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素暖来到文渊阁。内务府大臣学渊兼文渊阁提举阁事,见到素暖,颇为惊疑。
“大璃自开国以来,从没有女子来到文渊阁。锦王妃是第一个。”学大人笑道。
素暖才不管这些传统旧制,女人上图书馆充实自己的大脑在她的那个时代可是屡见不鲜的平常事。
素暖笑容可掬道,“学大人,前儿我相公考我兵法之道,素暖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被相公笑话了好一阵。所以这些日子,我想要头悬梁锥刺股的恶补一下军事兵法的学问,还请学大人能替我领路。”
素暖的手心里,紧紧的拽着血滴玉。
学大人笑道,“锦王妃请跟下官过来。”
文渊阁的图书,额,比起素暖见过的图书室,可是小了许多。图书拍在书架上,一眼望到尽头。学大人将素暖带到兵法奇书的地方,道,“锦王妃,你要找的书就在这儿了。”
素暖笑道,“多谢学大人了。学大人你先去忙。我就在这里翻阅,遇到深奥难懂的还请学大人替我释惑。”
学大人被素暖这种勤奋好学又谦虚的精神给吸引住了。笑意盎然道,“锦王妃只管来问下官便是。下官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学大人走后,素暖走马观花的查看了许多图书,她想寻找的是血滴玉上面的字体。璃月曾经透露过,那是大凤帝国的文字。素暖不知,在古代,前朝的书籍一般作为**被私藏起来。
素暖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反而是在角落里发现一间被封禁的屋子。素暖这才如醍醐灌顶,她要寻找的大凤文字是不能明目张胆的摆在图书室里供人瞻观。
素暖重新找到学大人,故作漫不经意的问道,“学大人,传闻相公与大凤帝国决战八年,连相公也夸大凤帝国的将军用兵如神。不知这文渊阁里有没有大凤的兵书?”
素暖还没有说完,学大人便紧张的环顾四周,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嘘——锦王妃,请随我来。” 学大人将素暖带到被封禁的屋子前,小声道,“皇上已经下令,将前朝的书全部作为**烧掉。锦王殿下觉得可惜,所以才令小的将其精髓部分保留下来。只是藏在这禁屋里,不许外人看到。锦王妃既
然问了,想必殿下已经知会过王妃,小的为王妃开门。你进去看便是。”
素暖懵了。没想到她随口一问,学大人就误会成是妖孽相公授意的。简直是瞎猫撞到死耗子。
学大人为素暖打开禁屋,素暖进去后,学大人又慌慌张张的掩上门。
素暖借着一盏暗黄的油灯,一眼瞥见自己踏遍铁鞋无觅处的大凤字体。
兴高采烈的素暖几乎是扑过去的。
比瞎猫撞到死耗子更好运的是,素暖竟然翻到一本大璃大凤双译文的兵书。
素暖拿出血滴玉,一个字一个字对比。
她记得慈妃身上那块血滴玉上镌刻着三个字,最后一个字是雪。素暖记得前两个字的模样,很快翻到答案。
这个答案让素暖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第一个字体竟然是君,第二个是若,第三个是雪?所以合在一起,是君若雪?
君若雪不就是大凤太子吗?
不就是相公的宿敌吗?
震惊过后,素暖又觉得令人匪夷所思。
因为按照慈妃的说法,这血滴玉是从相公身上掉下来的,就该是相公之物。这血滴玉上镌刻的名字应该是相公的才对。
相公才是真正的君若雪。
那么外面那个假的君若雪又是谁?
素暖准备翻阅第二枚血滴玉时,倏地听到外面有人来的声音。素暖赶紧藏好血滴玉,自己躲在门后面去。竖起耳朵聆听外面的声音。
“学大人!”
这声音低沉嘶哑,透着弑杀的狠厉。
素暖蹙眉,这声音好熟悉。待辨清声音主人时,素暖脸煞白。整个人晃了晃,素暖抓紧书架才稳住了身子。
这时候听见学大人惶恐的声音,“狗军师……?”
“学大人,听说你府上有先皇恩赐的自如进出皇宫的令牌,不知学大人可否借我家主子一用?”对方似乎掐住了学大人的咽喉。
学大人宁死不屈道,“下官从不涉党派之争。”
“学大人,令郎半月前出行,至今未归。学大人还以为令郎贪玩,殊不知,令郎现在正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
学大人脸瞬间变白,“你——”
比学大人脸更加煞白的,是素暖。
这名狗头军师,是璃王爷的走狗。狗头军师不择手段想要拿到面见皇上的令牌,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璃王极有可能已经发现自己的清白身世,想要为自己洗脱冤屈。
如果让他得偿所愿,后果不堪设想。
素暖的欺君之罪,锦王的假皇子身份,太后的包庇之罪。素暖只能想到一句话:呼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
想到这些的后果,素暖似乎有了胆量。
素暖拉开禁屋的大门,悄无声息的掩上它。然后蹑手蹑脚的绕过书架来到离狗军师最近的地方。转了转玉扳指。调整到让自己觉得最便捷使用的角度。 然后飞身上前,玉扳指在狗头军师的颈椎大动脉处使劲的一划,玉扳指的毒针便刺破狗头的肌肤,刺破他的血管。在他奋力推开素暖时,金针走穴,划出巨大的口子。瞬间,狗头军师脖子上鲜血汩汩
的冒出来。
素暖被狗头军师一掌推开,秀丽娇小的身子腾空飞起来。重重的落在书架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