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宠溺的摸着灿灿的头,像对待小毛孩儿一样,问道:“那冷沉风为什么和阳阳打架啊?”
灿灿吞吞口水,吞吞吐吐的说:“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打架,我下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在打了,当时,一新和樊奕菱在场,她们两知道。”
“唉。”宁雪叹了一口气,那一新的话是听不成,樊奕菱那又不好去问,去了没等问呢,就又要哭了,这段时间,樊奕菱的眼泪,快把宁雪给淹没了。
宁雪常常想:那艾丽多利落精干的一个女强人,真所谓是拿得起放得下,说话办事不比一个厉害男人弱,可是,怎么会生了这么一个爱哭的女孩儿。
腾项南有时候也和宁雪说:艾丽给他做秘书那十几年里,有时候他也冲艾丽偶尔发一下脾气什么的,艾丽自己本身也有做错事的时候,但他从未见艾丽掉过半颗眼泪。
不但遇到事情不掉眼泪,反而在她眼里能看到更多更大的坚强和决心,有时候,腾项南都还要从艾丽身上找自信,他都觉得艾丽真是一个榜样一般,一个女人都不灰心,他一个男人家的有什么可悲观的?
可是,就这么一个女中豪杰,却生下了这样一个软弱的女儿,艾丽刚出事那几天,腾项南和宁雪以为过几天会好,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宁雪和腾项南发现,哭鼻子就是樊奕菱的本事。
去监狱看艾丽时,艾丽告诉他们两说樊奕菱很柔弱,一定也不坚强,爱哭,希望他们多多包涵,宁雪和腾项南也没有多想,觉得孩子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们完全能理解,可是,现在看来,艾丽不是客套话,而是真心的在拜托。
既然人家拜托了,他们就要真心对待的。
腾项南和宁雪走出灿灿的房间,两人商量着要不要去问阳阳,因为一新的话是听不成,也不能去问,问了,那丫头又会觉得他们信任她了,这又要得瑟了。而樊奕菱更是不能问,问了恐怕这几天都啥也别干了,就哄她吧,那么只有阳阳了。
“我看别问了,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吧,不过就是阳阳看见冷沉风来了,心里不痛快,出不了什么大事情。”
腾项南的话,宁雪也认为是对的,两人决定就不去问了。回房睡觉去。
阳阳枕着双手躺在床上,眼睛瞪的铮亮,冷沉风搂着樊奕菱的腰,那么真实的画面,那么刺眼,他闭上眼睛,不去想不去看,可是,冷沉风的样子出了眼底,又浮现脑海。
“蹭”的一下,阳阳坐起来,他细细的去想:倒是是在意冷沉风来了,还是在意樊奕菱被冷沉风搂抱了?
他早就想打冷沉风了,今天这是到底是为了樊奕菱?还是为了自己心中那口气?而冷沉风搂樊奕菱仅仅是一根导火索?
捏着眉头,阳阳把头埋在腿上,耳朵又出了毛病,好像听到樊奕菱在哭,七巧都不听他的话了吗?都要和他作对了吗?
又从后倒下去,阳阳平躺在床上,腾项南前几日和他说的话,浮现在脑海,他对樊奕菱的承诺到底能走多远?他对樊奕菱的爱到底有多长时间的保鲜期?
樊奕菱抱着双腿圈坐在床边,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可又空洞的什么都没有。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男孩儿他是认识的,就是他们学校里大二的校草,她知道他,因为他们班很多女生都喜欢他。
他叫冷沉风,是学校里鼎鼎有名的大帅哥,和阳阳是一个级别的,樊奕菱曾经也悄悄的喜欢过他,最近听说冷沉风谈恋爱了,没想到女朋友尽然是阳阳的姐姐。
还有,一新说的话,樊奕菱觉得自己怎么有点儿听不懂呢?一新好像在说冷沉风和阳阳抢灿灿?真是乱套了,樊奕菱把自己的头发抛得乱乱的,倒在床上。
不想去想,可又由不住去想,她是和班里的女生偷偷的喜欢过冷沉风,可那只是一阵风,吹过就没事了,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被冷沉风抱了。
想想下午,被冷沉风不止将她从一新的虎口下救出来,而且还给了她一个拥抱,当时把她真是吓坏了。
樊奕菱感觉自己的脸好像在发烫,她抬起手背探了一下,果然很烫,她起身走到镜子前,抬眸看去,自己的脸真的很红。
一阵心慌在看到自己的脸时心跳离开继续加速,似乎有几只小鹿在她心口上奔跑,樊奕菱皱起眉心,怎么会这样呢?
那晚和阳阳在车上做那事时因为是第一次,害怕和心慌了,可后来见阳阳,都没有过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樊奕菱及时的回头,她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这家里就属灿灿最懂事,最理解她了,冷沉风是灿灿的男朋友,她怎么可以这样为冷沉风而心跳呢?
再说了,现在和阳阳,大家都公认了她和阳阳是一对的,这要是被人发现,尤其那长着长嘴巴的一新和一帆,没风都能给你抓来影子,这要是真的,迟早被那两属狗的长鼻子给闻出来,到时候再添油加醋,那她怎么办呢?
乱糟糟的心情胡乱的想着,门口伴着敲门声,阳阳的声音随即而至,“樊奕菱?你睡了吗?”
樊奕菱赶紧跑到床上,和衣躺进被子里,朝着门口大声说道:“我睡了。”
“噢。”阳阳垂着头低声应了一声,准备离开,本来想问问下午那件事是怎么回事的?那冷沉风就是再大胆也不敢跑在家里抱樊奕菱吧,一定是一新又欺负了樊奕菱,他还想着来给樊奕菱道个歉的,可是,既然樊奕菱睡了,那么他也只好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