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
“向晨。”
“小鬼。”刑天慕、落展鹏、司礼斯还有刑漫也都看傻了,这一变故,醉着的刑斯也被激醒了一半。
刑漫是医生,手忙脚乱的跑过去,然后已经看到刘梦涵颤抖但是熟练的做着急救。大颗大颗的泪珠,不断自她的眼底顺着脸颊掉落,她抱起毫无意识的儿子,朝着停车地点走去。
只听到聂鹰报了警,司礼斯留下来照顾刑天慕,落展鹏和刑漫紧步追上刘梦涵,一场寿宴不欢惊险而散。刑斯呆愣的看着离去急救的人,他傻傻的站在那里,然后他疯了一样冲出去,驾着车子驶向医院。
医院里,孩子被送去急救,刑漫作为医生,也参与了救治,外面只有落展鹏和刘梦涵。落展鹏抱着她,将她拥入怀中,一面不断安慰她。刘梦涵的眼泪哗啦啦流个不止,怎么也收不回。
看到孩子一动不动躺在地上,鲜血直流,那一刻,她的心几乎死了。残存的求生意志,让她强忍伤痛,不顾一切的去医院。
急救室的门突然打开,刘梦涵和落展鹏赶紧站起来走过去询问情况。
刑漫脱了口罩,面色凝重。
“医院血库缺血,孩子需要稀有血型rh阴性血型,展鹏,快去找刑斯,越快越好。”
情况不容乐观,孩子危在旦梦涵,迟一分都有危险的可能,落展鹏赶紧边走边打电话给刑斯。电话一直没人接,这下急坏了他。
稀有血型?刘梦涵脑袋嗡的就是一片空白,心里残存的一点点希望幻灭,她完全就傻在那里,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见鬼,一次次的拨打,落展鹏都要爆粗口了。快速走过走廊,一遍遍熟悉的电话铃声从拐角一直在响,却没有人接,一名女护士一直在墙角阴暗处苦劝着一名带手机的人,不可以在医院使用电话,那人毫无反应。
一个奇怪的想法,心里残存的希望在心中作祟,落展鹏脚步不由自主走过去,那人瘫坐在地上,面上一摊死灰。刑斯?
“孩子没了,是吗?”他的声音没有一丝力气,到处是死灰。
落展鹏松了口气,不容分说拖起刑斯颓然的身子。
急救室外面,里面已经急救了将近两个小时,病危通知下了两回,刘梦涵毫无知觉的躺在落展鹏怀中,两眼无神的落在自己的身上。直到刑漫出来告诉他们,手术顺利,落展鹏才松了口气。
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刘梦涵眼角滑落,悄无声息落进衣服中,她的指甲紧紧的掐进落展鹏衣服,直到肉里,是那样用力,那样的耗尽身心力气。落展鹏心里全是心疼,换做是谁,都可能被打击到。
“刑斯怎么样了?”
“还好,幸好你及时找到他,不然孩子不保。”
刑漫收拾了一切便回医生科室,准备给爷爷报平安。
路过某个病人房间的时候,里面的小护士哭泣声让她停住脚步,走进去。小护士一眼泪汪汪,好不委屈,手里端着打针用到的东西,站在病房里,面对着一脸冷寒无动于衷的男人。
“怎么回事?”
“刑医生,病人不肯打针。”
那男人听到刑漫的问话,背对着身子躺在床内的他转过身,四目相对,彼此都惊诧,又都快速转正常。
“萧襟翼。”刑漫的表情很淡然,连语句也冷淡。
英俊的男人满身绷带,咕哝一声,抬眼看她,毫无表情。
“怎么?萧少难道连打针也怕,或者只愿给躺在床伤的女人脱下西装裤?”
这个男人让她又爱又恨,迷失自己,如今那个傻子刑漫不会再回来,现在是一个全新的她。她不会为了他,把自己故意打扮得妖艳随便。
过去浪费在他身上的心力太多,结果只换来羞辱,那么就随着羞辱结束。
“我没穿西装。”男人给了她一个冷笑话。
“给他办出院手续,这个病人不需要住院。”刑漫不想再搭理任何事,吩咐了小护士。
小护士一脸为难,这个病人刚刚被送来,病情还不算能出院,就这样出院了?
“刑漫,你这是拒绝病人吗?”
“不打针的病人,我们医院无法救治,请您另请高明。”刑漫很不客气的回他,转身离去。
“我要你打。”背后淡然溢出的声音,让她脚步刹住。
“我是医生,不是护士。”
回答完萧襟翼,刑漫才说完,小护士可怜巴巴拉住她,“刑医生你就帮帮我吧。”
小护士对病床内的男人压力无比,求救的请刑漫帮忙。
刑漫耐着性子折回,利索的做完一切,待一切都结束,她头也不回的走人。
回到科室,哐,闷闷的放下听诊器。
李落石走过来,“怎么,谁惹你了。”
刑漫一大口凉水灌下去,闭目躺在椅背上。
李落石倚靠在刑漫的办公桌旁,“晚上我请你吃饭怎么样?”见刑漫不理他,他哀叹一声,“还为刑总裁孩子的事担心?我就觉得奇怪了,他们两人长得那么像,你说,外界传得风风雨雨,一直在讨论着真伪。你说不是吧,长得那么像,况且血型……”
刑漫蓦地睁开双眼,站起来,往门外走。不一会回来,手中已经多出了两根头发,然后递给李落石。
果然是刑漫,从来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不经证实的东西。鉴定结果会在两天后完成,到时候就可以看到结果。
爸爸,爸爸,昏睡中的小孩,嘴里一直叫着这个称谓。他睡得很不安稳,头上缠着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