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置身悠然南山中,倩影悠然哼着曲调离开。这般不着调,不是被刺激到吧?望着那背影,刑斯嘴角抽搐着,随后慢慢泛上令人起奇异涟漪的笑。
究竟是谁左右了谁,谁主沉浮,拭目以待。
这么好玩,我要拿你怎么办呢?将小人儿抱在怀里,拭去他脸上的汗珠,拥紧。他就乖乖靠在她怀里,每一次脸上都盛满喜悦。
“妈妈,你生气了?”
“没。”她淡淡道。
她有多少次能真正呆在孩子身边很久?很少,少到每次想起来就心痛,她又怎能剥夺儿子的快乐。
“妈妈,我们住在这里会不会不妥,叔叔生气了?”他再问,语句小心翼翼。
孩子的懂事,每回都让她产生罪恶感。换个工作多陪陪他,可是自己又能干得了什么呢?刘梦涵苦笑,“那是他自己的事。”
她们只是棋子,明哲保身的资格都不够,救不了别人。
远远的见他走来,以为会是不怎么明朗的脸,怎知见她们母子搬来,他脸上依旧盛放精彩如初。
“叔叔,”怀中的人儿伸展开双臂,向那人投怀送抱,他一愣,嘴角的弧度都被霎那的愣驱散。
“刑斯叔叔。”
小家伙再次可怜兮兮的期盼,终于,大人伸开劲臂,一把将他入怀。他还是明媚着脸,如天气一直都很好。整个人就那么随意的,任身上的小家伙放肆的手在他身上乱动。
“怎么不叫爸爸了?”他逗趣,笑容如冬日暖阳。
“可以叫爸爸吗?”
小家伙歪着脑袋天真的问,其实是装傻充愣,却换来刘梦涵对老板拉下脸来,“刑——斯。”
刑斯无辜的耸耸肩,“刘梦涵,你没事生个这么像我的儿子,不让人误会都难。”
那酷似的脸,曾经他也想过,会不会是他遗留在外面的种,印象里却没有哪个女人,能够在他严防的措施下,种子能生根发芽,何况孩子的母亲的刘梦涵,之前他连见过都没见,可能吗?答案显而易见。
他不喜欢孩子,可是怀里这小家伙,却时常能让他心底产生柔软。只是见过他三次面,他已经一再容忍他在自己怀里为所欲为,反而连一丝的生气都没有。
孩子倒是喜欢搂着他的脖子,不时摸他脸不断琢磨。
“叔叔,你又没有注册专利,我要是先注册了,人家得说你像我。而且你复制我的样子,还得向我交使用费。”
这孩子,这么小就知道什么是专利了?刑斯失声笑出声,“那叔叔赶紧去注册,以后等你向我交费。”
刘向晨嘟着小嘴嘟哝着,“小气鬼,这么小气,以后叔叔生孩子了,是不是也不准自己的孩子长得像自己?那是不是说叔叔喜欢戴绿帽子?”
这孩纸……,怎么这么早熟,刑斯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得把救助的目光投向刘梦涵。这母子俩真不像母子,一个话那么少,一个话那么多,每个人开口都能把他呛个半死,也就只有这点相似。
与小家伙在草坪玩了一下午,时间过得出奇的快,到处是孩子快乐的笑声。有多久没这么开心过了?刑斯抿着唇扯出一抹苦笑,真的太久了,连每次的笑容都变得职业化客套化,他真的有开心过?
小家伙的到来,也许也不是什么坏事。关键是那小不点是他得力保镖的孩子,他其实不想恶化关系。
孩子果然是最有魔力的东西,居然能让平时总冷淡着脸的女保镖,总是无数次情不自禁的露出温馨的表情。如果不是这样,他都怀疑他是否真能看到她会心微笑的一刻,那么满足,笑得那么美。
孩子,多么美好的词汇,今天突然从脑海里蹦出,完完全全吓了他一跳。
曾经他也想过让一个女子为他生孩子,放任的想要负责,可惜那错乱的一夜过后,才惊觉那人不是她。眼神中的受伤,让他背转身,黯然的离开那对快乐的母子。
如果真有个这么大的孩子,也只有那个时候那个女人吧。她就像一个谜一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像噩梦一样,让他不敢轻易去回忆去找寻,他怕他又想起那讽刺的一幕。离欣离开时的场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对她而言不重要,哪怕连只言片语的解释都没有必要。那就像一把利剑直刺他心脏,叫他停止呼吸。
四年前的讽刺,他不想再回忆,四年前的伤也不想再找寻回来,甩了甩头,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身旁那棵青果,让他驻足。它高高的立在那里,仿佛见证了他童年唯一的乐趣。
莫言,你可知道我很孤单?你走了,你的笑容映在我的脑海中,园子里两人种下的树木已经结满果实,为何总感觉吞下的是苦果,从来没有甜蜜。
你恨我吗?
深眸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忧伤,那片眸海笼罩一片浓雾,让他看不清方向,让他看不到活着的意义,唯有一个信念坚持着,那苍老的背影映入心底深处,多少次想开口,多少次都把话咽下,他是不是太自私,连最起码的快乐都给不了他。
咳咳咳,苍老的咳嗽声,让他心中久久震撼,循着那处找寻,脚步亦是走了过去。
坐在那草铺下的老人,颤巍巍的手中拿着的相片,分明是那稚小孩童学走路时的模样。孩子,谁不在乎自己的孩子,而另一张……,他心中苦笑,楚若凡,即便他不喜欢他,可是他是多么嫉妒他被老人记挂着,那是他永远都没有的。
老人看得过于专注,专注到未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