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拿着药物和矿泉水**子放在一旁,刘梦涵先是在刑斯的胸口,用听筒器探着,然后将盖住他腹部的衣角掀起,右手拿着听筒器在上面几个地方慢慢的探着他的身体状况。
一声突来的巨响,让车内立时紧张了起来。身旁的矿泉水**子‘无意’中被刘梦涵的肩膀带了一下,发出声响,滚到了地上。那歹徒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手条件反射的警惕的抬高手中的起爆器,无声中似乎在提醒刘梦涵别乱来。
刘梦涵豪不受影响,只淡淡道了一句,“抱歉。”
腾出一只手,她俯身而下,捡起那矿泉水**子。这时候准备钱的人刚刚好把准备好的钱拿来,外面的呼叫声让歹徒迅速的回首望向车外正前方方向拿钱人的身上。
只是一个快速的向外望,身后只听咔的一声,那名歹徒迅速回头,显然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他恶狠狠的盯向刘梦涵,视线变得危险。
“你在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这些线,只要剪错一根,或者剪错顺序,就有可能玉石俱焚。你以为你只剪了一根就安全了?想得也太简单了。既然你们那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刘梦涵的行为显然触怒了他,生怕她逃下车,那人说着就倾身扑向刘梦涵。这种情况他已经做了同归于尽的打算,他就没打算放过车上的任何一人。
说时迟那时快,刘梦涵淡然一笑,单手便已敏捷的抓住了对方,令其动弹不得。
对方简直就不敢置信,面前这个秀气的女人,会有那么大的劲力,单手就能将其牢牢擒住。很快,外面的人早已迅速开了车门,将他按住。
这时候的刘梦涵笑得更嫣然,将歹徒心里的不解看在眼底。她如何敢在他眼皮底下冒险剪线,而且她应该明白,她只剪了第一根线路便被发现,炸弹瞬息还是会被引爆的可能,她这是不拿命当命。这在任何人的眼里看来,都很不正常,而她却那样做了。
刘梦涵从刑斯的衣角下,慢慢抽出自己的左手,顺便将盖在她左手上的衣服掀开,整个炸弹装置就露在众人面前,而刘梦涵的左手手里,也多出了一把微型剪刀,那歹徒就更惊讶了。
“什么会……”看着眼前景象,他张着嘴再说不出话来。
那什么可能,不会的,他依旧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他明明只听到她一次剪线的声音,为什么剩下的另一根安全线也被她准确的剪下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刚刚他可是视线一直都在她和刑斯身上,这不可能!
“很意外吧?其实被你发现剪掉的那根线的时候,那已经是剪的第二根线了,也就是最后一根线。即使你按下了手中的起爆器也为时已晚。”刘梦涵淡淡叙述着。
那歹徒的表情无论如何都那么富戏剧性。剪掉线路的声响他应该听得到才是,为什么之前他没听到。而且整个过程他的视线都是很少离开他们身上,根本没空挡让她去剪,要剪也只能剪到一根,就足以被他发现。为什么?
输也要输得明白,他眼底满是期待解释,而刘梦涵不负他所望,渐渐道来,丝毫没有半点沾沾自喜。
“记得上车的时候,我第一个动作是什么吗?”
其实很简单,刘梦涵上了车之后,她先是在坐椅上挪了一些细小的空隙,放下矿泉水**子和药品,然后利用右手拿着听筒器在刑斯的胸口探查身体,之后“不经意”的顺手将左手放置在他腹部,也就是安绑炸弹装置的那个位置上,右手再装成“不经意”的样子,顺势把盖住刑斯腹部的衣摆掀起往上,正好也“顺便”让衣服盖住了刘梦涵放在炸弹装置上的左手。
表面名义是为了让听筒器,能在不被衣物遮盖干扰的情况下作业,好好检查刑斯的身体,其实这样做,只是为了迷惑对手,好遮盖她将要在衣服底下活动的左手。
那个时候,她的左手衣袖里是藏了东西的,在放置左手在上面的时候,她已经把左手准确的放到将要剪的第一根线的位置,并迅速用拿着听筒器的右手,顺势将刑斯的衣摆掀起,盖上她刚才放在刑斯腹部的左手,一方面又假装继续右手用听筒器慢慢探他腹部。
决定剪第一根线的时候,这个时候是最危险的,必须不让歹徒觉察出半点,不然他引爆了起爆器,一切都将完蛋。可是剪线必然会发出声响,即使不发出声响,在歹徒的注视下,她很难下手。矿泉水**就埋下了伏笔。
利用肩膀的无意碰触,在矿泉水**落地发出巨响的时候,刘梦涵藏在衣摆底下的左手开始动作,同时在发出声响的一瞬,她很快俯身作势要挽救捡回**子,那个时候俯身间,刚好把歹徒在前座看刑斯身上的视线遮住,那个时候她顺利剪完第一根安全线。
第二根,从众多的线路中找出要剪的那根,她知道一定要找准机会,那就是歹徒分神的瞬间。她算好了时间让外面的人恰好的时候叫喊他,于是在对方飞快转头间,她很迅速的完成了拆弹工作的最后一个事项,剪最后一根安全线。
整个过程就是这样,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她完成了一切计划。这也多亏了身上带着的针孔**给外面的人算准时间喊话,让歹徒转过头去分神。不然再拖个几分钟,她就没办法还磨蹭在刑斯身上再检查身体,而不将手拿开。
听完这些,那人叹息一声,输得心服口服。栽在她手里不冤。她行事的机敏利索程度,几乎能在别人的眼皮底下做这么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