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惦记着小姨,她要回家,可是李嫂却说腾先生说了,她不可以离开。
“他要软禁我?”宁雪第一个反应就是她被软禁了!
“李嫂,求你放我走,我小姨精神不太好,我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
“宁小姐,不是我不放你走,腾先生说了,你不能离开这里,我是一个下人,你不要为难我才好。”
焦急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颗颗掉在地上,摔碎时溅起薄弱的水花。
她一遍遍拨着腾项南的手机,机械的女音不厌其烦地温柔的告诉她,她的拨的电话无法接通。
“李嫂,你放我出去,我去和腾先生解释,让他不要怪你,一切后果我来承担,好吗?求你了。”
李嫂是个善良的人,看着哭成泪人的女孩求她,她也不忍,但是放她走了,就是违背了老板的话,这份工作对她来说很重要,她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需要用钱,而腾项南给的工资是她走遍全城也再找不到第二家的。
就在李嫂为难的时候,门口进来了乔羽鹤。
宁雪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拉着乔羽鹤的胳膊,苦苦哀求:“乔先生,求你放我出去,我不能待在这里,我小姨精神不太好,她一个在家我不放心,求你了,求你给腾先生打一通电话,求求你。”
“宁雪,你冷静一点儿。”乔羽鹤皱着眉头。
“他不能软禁我,他这是犯法,他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可以随叫随到的,求你放我现在回去看看我小姨,好吗?我给你跪下了……”
“宁雪!别这样!”
乔羽鹤如提一只小猫一般提起宁雪。她的眼泪就像山涧的瀑布飞流直下,他有想给她去擦眼泪的冲动,但是他还是没有动手,“南哥没有软禁你,你是自由的……”
“那他为什么不让我走?”宁雪截断乔羽鹤的话。
“能听我把话说完吗?就是南哥打电话让我来送你回家的。”
看着乔羽鹤严肃的脸,宁雪安静下来,但是心里还是急的要命,她从来不是毛躁的人,但是最近她总是心急火燎。
路上,宁雪忍了很久,终于问道:“腾先生呢?”昨晚是他们的新婚夜,她空等了他一个晚上。
“他出国了。”
乔羽鹤以为宁雪会还会问,但是没有任何声音从旁边发出来。他侧过头就看到她娇美的脸上凝滞着类似那种叫尴尬东西。乔羽鹤又一次真切地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烦躁,他浓眉紧蹙。
“南哥让我告诉你,以后你只能住在别墅,他三天后回来,所以你也后天下午必须要回到别墅。”
车子停在宁雪家楼下的时候,宁雪连一个谢字也没有和乔羽鹤说,就跳下车子,心系小姨的她直奔楼上。
乔羽鹤一直看着她飞进破旧的楼道,直到楼道里没有她的身影和声音,他又抬头看着她所在的窗口。心情从未像此时这般空虚。
人生最悲哀的莫过于被感情套*1弄欺骗,而此时的傻女孩怀揣着结婚证胡思乱想,她怎么也想不到,新郎在去往一条寻爱的路上,而他的爱却与她无关。
镇定下来,他警告自己不许像雷翼那样犯贱!无论腾项南怎么对待宁雪,他们已然是夫妻,宁雪是腾大老板的女人!
于是,乔羽鹤终于清醒,发动车子。
“乔先生!乔先生快救我小姨!”
听到声音,乔羽鹤抬头一看,宁雪真爬在窗口叫他,他一个箭步飞身上去。
医院里,宁雪哭着抓着大夫的手,“救我小姨,救我小姨求您了……”
“宁雪,快放手,让大夫进去。”乔羽鹤把浑身是血的宁雪抱在怀里,她颤抖的身子和哭泣的声音无时不刻揪着乔羽鹤的心,他好想替她承担下所有的痛苦。
宁雪一个人念念叨叨:小姨不会有事,小姨一定不会有事……
抢救室的门终于亮了,大夫出来告知:“抢救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病人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刚给她注射了安定,待情况好一点要转到神经科去的。”
宁雪无比的自责,要不是她离开,小姨就不会割腕自杀,她在用刀划开自己皮肤的时候,下了多大的决心,她是最怕疼的,可是她心理烦躁却让她不想活下去。小姨今年状态尤其不好,总是说不想活了,说活着麻烦,但每每宁雪劝慰,她就能好一点儿。
乔羽鹤给应蓉办了最好的精神病医院,还请了最好的大夫,一番打点后,宁雪也终于在眼泪中稍稍安心下来。
此时她才想起要谢谢乔羽鹤,要不是乔羽鹤及时送小姨来,恐怕小姨就没命了,“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宁雪,你现在是南哥的妻子,做这些事情,都是我份内的。”
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尽管腾项南软禁她耽误了时间,但她还是没有理由去怪他,宁雪点点头,对乔羽鹤说:“以后,我就叫你乔大哥吧。”
“不行!你是南哥的妻子,怎么管我叫大哥,你就我名字。”
“羽鹤?”
乔羽鹤听到她叫自己那一声,心像被什么促动了一下,好紧张好神秘好新奇,他蹙了一下鼻尖,淡淡地应了一声:“嗯。”然后离去。
病房里,宁雪依偎在应蓉的身边,抱着应蓉的胳膊,“小姨,你怎么那么傻啊?你就舍得丢下我吗?”
应蓉早已泪水连连,她抚摸着宁雪的头,顺着的她的秀发一遍一遍。不心烦的时候她也不想死,可是这个病折磨的她不定时的心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