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昕临走时在这城市里,没有见任何人最后一面,只是给腾一新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了腾一新自己要开始新生活了。
腾一新要去送她,梦昕拒绝了。但一新还是来送她了。
眼看这火车开动,一新哭着说:“你就这样逃了吗?你就这样认输了吗?”
“不,不是逃,我只是要回家去,出来多年了,想爸爸妈妈了。我虽然输了,我没有很颓败不是吗?我得到了这么大的一个宝贝,我还赚了呢。”梦抱着果果对一新说。
“你下来,我派车送你回去,果果这么小,下了火车还要转乘,太受罪了。”
“不用,果果没有坐过火车,我也好多年没有坐过火车了,我们娘俩想感受一下坐火车的滋味。一新,你回去吧,再见。”
一声长长的鸣笛,一缕白色的青烟,火车,像火箭一样,载走了梦昕所有的喜怒哀乐。
乔飏在办公室收到一张五百万的支票,支票是腾一新的,但是是梦昕寄给他的。他颤抖的手拨通梦昕的电话,被告知关机状态。
回到家的乔飏发现梦昕走了,而且,没有带走他任何一件东西。桌子上的钻戒,还有两年前顾语薇给她的银行卡。
打开衣柜,乔飏发现果果和梦昕常穿的衣物都不再了。乔飏双腿都发软了。
怀中无比忐忑害怕的心情,乔飏去找了一新,让一新告诉他梦昕去哪儿了?
一新没有告诉他,干脆的回答他:“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乔飏冲着一新喊,他是真的急了,“告诉我她家在哪儿?”
“乔飏!别那么贱!”
乔飏没有理会一新,想知道梦昕的家住在哪里?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他掏出一新的支票扔给一新,“这是你的钱,她是我的老婆,不要你的钱!”乔飏转身就走!他一刻也不想耽误。
“乔飏!你放她一条生路吧!你把她还伤的不够深吗?”一新瞪着,“我警告你不许去找她!否则我绝不饶你!”
“有我在还轮不到你管她!”
“乔飏!”一新拦着乔飏,“你既然不爱她,为何还要这样折磨她?你变态了吗?”
“谁说我不爱她?”乔飏冲着一新喊:“你别多管闲事!走开!”
“你说你爱她,那你为什么要联合外人陷害她?”
“我没有!”
“你没有?你还狡辩?你和电视台还有那个不要脸的小明星蛇鼠一窝,联合起来给梦昕设局!乔飏!你知道吗?那份工作对梦昕来说,和生命一样重要!不止因为她热爱那份工作,还因为,她觉得有了那份能自力更生的工作,可以离你不是很远,她觉得自己在这城市可以立足,她觉得自己还有那么一点儿能力站在你的身边,可你想尽办法让她闲在家里,你知道她多么没有自信了吗?是你逼走了她,现在还找她干嘛?”
乔飏后退了两步,推开一新逃走,他从来不知道梦昕为什么那么拼命工作,他一直以来都想不通梦昕为什么那样拼命的工作!
“乔飏!你既然选择伤害梦昕来成全唐家那个小丫头,你就该坦荡一些!放了梦昕,她不需要你的怜悯!没有你他一定会过的更好!”
可是,没有梦昕,乔飏一定会过的更不好。
梦昕和女儿坐在火车上,一路上欣赏着风景,梦昕给女儿讲了一路的话,女儿眨巴的灵动的大眼睛,梦昕相信,女儿肯定能听懂她说的任何话。
火车经过延绵的山脉,路过青青的草地,也在荒野地带留下足迹,还在那长长的隧道里鸣过长长的汽笛。
果果在梦昕的怀里睡着了,梦昕望着外面的戈壁滩,荒凉的慎人,想着就要到家了,梦昕也害怕。
大学一年级走了,就在大二的时候回过一次家,如今抱着两岁的女儿回家了,妈妈会不会为她伤心?爸爸会不会替她难过?
还有邻里,会不会笑话她?可是,这些她都得去承受了不是吗?乔飏剥夺了她留在那座城市里最后的权力,没有工作,成了家庭妇女,她再也没有和乔飏站在一起的自信,也没有能力在那座快节奏的城市里生活。
何况,还要养活果果,她只能选择回到父母的身边,因为只有父母不会抛弃她。
下了火车,转乘了三个小时的汽车,梦昕带着她的宝贝终于到了她熟悉又陌生的北方小镇。
一条不平坦的小路,没有铺过沥青,坑坑洼洼不说了,还到处是土,果果小腿腿刚开始走新鲜,还走几步,后来就不肯给走了,要梦昕抱。
尽管东西都已经托运了,就带了一些随身物品,但是,下车的时候,梦昕还是给父母和邻里带了一些礼物,就两只手,已经提的满满的了,哪有多余的另一只胳膊去抱果果?
“果果,累了?累了我们歇一会儿再走好不好?”梦昕放下东西,抱着果果路边石头上坐了一会儿,她指着前面能看得见,却实际还很远的房子对果果说:“果果,那里就是外婆家,我们休息一会儿再走好不好?”
果果点头,紧紧的搂着梦昕的脖子,好像担心被梦昕放在地上继续走似的。
梦昕四下看看,这条路她走的那年就这样,如今怎么还是这样?政府也不修一下,这条路上没有一辆车经过,她也心疼自己的果果的小腿腿,可是,她实在是抱不了果果了。
“果果,我们走吧,好不好?”梦昕放下果果,本来很不乐意走的果果,还是听话的下去自己走了。
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