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枫将药渣倒出来,仔细看过以后,说:“没问题,端进去给娘娘喝吧。”
“嗯。”冬雪点点头,端着药走进房间。
刘梦涵还没有睡醒,冬雪放下药,轻轻走到刘梦涵身边,轻声喊:“娘娘,药好了,该服药了。”
刘梦涵缓缓睁开眼,伸了个懒腰,说:“睡得真舒服,我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
“娘娘,看来这个大夫还真有点儿本事啊,药好了,肖太医查验过,没事儿。”冬雪笑道。
“嗯。”刘梦涵端起药碗,将一大碗汤药喝了下去,苦得她直皱眉头。
“娘娘,要不要来颗冰糖。”冬雪问。
“不用了,肖太医走了吗?”刘梦涵将空碗递给冬雪,从床上坐了起来。
“没有,肖太医正与那个大夫说娘娘的药呢,说得津津有味,都是大夫,果然有共同话题。”冬雪笑道。
“哦,走,听听去。”刘梦涵笑道。
昭阳殿正殿,肖枫与丑男正在谈论药性,刘梦涵悄悄走来了都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我研制了这么久都不成功,就缺这味药,遇到先生,太后的病有希望了。”肖枫笑道。
“我之前治过很多头痛的病人,但很快又会复发,这味药虽然很不起眼,可是缺了它就是不行。我也是煎药的偶然拿错,有一位急患痛得哭天喊地,我就将错就错,给那位急患喝了,半个时辰便止了痛。然后我慢慢研究药量,这才配出这副药。”丑男兴奋地说。
“姐姐,你醒了,好点了吗?”肖枫一回头看见刘梦涵连忙问道。
“就算是神药,也不能吃下去马上见药啊,你刚没听先生说吗?半个时辰以后才止了痛,我刚喝完药啊。”刘梦涵笑道。
“也是,我太心急的,巴不得姐姐快点好啊。”肖枫说道。
“呵呵。”刘梦涵拍拍肖枫的肩道:“小枫,你与先生这么谈的来,姐姐留他在宫里住一段时间可好?”
“好啊,太好了。”肖枫高兴地说。
“先生,你开的这些药也需要服用一段时间,你如果有事急着要离开,哀家也不强留,你可以将治疗的方法教给肖太医,以后由他给哀家配药也行。”刘梦涵对丑男说道。
“好。”丑男答应了。
“春花,命人将恋玉宫收拾一下给先生住。”刘梦涵下令道。
“奴婢遵命。”
刘梦涵留意到丑男的身子明显震了一下,刘梦涵在心里默默地说:“轻羽,真的是你吗?如果是你,你为何不肯与我相认?”
晚饭过后,刘梦涵一点睡意也没有,悄悄来到御花园,穿过竹林,悄悄注视着恋玉宫的动静。
丑男一袭白衣,站在恋玉宫门口,注视着竹林。
“娘娘,他是不是看见我们了。”春花小声地说道。
“别说话。”刘梦涵低声道,她又没点灯,竹林一片漆黑,他怎么可能看见她们。
丑男站了好半天,见没人,便走了进去,关上了宫门,没多久,恋玉宫便传来了箫声。
“是他,果真是他。”刘梦涵心中一喜,走出竹林,走到恋玉宫门前,用力拍门。
好半天,才有人来开门,但是开门的人是肖枫,不是丑男。
“姐姐,你怎么来了?”肖枫奇怪地问。
刘梦涵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答,还好春花灵活,马上说:“娘娘睡不着,在御花园散肯,听到箫声就过来了。”
“哦,是我在吹箫。”肖枫笑了起来。
“小枫,你也会吹箫?我怎么不知道。”刘梦涵眼睛还在向里面张望。
“姐姐,你该不是以为吹箫的人是轻羽哥哥吧,哥哥已经死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接受这个现实,你之所以一直头痛,就是你老是记得曾经那些让你伤心痛苦的事。”肖枫道。
“与你轻羽哥哥一起的回忆是美好的,绝不是伤心痛苦的事。”刘梦涵生气地朝肖枫吼道,说完离开了恋玉宫。
刘梦涵和秦轻羽的爱情故事到此结束,下面是他们的后一世的爱情故事:
她想她是真的醉了。
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可却只有红彤彤的光影,只有身上的重量,熨帖的热度,还有那源源的阳刚气息让她明了这一夜该是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时刻。
今夜,是她的洞房花烛之夜。
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她便把自己嫁了。
人生起伏真的无法断言,三个月之前,她还是规矩闺中的大家小姐,有着一对彼此恩爱的父母,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幸运且幸福的,以至于风云骤变,母亲病亡不过百日,尸骨未寒,父亲便娶了一青楼女子为妻,急切的理由只是因为那女子腹中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而她还恍惚犹如在梦中。只有跪在母亲坟前,感受着风雨凄然,她才切实知道,一切悲哀都是真实的,而过往的幸福好像是浮生掠影的假象……
恨,让她离家出走,遇到秦轻云,也就是她如今成婚的夫婿,虽然他化解了她心头的怨怼,却也无法让她再回去面对父亲的薄幸。或许他说的对,她终究是女儿,最后还是要嫁人的,而他的父亲老年需要一个依靠,如今晚年得子,也算是天大的喜事一桩,她怕自己回家也不过扫兴而已。
这场婚礼,是她心甘情愿的。秦轻云,秦家的二少爷,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是个温文如玉的君子,她们性格契合,他们可以付诸真心谈笑天地,在他面前,她不是要谨言慎行的妇道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