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钢琴曲流畅的入耳,他抬起忧郁的双眼。前面片片落刘随风而飞,钢琴一个个音键之音深刻打入内心。
师父?他环顾四周,向着前面的林子走去。
“刑斯,还记得吗,当年你刚上中学的时候,有个老头子便每天幽灵一样,每天守候在你放学回家的路上,一守就到了你毕业,一坚持就是坚持了三年。”
背影,一个头发花白的西方典型的自然卷发老人,坐在钢琴前,手指慢慢的按着琴键,缓慢流畅的钢琴曲自手中自琴上流向四周。
刑斯记得,那时候还是贪玩的年纪,也就上一二年级的时候,有一天有个外国老头,在教室里弹钢琴,很多学生都围着他,想让他教,可是他说,只要有谁能在不超过十秒之内,不借助任何其他外在工具,算出他要的正确数值,他便教那个人,并且他愿意将他毕生四分之一的财产赠与他。
最后的结果是,所有的朋友,只有他回答出来了。当时那个老人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走了。
后来,他再没见过他。上中学的时候,他又出现了,每天拿出协议,要他签接受财产的协议,这一坚持就坚持了三年,直到他妥协,于是他便莫名其妙,成了一个拥有多家海外公司的跨国际大公司的拥有人。
后来,他知道那个人叫密斯索,后来他知道了,只有四个人能在超过十秒之内,能准确回答出他问题的答案的正确数值,这便是后来的四个金砖四企的继承人,他,寒秋少,路易和丹尼斯。
每个人继承他四分之一的财产,听从他灌输的经商理念,然后各自发展,形成各自的风格,逐渐壮大,形成现在的‘金砖四企’的规模,每个人都没有让他失望。
密斯索,一个很奇怪又很聪明的人,有聪明的经商头脑,有过人的本身,拥有数不胜数的财富,却惟独无儿无女,一生只收了四个弟子。他说,他们中最执拗的便是刑斯,他追了三年,费了三年心血,才换得他答应继承自己的财产。
他也是他最欣赏的一个弟子,最有为最有个性,同时也是最低调,藏得最深的弟子。综合了路易过人的商业头脑,丹尼斯处事的圆滑,寒秋少血性果断的个性。
最终,再聪明的人,也被感情所困,他密斯索亦是如此。
钢琴声突然戛然而止,老密斯索停了下来。
“想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吗?”
知道,还有意义吗?
这几天静下来想了想,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去做。对家人的关心,他还可以做得更好。付出不一定会得到回报,但不付出,永远也得不到回报。
他做得还不够,一点都不够。常常抱怨他不回家的爷爷,打击他又时常关心他的刑漫,其实他的关心还不够。他们总是很关心他,他又总是躲避他们的关心,就连他每次生病,都总是刻意不让他们知道。
也许他该重新搬回去住,结束一个人的孤独,也结束爷爷的孤独。或许他还应该去看看在坐牢的父亲,还有车祸瘫痪的母亲。
他们做错过,他不能原谅。可是在亲情上,他已经看不到他们当年的冷血,不止一次看到他们悔恨,流露出想要见一见他的迫切愿望,那些都不是演出来的,也不是为了图什么利,才要见他,而是单纯的想见一见儿子,寄托一种相思。
失去了亲生母亲,楚若凡都看开了,他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人,在包容与被包容中,一步步的学会成熟,回头你会发现,你丢掉了一些东西,同时也得到了更多有益的东西。
很心血来潮的,第一次他偷偷翻墙溜进别墅,摸进婴儿房。日思夜想的婴孩落入眼里,东西,他含笑自包装盒里拿出一个的礼物,带有漂亮吊坠珠子的的银环手镯,系在她的手上。珠子叮铃铃发出声动听的声音,他禁不住亲了亲女儿的巧的手,心翼翼抱起她。
“女儿,爸爸来看你了。”女儿依依呀呀的动着身子,朝他笑。
这才多大啊,大人一逗,就知道跟着笑了,将来一定是聪明的孩子。可千万不要像儿子一样,有时候对着他老是带刺。
他在别墅寻找着儿子的身影,不见,他皱着眉头走向阳台,儿子孤单的背影,在别墅下面远处的草地上,草地上几只兔子到处跑跑跳跳,他怀里抱着一只兔子,坐在草地上,仰着脑袋,背对着这边,望着远方的落日,好久都没有移向别处。
“女儿,爸爸和你拿哥哥的礼物,送给他好不好?”
一股相思浓烈的袭上心头,刑斯抱着女儿加快了脚步。
心翼翼靠近,不准备惊扰儿子,听到儿子在那自言自语。
“爸爸,你一定会回来的对不对,灰灰,你告诉我,爸爸会回来的。”
语哽咽,到底是有多想他了,才会这么伤心这么委屈。刑斯心底处柔软得不成样子,加快脚步走近儿子。
“儿子。”
叫出声的时候,察觉儿子身子怔了下,他没有直接转过身,迟钝了些时间才转过来,大眼睛盛着水雾透着茫然,直到看到他,那雾水刷的就全部化成泪水汹涌的流淌了下来,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快速站起身子,冲他跑过来,抱住他的打腿。
儿子哭得肝肠寸断,惨兮兮,良久记起了什么,手往嘴里一放,狠狠的咬上一口,痛得他眼泪又是稀里哗啦。刑斯赶紧抱着女儿蹲下来,腾出手查看儿子的伤情。儿子是怎么了,精神是不是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