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那一箱的书也放到空间里,顾辰的心这才算安稳落地。抱着媳妇儿,是一个劲儿的腻歪:“还是我媳妇儿最好。”然后就是一顿狼吻,苏瑾真的是拿他没辙了。
第二天早上,送走了顾辰,苏瑾就挑出来两匹,颜色适合表嫂和祎祎穿的薄纱和茧绸,带着清茶去看表嫂。
徐氏正觉得百无聊赖的时候,苏瑾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两匹这么好的料子。这茧绸可不是什么人家都能有的,因为茧绸是用野生的柞蚕丝织成的,所以非常的稀少。
又因茧绸的质地轻薄如纸,柔软如棉,不褶不皱不粘身,是夏天衣料的首选。
就是在京城,那富贵云集之地,也不是每个富贵人家都能够穿的上。
徐氏也是稀罕的,就拉着苏瑾帮她挑衣裳样子。兴致勃勃的挑完,才想起来,自个儿现在是孕妇,做成什么样式,都穿不了几天。想想就索然无味的放下了。
看看纠结的表嫂,苏瑾心里也不禁泄气,没办法,大肚婆穿衣裳就是有限制。
陪表嫂母女俩聊了一天,傍晚时分才回到家里。
天空不知何时落下了雨点儿,滴答滴答的落在屋檐上,树枝上,花叶上,窗前的美人蕉伸开宽大的叶子,享受着夜雨的洗礼。
小雨不知疲倦的下了一夜,苏瑾却一夜好眠,醒来的时候,难得顾辰没出去练拳脚。
“早!”苏瑾慵懒的跟自家相公道早安,而早已经醒来的顾辰,看着媳妇儿小脸儿,轻轻的把媳妇儿拉入怀中,就象捧着稀世的珍宝。
“大郎,你今天不去书院吗?”“去,马上就起来。”知道自个儿要起来,可是就是舍不得松手。
“媳妇儿,这几天哪都不许去,就在家里等我回来好不好。”
“表嫂那也不能去吗?”不知道顾辰这几天怎么了,哪都不许她去,她道是没觉得烦,本来就是不爱闹腾的性子,就是有点奇怪。
“你要是想表嫂和祎祎了,等我沐休的时候在陪你去。”看着顾辰象哄孩子的哄自己,苏瑾让他安心的点点头。
得到媳妇儿的保证,顾辰还是不放心。到了书院,就把六郎和陈旺都打发回去,并告诉他们,没事儿就待在家里,哪也不许去。
六郎非常不解的,坐着陈旺的马车回去了。可是顾辰的心还是一种煎熬,等待中的煎熬。
他记得自家媳妇儿,每个月来小日子,都是初十左右。瑾儿的小日子是很准时的,前后差不了两天。这个月还没来,已经过了五六天还没有来,意味着什么,是不言而喻的。
可是他不敢把这个猜测告诉任何人,心里有多盼望,就有多怕自个儿会失望。在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日子,顾辰是在掰着手指头算日子。
日子过的太快了,一转眼六月已经悄悄的过半了。天气也更热了,还好昨夜下过雨,今天的天气也显得凉快一些。早饭后,也没什么事可做,那就继续睡个美容觉。
躺在炕上,苏瑾想不明白,顾辰最近咋看神经兮兮的,什么都不让自个儿做,成王府的人来取西瓜,他也是头天晚上帮自个儿摘好,说啥都不让第二天早上摘,说什么露水太重。还好,这样道方便两个人作弊。
算了,不想了,好困,继续睡觉吧!
顾辰回来的时候,就是这一个样子,自家媳妇儿,睡的跟小猪似的。看见媳妇儿,他的心才算落地,净手之后,脱去外衫,他才敢轻手轻脚的抱起媳妇儿,轻声的在她的耳边说。
“媳妇儿,该起来了,咱们该吃晚饭了。”
“恩,你回来了,都那么晚了吗。”最近苏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想睡觉,怎么睡,都睡不够。还特别的黏人,就喜欢黏在顾辰怀里不出来。
虽然顾辰乐此不疲,可是自己有时候都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这么孩子气。
日子在顾辰的胆战心惊中,终于到了月底,明个儿就是七月初一,顾辰沐休的日子。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顾辰就让六郎去请方郎中。“哥,咱家谁病了?”“没人有病,你快去吧!”“哎!”六郎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听从大哥的话,去请方郎中。
一刻钟之后,六郎背着药箱走在方郎中的身后,进了自家的院子,而顾辰早已经等在屋檐下。
“方郎中,麻烦你给我家娘子瞧瞧。”请方郎中堂屋里落座后,顾辰才进了内室,不一会儿就抱着还睡的昏天黑地苏瑾,走了出来。
等他坐稳之后,才示意清茶把脉枕拿过来,放在跟前的桌子上,他在把苏瑾那瓷白的小手放在脉枕上,清茶又把一条帕子覆在自家大少奶奶的手上。这才请方郎中,过来诊脉。
不出片刻,方郎中捏着自个儿白花花的胡须,笑眯眯的说:“顾案首,恭喜恭喜,案首娘子已经身怀有孕快两个月了。”
“就算顾辰心里早有准备,可是得到真正的确定,还是欢喜的不能自持。”
沉吟了片刻,才开口道:“谢谢方郎中,不知我家娘子,需要有啥禁忌?”
“案首娘子的身子很好,就按平时的饮食习惯就好。就是,怀孕三个月内,禁止同房。”
听到这里,顾辰面上一红。“谢方郎中。”“六郎,拿五两银子,送方郎中回去。”“谢,顾案首。”方郎中接过来五两银子,乐呵呵的回去了。
顾辰却抱着,依然睡的不知道今夕何夕的媳妇儿傻笑。六郎送方郎中回来,看见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