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九兴奋地说:“真的吗?说来听听。”

“美玉山中来,灵兔石里生。有幸为樵夫,无缘作贤臣。”云大伟拉腔拉调地念了一遍,然后问鸣九:“怎么样,记住了吗?”

“当然。老爸,我听出来了,这几句,其实和那两张纸上讲的是一回事。就是说,云家的祖先将玉兔的来历和自己当时的处境概括成了五言诗,作为字辈。”鸣九是聪明的年轻人,一听之下就心领神会,接着父亲的话就说出了他的理解。

云大伟开心地说:“看,到底是云家的子孙,一听就懂。我们老祖宗用这作为云家的字辈,为的是让后人永远都不要忘记玉兔的故事,永远不要忘记我们曾是书香门第、官宦之家。”

“瞧你自豪的。爸爸,讲下去。”鸣九催促道。

云大伟得意了:“呵呵,有兴趣了吧!我们云氏家族好听的故事多啦,那些天,我们天天跟着云苦在村子里转,老家的人真好客,家家都拉着我们去他们家里喝酒,你想,一家讲一个故事,这么多天,得有多少故事!”

鸣九一听,得,这无轨电车又不知要开往哪里去了,忙说:“爸爸,你刚才在讲字辈的事,讲到‘美玉山中来,灵兔石里生,有幸为樵夫,无缘作贤臣’,后面呢?”

云大伟说:“开头的好记,因为那就是老祖宗的一个故事。中间的忘了。后面的因为有我爷爷和爸爸的字辈在内,所以我也记得很清楚。鸣九你听好了,‘忠孝守仁义,厚德庆长春’记住了吗?”

鸣九说:“记住了,‘忠孝守仁义,厚德庆长春’。”

云大伟点点头,继续往下说:“说到字辈,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家以前有一个青花大海碗,碗底上有一个‘仁’字,我娘说那碗是他们从山东老家带过来的。这次看到家谱上我曾祖父的名字‘云仁达’,我这才明白了,那碗,还是我曾祖父传下来的呢!可惜了,鸣九你小时候用它养金鱼,后来不小心打碎了。”

鸣九说:“我记得那个大海碗,多可惜!谁让你不藏好,任我拿来玩。”

“算了,又没人怪你,你也不要怪我了。那时不太在意,要是现在,我肯定得好好保存。”云大伟安慰儿子也安慰自己说。

“爸爸,我看,现在虽然这些都不是直接的证据,但也足以构成一个证据链了,玉兔真的是我们云家祖上的东西没错,这下,它当娉礼也当得理直气壮了。”

云大伟喜笑颜开,说:“要不,我怎么会这么高兴呢?这可是面子交关的大事啊!”在南方住久了,祖籍北方的云大伟将南方人嘴上的“性命交关”改成了“面子交关”,用得还挺顺口。八妹听了不由得笑出了声。

“鸣九,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我没得到你同意,就把你的名字改成云庆九了,因为,你是庆字辈的,你认为庆九这名字还行吗?”云大伟见老婆笑了,心中更舒坦,跟儿子说话的语气更亲切了。

鸣九说:“我都快三十岁了,还改名?改名字很麻烦的,我的**、学位证、**,还有银行卡……。”

云大伟一看儿子急了,忙说:“不要急,你不用改那么多,光是谱名用云庆九就好。什么是谱名你知道吗?我也是这次去山东老家才懂的,就是写在家谱上的名字,按字辈起的。也有人生活中用的名字和谱名不一致,那么,平时用的那个名就叫做俗名。”

鸣九松了一口气,说:“嗬,不用改,那还差不多。不过,‘鸣九’还有点意思,‘鹤鸣九皋,声闻于天’,而‘庆九’,嘿嘿!不敢恭维,我倒觉得我‘鸣九’这个俗名其实并不俗呢,对了,应该叫做学名还差不多。”

大伟说:“管它学名还是俗名,反正鸣九就是庆九,庆九就是鸣九,都是你,就行了。”

鸣九说:“其实名字就是个符号,无所谓。”

云大伟认真地说:“字辈好比是个座标,而根据字辈起的名字,那就不是个简单的符号了。谱名这东西真有用,一查家谱,辈份清楚,尊卑易辨。你想,我祖父和我父亲如果都随便用个符号,那我还能找得着我吗?那我只能永远叫做云大伟,而不知道其实我是云德伟,是云苦也就是云德福的族兄,是这一个云氏宗族的后人。鸣九,你还认为名字只是一个符号吗?”

鸣九说:“这倒也是哦。爸,我发觉你有点陌生了,原来你还挺能说的,我以前怎么没有发觉?”

云大伟感慨地说:“这叫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几十年来,被沉重的思想负担压弯了腰,人瘟头瘟脑的,还能说什么呢?”

八妹说:“你说了半天,我还没有听到我孙子的名字,真急人。”

大伟说:“根据字辈,我的孙子是长字辈,所以,我想给他起名叫云长阳。”

鸣九还没有反应,八妹先叫起来了,她说:“嘁!老头子炒股炒出毛病来了,长阳,还三连阳呢!不好听。”

“那么,云长鸣怎么样?”

八妹又喊起来:“长命百岁,太土了吧?亏你想得出来!”

大伟说:“没gm!也不问清楚是哪个字,就在这里大呼小叫的,不是长命百岁的命,是警钟长鸣的鸣,反正鸣九叫庆九了,这个鸣字就给我孙子用好了。”

鸣九说:“爸爸,这样好吗,长阳,或者是长鸣,还是长什么呢,和我的庆九一样,是个谱名,学名就交给我和赵小蔓来起算了。”说完又笑,说:“赵小蔓知道要笑死了,我


状态提示:第118章 然后--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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