥握着一封邀请函。 更新最快
“突然这么严肃是干什么?您要是想问我什么的话,就尽管问吧,查士丁尼君,我知无不言。”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目光灼灼的眼神盯的有些不自在的班提克笑了笑回答道,仍然保持着镇定。
“这份邀请函应该是安德烈亚君写给我的对吧?您应该对上面的字迹比我更加熟悉。毕竟他暗地里命令您那么多次,是不可能没有留下亲笔书信的。”查士丁尼直截了当地问道,反而一下子打了班提克一个措手不及。
“这……这个,查士丁尼阁下您这话说的我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支支吾吾回答道,班提克这样的反应反而更加让查士丁尼确信了自己一开始的推断。
他从一开始就已经有些怀疑了,邀请他前往鲁斯尼纳赴会的应该不是米哈伊尔杜卡斯皇帝,那么只有可能是自从君士坦丁堡一别便再未有露面的那位多利亚了。因为在不久前的伊古迈尼察,查士丁尼询问过了希米恩将军,得知了他手里这张邀请函非同一般,是不久之后出席迎接热那亚使团宴会的凭证,而能够得到的人无一不是伊庇鲁斯上下显赫的贵族豪门。查士丁尼实在不认为那些自矜身份的贵族能够会这么好心给自己一张,毕竟在他们的眼中自己虽然身为莫利亚的总督却不过是行伍出身的暴发户根本没有和他们平起平坐的资格所以。只有那个人才有这样能耐搞到这张邀请函,毕竟本来就是用来迎接热那亚人的,以多利亚的身份多搞一张轻而易举。
只是唯一让查士丁尼好奇疑惑的是,这样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这让查士丁尼觉得很不舒服,无论是之前阿尔斯兰他们愿意效忠于他还是后来威斯卡里堡之战热那亚舰队的及时出现,背后都总是离不开那个人的影子。甚至查士丁尼自己都有时会有一种习以为常的感觉。但是他明白,那个人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绝不是没有理由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查士丁尼本应该心怀感激,然而却一直怀着一种深深的忌惮。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关注着,仿佛一个提线木偶一般,真的非常不爽。
不过这一次,安德烈亚多利亚邀请自己到这里,而他也必然会出席那场宴会……看来他们终于能再次见面了。到时候这些疑问或许可以通过见面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而见班提克有些手忙脚乱,已经达成目的了的查士丁尼也不准备再为难这个男人,毕竟他只是一颗棋子。随即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能否转告他,我非常感谢他之前对我的帮助,到时候我一定会按时赴会,很期待与他的见面。”说罢,查士丁尼也不准备再做停留随即转身而去,命令下面的手下打扫完战场上的战利品便回到船上准备返回伊庇鲁斯,毕竟继续留在科孚岛太久的话也有被威尼斯人盯上的危险。当时科孚岛守军要求面对面谈判的时候,查士丁尼毫不犹豫便拒绝了,直接让热那亚人处理受降,而没有选择将自己真正的身份暴露。
而目前来说,进入伊庇鲁斯的他们最重要的还是要低调,在给予敌人最致命的一击之前决不能让对方心生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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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士丁尼大人,原来您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啊!”在返回伊古迈尼察的路上,神情有些尴尬的阿尔斯兰站在甲板上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查士丁尼,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正如查士丁尼所说的那样,当初剿灭了克罗地亚海盗返回伊洛凡堡的那一天晚上,他们接受了多利亚的雇佣一直保护着查士丁尼的安全。
而感受着冷嗖嗖的海风,查士丁尼耸了耸肩说道:“当时你的父亲穆拉德一直准备脱离提奥多尔亲王的控制,结果中途突然改变主意的时候我就有些猜到了。但是我并没有怀疑你们,你我之间并肩作战过那么多次,要是连这点信任也没有的话,我想你早已经不愿因追随我了。”
“抱歉,查士丁尼大人,是我骗了您。”见此情景,阿尔斯兰更加感觉心中愧疚,跪下请罪道。这个突厥男子此刻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向查士丁尼坦白这件事情,明明现在的他已经下定决心愿意辅佐这个男人。只是当初在他看来效忠一位新的主公,这样的原因实在太不光彩,他本以为可以就这么遗忘,却不想查士丁尼一直都对此一清二楚。
“我从来没有怪你的意思,阿尔斯兰,忠诚这种抽象的东西,从来都不是依靠简简单单的誓词就可以证明的,而是需要时时刻刻的一言一行,而你早已经向我证明过了。就凭这一点,你便没有必要归罪于自己。”淡淡地一笑了之,查士丁尼转身将自责的突厥男儿扶起说道。
而这样的举动则更加让阿尔斯兰心怀感动,心底进一步加深了对查士丁尼的忠诚之心,这恰恰是查士丁尼需要的效果。他对阿尔斯兰所说的话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但是最重要的是效果,平常之中只会显得多余,但是在此时此刻,其用处却强化了何止千倍万倍。
他当然将眼前的阿尔斯兰当成是朋友,可是正因为有这种关系,他才要强化他们之间主从的意识,这也是为了防止日后双方的友谊发生破裂,以至于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当初曼努埃尔皇帝和罗姆苏丹基利杰阿尔斯兰二世又何尝不是惺惺相惜的好友,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