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事关闻府脸面,所以闻老夫人也没说小范围商量这事,毕竟万一别人不知道情况,只听着外面的风言风语,埋怨上了她娘家人,闻老夫人就要有苦说不出了,所以干脆当着众人的面,问清这事,要能平息则可,要不能平息,为了不让府里上下埋怨她,说不得,只能将丁丽萍撵出去了,再怎么是侄孙女,也比不上自己的亲儿子亲孙女重要啊,为了个侄孙女,落得自己儿孙埋怨,老太太还干不出这样的傻事。
不大会儿刘氏过了来,刘氏一进门,闻老夫人也不让下人帮忙,自己亲自动手,上前就给刘氏一巴掌,咬着牙怒道:“我让你将他打发走,你偏不,现在闹出这样的丑闻来,你打算怎么收场!”
闻大夫人、闻五娘等人在一边脸色也难看的很,闻大夫人还好一点,反正她亲生女儿已嫁了,而闻五娘、闻六娘等人就恨不得将刘氏吞了,她们还盼望着嫁一个好人家呢,现在丁丽萍弄出了那样的事来,要因此影响了她们嫁人,看她们怎么收拾她!
又有杨三娘虽没去过现场,但这时也知道情况了,跟在闻姑妈身后来了这里,一边看着现场的闹剧一边想着以后再不来闻家了,又想着哥哥没娶闻家姑娘是多么明智的事,闻家姑娘,根本不能要……
刘氏也知道这次的事闹的有点大,所以被老太太打了,并不敢生气,只捂着脸呜呜地哭,道:“老太太,我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要知道的话,我一定会把他打发走的……”
想到这儿,刘氏又不由朝刘五郎追打了过去,都是这杂碎害了自己和女儿,不打他打谁?
正打着呢,却听有人喊道:“住手!”
众人回头看时,见有一对打扮有些暴发户气息、女的男的身上都戴满金饰的微胖中年夫妇过了来。
这两人正是先前听到了闻老夫人召唤,赶紧过了来的刘三老爷和刘三夫人。
路上的时候已听来人将事情说了下——当然闻府下人肯定不会主动跟他们说的,还是他们给了不少银子才打听来的,好在有钱能使鬼推磨,对方看他们给了不少钱,将他所知道的情况全说了——所以他们这才知道闻老夫人为什么找他们过来。
一听跟刘氏商量的事没办成不说,还上了刘氏的女儿,并让一大堆的人围观了,夫妻两个就吓的差点心脏停跳。
刘氏是什么样难缠的人物,他们还不知道吗?一听儿子竟然不知道怎的,碰了刘氏的女儿,两夫妻能不吓坏了吗?
当下好一阵商量,刘三老爷能把生意搞的有声有色,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所以到底让他想到个法子来平息此事,想好后心神也定了许多。
不过这会儿一进门,看儿子遭打,还是让他们怒了,便喊了住手。
刘五郎父母一进来,看刘氏在打他们的儿子,自然不乐意了,纷纷抢上前拉扯,道:“干什么打我儿子!”
刘氏这时也顾不上是自己的堂兄弟了,扯着他骂道:“看看你养的好儿子,都干了些什么!”
刘三夫人听她这样说,不乐意了,道:“这话说的,总要先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评判是非吧?我们家五郎虽然调皮了些,但也是知道事情轻重的,怎么会招惹你家姑娘!”
丁丽萍又没什么好的,要地位没地位,要钱财没钱财,架子却摆的比谁都大,好像她是什么大贵人似的,她儿子神经了才会招惹她——那时候刘氏回了娘家,丁丽萍也跟在身边,所以刘家人多多少少都是跟丁丽萍接触过的,反正印象都不怎么好。
也难怪丁丽萍会摆谱了,那时候她刚重生回来,觉得自己重活一世,一定能做国公夫人,所以能不摆谱么,自然没把刘家那些人放在眼里。
刘五郎看自家父母过来了,松了口气,再想想先前刘氏像疯子一样打自己,他一个纨绔公子,在家里也是千疼万爱,娇惯着长大的,谁这样打过他,早恼了,这时便梗着脖子道:“又不是我故意的,我哪知道丁表妹会在那儿?”
闻姑妈到底不是担心名声所以有些大脑混乱的闻家人,不免旁观者清,这时听了刘五郎的话,便问道:“是啊,丁姑娘是怎么过去的?你又是怎么过去的?是你们两个幽会,还是被人陷害的,先把这个问清楚。”
刘五郎知道肯定不能说他与丁丽萍幽会——当然本来也不是——当然也不能说他跟刘氏母女合谋想yin了闻百翎,这事说出来也要被人打断腿的,所以只道:“当然不是幽会,我就是看那儿风景美,说是客院,没人的,就叫了酒菜在那儿单独享用了会,然后酒喝了有点多,就醉了,醉的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过来抱住我,我喝了酒嘛,意识不清,对方还那样,我以为是哪个丫环想爬床呢,就那样了,哪知道会是表妹,要知道是表妹,打死我也不敢的啊,所以这事我真的不清楚,这分明是有人陷害我!”
他在那儿等闻百翎的事不能说,但后面那些却是真的,他的确是被人陷害的——要不是有人陷害他,丁丽萍会出现在那儿?所以这会儿说的理直气壮的,并叫屈呢。
不过这会儿清醒多了,脑子也恢复正常了,终于不敢说,以为是闻百翎,所以一看对方这么热情,就干上了。
众人又把视线转向了一直处于呆滞状态的丁丽萍,闻姑妈看她呆呆的,暗道了声“作孽”,然后道:“丁姑娘,你当时又是怎么进的房间,进去后可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