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立夏真是后悔了,先前不该跟宗俊卿表白,要知道宗俊卿根本不想留下自己,而闻百翎又来了,她就不该说想自荐枕席的话,而改为说是看宗俊卿醉了酒,过来帮小姐看看情况就好了,那样闻百翎肯定会帮自己求情的,毕竟她就过来看看宗俊卿醉的怎么样,要是这样都要被人赶走的话,那就是宗俊卿的不是了,现在好了,表白的话已说了,这会儿再这么说,估计闻百翎也不会相信,只觉得她野心昭昭,不会救她了,如此,她能不后悔么?
虽然后悔说错了话,但为了争取一线希望,她还是将黑的说成了白的,企图打动闻百翎,好留下来。
宗俊卿看立夏向闻百翎求饶,知道闻百翎不可能留她,所以也不打扰,就在一边看上戏了。
春分听了立夏的话,简直不能忍,道:“你想帮小姐分忧,总要先跟小姐说吧?说都没跟小姐说,就跑过来做了这样不要脸的事,还好意思在小姐面前提功劳,我以前单知道你做事不认真,爱摸鱼,没想到还这样不要脸,无耻的。”
以前春分说什么话,立夏总是在一边嘴上同意眼里嘲讽,这一次,换成春分嘲讽她,她却不敢骂回去了,当下只含泪看着闻百翎,道:“求小姐看奴婢从小跟您一起长大,在您最艰难的时候一直跟在您身边,饶了奴婢吧,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立夏这是打感情牌了,所谓最艰难的时候,不用说了,自是指当时李氏死亡闻百翎又没被镇国公府选为世子夫人的那一段时间。
闻百翎一听她打感情牌就觉得好笑,当下挑了挑眉,笑道:“在我最艰难的时候跟在我身边?难道不是给刘氏和丁丽萍当眼线所以才留的吗?要不然你不是早走了?”
春分听说立夏竟然是刘氏和丁丽萍的眼线,不由惊讶地看立夏,道:“天呐,原来你不止做事摸鱼,不要脸,原来还是奸细,真是够了,一想到平常我还把你当好姐妹,我真是太傻了!”
立夏听闻百翎这样说,不由一僵,想着闻百翎怎么知道!如果她早知道,那她以前那些表演,看在她眼中岂不是觉得好笑?一想到她以前一边帮刘氏和丁丽萍办事,一边在闻百翎跟前演戏,而闻百翎全看在眼里,就不由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不过心中怎么想的并不重要,关键是不承认!要不然的话,眼下她再无被救可能了,于是当下掩下心中的不可思议,哭着喊着道:“奴婢没有啊,小姐这是听了谁的谗言,误会了奴婢啊!”
反正闻百翎没证据,她说没有,就是没有,闻百翎总不能没证据就冤枉她。
可惜她忘了自己眼下的处境,她是刘氏和丁丽萍的眼线这事,闻百翎有没有证据完全不重要,关键是,人家也只是这么一说,以表示她知道这事,对她打感情牌没用罢了,于是当下闻百翎向宗俊卿道:“你继续处理吧,我没什么意见。”
宗俊卿点点头,道:“拖出去吧。”
立夏看再无转圜余地,有心想将闻百翎骂一顿,说她不顾多年主仆情义,不是东西,但又怕骂了后,宗俊卿不高兴,被宗俊卿吩咐拖下去毒打一顿,那可就吓人了,她不能被人赶走不算,还身受重伤,于是只得住了嘴,只暗中恶狠狠地看了闻百翎一眼,想着有机会,一定要报复她,多年主仆情义,竟然这样见死不救,太过分了。
立夏就这样,一点水花都没响动,就被打发了。
丁丽萍如今没什么能量了,人手不足,所以根本不知道立夏已被闻百翎打发走了,还依然给立夏寄信呢,这不,立夏刚打发走不几天,丁丽萍的又一封信寄来了。
里面又在催促立夏赶紧爬床气气闻百翎,又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定要趁着闻百翎不注意的时候下手,为了下手成功,建议她用药,免得不成功被闻百翎发现了,会赶走。当然信的末尾不忘威胁立夏,如果她不听自己的话,她就会将她是她们母女眼线、她本人不是好东西的事跟闻百翎说。
因立夏被打发走了,这信就被婆子送到闻百翎这儿了。
闻百翎看了信,发现丁丽萍还在蹦达,再看看这信的内容,不由觉得好笑,心情大好之下,就起了恶趣味,“唰唰唰”写了封回信,让婆子给刘家刘五郎的小妾丁丽萍送去。
春分看闻百翎一边看信一边笑,不由道:“小姐,什么信啊,您看的这样好笑?”
闻百翎顺手递给她,道:“你看看吧,丁丽萍写给立夏的,特别有意思。”
春分接过来看了,一开始对丁丽萍说的话非常生气,对立夏果然是跟丁丽萍勾搭在一起的也非常愤怒,但想着现实中两人的处境,一个给个纨绔商贾子弟当小妾,一个被小姐打发出去了,十分凄惨,也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了,道:“她们两个真像跳梁小丑,还以为这样就能对付小姐了,太搞笑了,简直是蚍蜉撼树。小姐,要不要收拾她?”
闻百翎本想说算了,那女人够倒霉的了,用不着收拾她了,但看了看手中的信,想着懒得费脑子跟那种垃圾折腾是一回事,要是不用动脑子,手头就有个收拾的方法,那用一下也不错的。
于是便道:“将这信送到康定侯府,交给刘氏……不,交给老太太,看老太太怎么处理吧。”
闻百翎怕刘氏还会看在母女情谊的份上,不会怎么样丁丽萍,所以便说送给闻老夫人。
闻老夫人还指望着她以后提携康定侯府呢,一个对侯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