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小屋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充满了家的味道。宁雪给背好,在灿灿的脸上亲了一下,“灿灿,一会儿舅舅送你去上学,你高不高兴?”
“高兴,可是为什么弟弟不和我们一起?也不和我一起去上学呢?”灿灿皱着小眉头,不解的问妈妈。
宁雪满脸的春风扫过短暂的暗淡,随后温柔地抚摸了一下女儿稚嫩的小脸,给了女儿一个笑容,“乖,弟弟也上学,只是不和你一个学校。”
“为什么?”
“因为弟弟还小,以后他会和你一起的。”宁雪胡乱的不成章法的理由打发了懵懂的女儿的问题。
“雪儿,”应蓉拉过宁雪,担忧地问:“你这样把阳阳放在乐颖那里,好不好啊?”
“小姨,没事,你放心吧。”宁雪转头抱起灿灿,“走,别让舅舅等急了。”
楼下,权沛泽已经在等了,看到她们母女出来,他过去将灿灿接到怀里放在车上,“灿灿今天好漂亮啊!”
“谢谢舅舅。”稚嫩的童声,把权沛泽一个身高一米八八的大男人叫的心花怒放。
“阿泽,你早来了吗?”
“没有,刚到。我们走吧,灿灿第一天上学,可别迟到了,是吧?灿灿。”
“嗯。”
欢乐充满了权沛泽那辆价值不菲的车厢。
从远处看,正像幸福的一家,一双深邃如潭的黑眸在看到那辆幸福列车开走后挂满犹豫,那汪深潭无限极深,深到不可预测。
而幸福车厢里的宁雪却全然不知有人在暗地里注意着她,而她的幸福正深深的影响着某一个人。
宁雪和权沛泽一起送灿灿到幼儿园,又一起出来,然后,权沛泽又给宁雪找了工作,安排在一间外企做财务助理。权沛泽安顿好一切,才离开。
正在熟悉业务的宁雪手机响了,这个新号,是权沛泽给她才办的,除了小姨、妈妈和权沛泽没有人知道,所以看都没有看就接起了电话。
当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时,她顿住了,真的是逃不出那个男人的手掌心?
咖啡厅里,宁雪应约到来的时候乔羽鹤早已坐在雅间里。
“宁雪,你瘦了。”乔羽鹤看着她瘦了很多,想起当年在医院里应蓉说她下巴尖了,而现在,宁雪不止下巴尖了,就连脸都尖了。他能想象到她在外面吃过多少苦,他的心狠狠的痛了。
“是吗?”宁雪尴尬的笑笑,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当年,乔羽鹤还算对她挺好,她没有忘记,如果他不是腾项南的人,也许他们会成为好朋友。
“南哥这些年一直在找你,他……”
“羽鹤,如果我们之间除了他再没有什么可说,那么以后我们就不要见面了。”
乔羽鹤没有再提腾项南,然而他们之间除了谈腾项南似乎再没有什么话题。
雅间里静悄悄的,乔羽鹤看去,对面的女孩,还是四年前那样清纯,虽然瘦了很多,但模样依旧那样靓丽,还多了一点儿雅静之气,这更显得她气质绝佳。
是谁先打破了这份安宁的,宁雪和乔羽鹤也记不清了,他们只记得聊的还可以,最后,宁雪对乔羽鹤说:“羽鹤,别告诉他我回来了可以吗?”
“你觉得我能做到吗?”
宁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起来走了出去。他们之间注定不能成为朋友。那么这次见面,是他们之间仅有的一次作为朋友的见面。
乔羽鹤的心如四年前得知她走掉时那般痛了。也如这四年里寻找她那样艰辛,更如每每找不到她时那样无助。
腾项南办公室里——
“南哥……”乔羽鹤知道腾项南心里有宁雪,作为老板身边的人,这些年他看到腾项南对宁雪的思念。也看到他为对她的愧疚而将自己狠狠折磨。
所以,当宁雪让他不要告诉他时,他说了那样的话。
“嗯。”腾项南没有抬眸,继续着手里的工作,只有无尽头的工作,才能暂时不去想那张流着眼泪的脸。
“宁雪回来了。”
“啪!”腾项南手里的笔掉到了地上,乔羽鹤看着他的手颤抖了。
幼儿园的门口,腾项南坐在车里,看到权沛泽抱着一个小女孩出来,身边是宁雪,这是他四年后第一次见到她,隔着车窗,他看见了较四年前越发清瘦的她。
他狠狠的伤过她的心,临走的时候,她没有带走一样东西,除了自己身上那身衣服,可想而知,她该多恨他,就连他自己也不能原谅给宁雪的伤害。
她的手挽在权沛泽的胳膊上,边走边说笑。看着好幸福的一家。
如果当年,他懂得珍惜,现在这份幸福该是他的!可世界上什么药都有,唯独没有后悔药。也许他连后悔的资格都没有,因为是他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幸福,也毁了宁雪的幸福。
“那不是权沛泽吗?”
“是的,南哥,宁雪回来的第二天,权沛泽给宁雪开了一个账户,存入了二十万。”
乔羽鹤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的割痛了腾项南。
权沛泽将车门打开,把女孩放进去,又给宁雪打开车门,宁雪冲着权沛泽微笑,还为他去了身上的尘土。
这一切,又如一把盐撒在了腾项南刚刚的伤口上,钻心的疼。
直到对方的车子开出了他的视线,腾项南手肘拖着额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原来,她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还有了孩子,可是,这一切和他又有什么关系?是他把她赶出了他的世界,她现在幸福了,和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