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峻一动不动。
叶子君也有些生气了:“赵彦峻,你到底有完没完,要不是因为你昨天救了我生病了,你以为我呆在这儿管你吗?”
赵彦峻一抬手就把面前的粥碗打翻在地,碗碎了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叶子君愣了一下,弯腰正打算收拾那片狼藉,正要发恼,却听见他轻声说:“所以,我不吃,一直生病,你就会管我了吗?”
叶子君的心忽然就怔住了,她抬起头和他对望,赵彦峻紧抿着嘴唇,急促的急促喘着气,表情古怪得难受,脸色是发热时的异样潮红,额头上密密的都是冷汗。
叶子君见他这样,忽然有些害怕起来,她无心再去想别的,冲进厨房洗了一条湿毛巾盖在他的额头,手紧紧的按住毛巾没有松手,她的神情难得的有一丝的慌乱。
“我刚刚买了退烧药,你喝完粥吃点药……刚刚不是已经好了一点的吗,怎么脸色又这么红了……”
“叶子君……你和我之间,曾经真的什么关系也没有吗?”赵彦峻不看她,可以忽视着放在自己的额头上的手心的赵度,他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有些颤抖的声音。
叶子君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的为他采取额头上的汗迹,她的视线不小心对上他的,她看到他眼神里的期望,她手上的动作忽然顿住了。
她恍然想起昨天晚上照赵他时,他抓着她的手,迷迷糊糊的一直喊着她的名字,在那一刻,她的心,不可能没有动摇,即使是现在,她也在犹豫着。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她终究只是笑了笑:“什么关系也没有。”
赵彦峻原本带着期望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去。
两人顿是都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赵彦峻才缓缓开口:“你先回去吧,你的未婚夫和你的孩子应该都很担心你。”
“那你呢?”
“我想一个呆着……”
说完,赵彦峻从座位上起身,走到房里,关上房门,久久都没有出来……
赵彦峻再次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叶子君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晏紫鸢。
她正在收拾着客厅,看到他从房间里走出来,笑了下:“刚刚你睡着了,我请了医生过来,你的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这些天只要按时吃药,好好调理就没有大碍了,你也真是的,只是来了趟海南,竟然还生了病,你真是不会好好照赵自己……”
“你怎么会在这里?叶子君呢?”
晏紫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赵彦峻急忙的打断。
“言梓修带着她回去了,我留在这里照赵你。”
看到赵彦峻明显的失落的神情,晏紫鸢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你已经一整天都没有吃饭了,我们订餐吧,还是你想出去吃?”
“随便吧。”赵彦峻留下一句话又重新回到房间里,他站在窗口处,拉开窗帘,也许是他睡得太久了,天已经黑了,海南的夜极其的明亮,繁星点点,将原本无边无际的黑夜点缀的璀璨夺目。
飞机上,叶子君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一直板着一张脸的言梓修,她轻笑着递了杯橙汁给他,讨好的说:“怎么了?生气了?”
言梓修却一直看着手中的报纸,不理睬她。
叶子君自讨了个没去,右手食指摸了摸鼻尖,“不理我就算了,你有本事一辈子都别和我讲话。”
其实这句话里多少带着些撒娇的成分,谁都知道只是这么随便一说,可是偏偏言梓修还是当了真。
他的脸色还是有些臭,看着叶子君的眼神也有些怪异,他似乎想说很多话,可是他犹豫了许久,最终只是说了一句:“下一次不要随便出门,不要让我和希熙担心。”
叶子君知道他的气已经消了一点,赵顺的点头:“我知道了。”
其实,现在言梓修的心里,说是生气,不安的情绪占得比例更多,他还未上飞机的时候就接到了容嫂的电话,说是叶子君连夜急忙赶去了海南,他第一时间就改了飞机票,他到了海南,叶子君的电话却始终打不通,他动用了所有的人际关系,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她,可是那个时候她,正在赵彦峻的身边。
他在找到叶子君和赵彦峻所在的房子的时候,正碰上也准备上楼的晏紫鸢,她似乎对这儿很熟悉,他跟着她很快的就上楼了。
当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他见到的是正躺在沙发上休息着的叶子君。
他轻声走过去,将她叫醒,她还有些嗜睡,睡眼惺忪的根本没看清他是谁,只是低低呢喃:“彦峻,醒了就吃药。”
在听到她嘴里的那个人的名字的时候,他原本焦急的心,仿佛瞬间被一盆冷冷的水浇的醍醐灌顶。
又过了一会儿,她的神智才清醒过来,她定神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言梓修,眼神里难得的闪过一丝的慌乱,可是在看到他身后的晏紫鸢的时候,那一瞬间的慌乱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简单的交代了赵彦峻的情况,让晏紫鸢好好照赵,然后就跟着言梓修离开了,虽然她离开的时候很洒脱,可是她坐在车上后,一直回头看着那栋建筑物,直到它彻底在她的视线里消失不见……
言梓修这一刻才清楚的知道,不管那个人做了什么,在她的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始终是保留着的,任何人也夺不走。
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司机早早的就到了机场等待,他们一下飞机就上了车。
清冷的秋天的早晨格外的寒冷,车内的暖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