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给顾语薇做手术的大夫们被乔羽鹤一声怒吼吓得一个个夹着尾巴逃了出去。
此时,整个手术室里静静的,仿若地球都停止了转动。
顾语薇面露尴尬,她把架起来的腿放下来,拉着一块白被单遮住自己的下体,赌气般的
将头扭向一边,置气的不和他说话,也不去看他。
看着倔强的女孩,头发蓬乱,脸色难看,乔羽鹤的心就像被生生的挖走一块,既疼痛又空洞。
自从那日强/爆了她,先是存有一份愧疚,后来,每日每夜的想她,想她哭着的时候、生气的时候、还有迷迷糊糊在他身下的时候,每一次她在他脑海出现,都会致命的敲痛他的心。
风风雨雨、久经沙场的乔羽鹤第一次有了害怕和孤独的感觉。
当知道她要与腾项南同归于尽的时候,他更是害怕她死去,他甚至嫉妒顾语薇选择和腾项南一起死去。
现在,看着可怜兮兮的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的她,将要接受着剜心般的疼痛,他能体会她的痛,她的苦。
哪有一个女孩不害怕疼?不在意孤独?
可是,这个市长千金就这么把自己的身体放在这冰冷的手术床上,而身边连一个亲人都没有,连一句安慰都听不到。
乔羽鹤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一口唾沫让他干涸的喉结稍微润滑了一下,他声音低微,仿若命在旦夕,“你想好了吗?如果可以,我,我想照顾你和孩子。”
“不必!”倔强依旧是顾大小姐,即使现在她多么需要一份关心,一个温暖的怀抱,和一句贴心的话语,但是,这个男人是他的仇人,她倔强的不需要!
“你这辈子都别做梦了!我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你滚吧!”
那铿锵有力的话,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凭空而降,压在了乔羽鹤的心头。
他是强/奸/犯,他终究没有这个资格,人家顾大小姐没有去告他,已经算是天大的仁慈了。
而那份仁慈也是看在了腾大老板的面子上,是的!即使是腾大老板伤害了她,她也还会原谅他!
顾语薇回眸时,就看到一个矫健而不挺拔的身影,失落的离开,那种落寞她似曾相识,是的,那份落寞,曾经在腾项南抛弃她时,她就这样败落的离去。
半个多小时候,顾语薇走出手术室,一脸憔悴,脸上还像孩子一样残留着哭过而干了的白色泪痕。
乔羽鹤看到她出来,他走过去,见她一脸惨白,他似乎能体会她刚刚的那种苦楚,那是不是叫穿心莲啊……
“我送你回去。”淡淡的话语,浓重而复杂的心思。
“不用!我自己走!”
“别倔强!我送你回去,从此再不会出现在你眼前!”乔羽鹤放大嗓门,用那条没有断掉的手臂圈住顾语薇,然后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
“你疯了!快放我下来,你的手臂不想要了吗?”顾语薇说着却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以此来减轻她在他怀中的重量。
乔羽鹤一言不语,只抱着她走出去。
“我能走,快放我下来,我……”
“你乖乖的,我是不会放你下来的,你的折腾只会让我更疼。”乔羽鹤截断她的话。
顾语薇安静下来,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那么的棱角分明,一脸的黑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他的额头布上了细密的汗珠,顾语薇有想给他擦汗的冲动,但最终没有伸出手,而是抱着他脖子的手紧了又紧。
乔羽鹤已经派人把他的另一辆车子开来,他把顾语薇放进他的车里。
“不用你送,我自己回去。”
“你的车,我会派人给你送回去的。”乔羽鹤说着坐进车里,让司机开车。
一路上静悄悄的,几乎听到了彼此的心跳声,那份诡异的安静,让人又窒息的可能。
终于,顾语薇看了看乔羽鹤的手臂,打破了这份安静,“你的手臂还好吧?”
“没事。”乔羽鹤回头对她微笑了一下,以此轻松的面容来告诉对方,他真的没事。
看到乔羽鹤的笑容,顾语薇将头侧过一边,车窗外一切真实的划过,那一切又是些什么?顾语薇的脑子里、眼里却茫然的很。
车厢里恢复了刚刚那份宁静,仿佛寂静的黑夜;又如频临死亡的边缘,已经无力挣扎。
顾市长家门口,顾语薇打开车门一字未留就走。
“等等。”
顾语薇停下脚步,微微侧过脸,但没有回头,也没有问他。
“好好保养身体。”
一句好好保养身体,差点赚到顾语薇的眼泪,她迅速离开,不给自己被感动的机会。
看着那个倔女孩大步流星,他紧皱眉头,刚刚做了手术,走那么快干嘛?不疼吗?直到那么娇小玲珑的身体消失在视线,乔羽鹤吩咐司机开车返回医院。
——
医院里,宁雪早已经包扎好伤口,可是,腾项南却还是不让她离开,说是受了惊吓,还有需要再做一些全面的检查。
宁雪还在恨着腾项南和乔羽鹤那些不要脸的作法,根本不理他,但是怎奈傲不过他,只好像木偶一般由他摆布。
下一项是妇科检查,鬼一般的腾项南觉得,宁雪能怀上阳阳,就有可能再怀上一个孩子,她是不易怀上,而不是不能怀上。可是,做b超需要憋尿,而宁雪没有。
腾项南给宁雪买来一大碗热乎乎的清汤面,让宁雪吃。宁雪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可是,腾项南非要她吃,说她太瘦,就是因为不好好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