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城门未开,便有一队兵马冲过长街,向归来客栈奔来,上千名官兵,呼啦一下将客栈围了起来,为首官爷将手一挥,喝道,“搜!”随着喝令,已有一队官兵冲入店内,径直向后院冲去。
“官爷,出了何事?”睡眼朦胧的店小二急匆匆的赶出来,一见这等气势,顿时吓醒,赶上前急急询问,却不敢阻止。
“有人暗报,两名江洋大盗就躲在你们店里!”为首的官差大喝,一脚将小二踢开,冲入的官兵分为两队,一队左右包抄,将客栈围的水泄不通,另一队直冲后院,挨间客房搜查。
小二急急跟在身后,连声道,“官爷,这家是淮西来的客商,每两个月来一次,不是什么大盗!”
“官爷,这里是位还乡的员外,也不会是大盗!”
“官爷,这里住的是位小姐……”
“出来出来!里边的人快些出来!”官差一听是小姐,更是将房门拍的山响,闻里边似有人声,抬起一脚踹门而入。
“喂!你们做什么?”白芍从内室冲出来,急忙上前拦住,沉着脸道,“我家小姐可是阮相府的千金,她的房间你们也敢硬闯,还要不要命?”
看她声势凌厉,门口两名官差便是一窒。阮相啊!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朝廷大员,他们可得罪不起!
为首官差却一声冷笑,说道,“阮相府的千金?在哪里?出来见见!”说着话,一双眸子便向屋子
里望去。
白芍横身一挡,也是一声冷笑,叱道,“我家小姐,岂是你这等人说见就见?”
官差狞笑,大声道,“堂堂相府千金,怎么会跑来叶城?我可不信!怕是江洋大盗就藏在这屋子里,给我搜!”一个“搜”字出口,腰间钢刀“呛啷”出鞘,一肘撞开白芍,就向里闯去。
白芍大急,大声道,“站住,你敢对我家小姐无礼!”
“你们干什么!”青萍自内赶出来,张手拦在内室门口,大声道,“你们敢强闯我家小姐住处!”
“有何不敢!”官差冷笑,喝道,“你再不让开,就怪不得官爷无礼!”
青萍气的全身发抖,咬牙道,“你们……你们连相府小姐也不放在眼里……”
自从阮云欢住店,从没有表露身份。此刻店小二听她们一口一个“相府小姐”不禁脸白,颤声道,“那位小姐当真是相府的小姐?这……这可是……”想着两边都得罪不起,不禁双腿颤抖,说不出话来。
官差冷笑道,“什么相府小姐,定是江洋大盗假扮,若不然为何不敢出来!”见青萍虽然脸色发白,却仍拦在门口不让,不禁焦躁起来,一只大手向她推去,喝道,“让开!”
青萍见他无礼,忙身子一缩避开,小脸儿顿时涨的通红。
那官差见她容貌秀丽,不禁嘿嘿一笑,说道,“小丫头生的倒是水灵!”说着伸手向她脸上摸来。
青萍似乎吓的傻了,竟然站
着一动不动。
眼看一只臭手要摸在她脸上,但闻门外一声暴喝,“狂徒无礼!”一条人影疾闪而入,一把刁住官差手腕狠狠一拧。
“啊……”剧痛骤起,官差杀猪般的叫了起来,大声骂道,“是哪个王八蛋,还不放开爷爷!”
“你给谁当爷爷?”赵承咬牙,捏着他手腕的铁指骤然加力,人声吵杂中,仍能听到骨头细微的碎裂声。
“啊……疼!疼死了,快放手!”官差大声嚎叫,眼泪也疼了出来。
赵承冷笑一声,飞起一脚踢在他膝弯,将他拧跪于地,冷笑道,“给这位姑娘磕头赔罪,大爷就饶了你!”
官差倒也强悍,虽然疼的全身发抖,却仍大声喝道,“你是哪来的刁民,敢羞辱官爷!”向着门外大喝,“你们,还不进来给我打……唉哟,疼死我了!”
门外衙差见状,忙纷纷抽出钢刀涌了进来,向赵承袭去。赵承冷笑一声,手指不松,身子一转坐在官差身上,双腿连踢,只听“啊哟”声伴着“当啷”声,十几名衙差的钢刀全部脱手飞出,撞上墙壁又掉在地上,而众衙差手腕、膝弯、脑袋被连续踢中,哭爹喊娘滚倒在地爬不起来。
正闹的不可开交,只听门外喝道,“住手!怎么回事!”跟着门口奔进一个人来,身材高大健硕,足足比赵承高出两个头去,像一座铁塔一样。
“张校尉,你可算来了!”赵承屁股下的官差大喜,
连忙大声道,“张校尉,这个刁民敢打官差,一定和江洋大盗是一路的!你快将他拿下啊,疼死我了……”随着赵承指力暗加,又是疼的喊了出来。
张校尉瞧了瞧赵承,又瞧了瞧掉落一屋子的兵刃,心里也是暗惊,大声道,“你是何人,为何阻挡差爷办案!”
赵承将那官差当了椅子,跷起二郎腿,舒舒服服的坐着,悠然道,“差爷办案大爷不管,但是搅扰我家小姐,欺辱小姐的丫鬟,就是不行!”
官差大声道,“如果当真是小姐,出来一瞧就是,躲在屋子里不肯见人,还不是江洋大盗假扮?”
张校尉也点头道,“这位兄弟,我们奉命办案,还请小姐出来一见,只要屋子里没有收藏江洋大盗,我们立时给小姐赔罪!”
赵承冷笑道,“我家小姐可是相府千金,凭谁想见就能见的?”
张校尉见他执意不肯,两个丫鬟又是齐齐挡在门口,心里越发有底,不禁冷笑道,“就算是相府千金,阻挠官府办案,也说不过去!此刻不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