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些受检的人和检查的人,周森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苏州有他们的网,如果那个原东北剿总在上海也有人的话,那么自己不是自投罗网吗?
周森将这个想法告诉了洪媚,洪媚马上认为可能性很大。
因为身为苏州人的原东北剿总总司令,不可能在上海没人,自古苏州与上海是一体的。
“怎么办?”洪媚看着远处的检查站问道。
“他们知道,我一到南京,他们就危险了。所以从上海去往南京的火车、汽车、轮船,都会在苏州上下游被控制。”周森看了看上海方向说:“车内还有油,我们去嘉兴。”
当汽车的油快要完了时,他们终于到了嘉兴,这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七点了。
到达嘉兴后的第一件事,周森便去了电话局,给纪锋打了一个电话。由洪媚向纪锋汇报了整件事情。
纪锋听后大怒,他给洪媚一个电话,正是嘉兴驻军的一个师长的电话,让周森给那个师长打电话,请那个师长送他们去杭州,从杭州坐飞机回南京。
放下电话后,纪锋给嘉兴驻军打完电话后,便给毛人凤打电话,将洪媚的话告诉了毛人凤。
“通知苏州驻军,将他们全抓了。”毛人凤说。
于是,纪锋给苏州警备司令打电话,让他将东北剿总原总司令在苏州的一帮亲戚,全部捉拿归案。
苏州警备司令是安徽人,与前东北剿总总司令没有关系。所以他调动了两个团的人,上门抓人。
在方可带着人四处抓周森时,苏州警备司令已经将他们家族在官场的人抓全了,只剩下他们这离开苏州城的六个人。
接到了消息后,方可叹息一声,天不助我也。
于是,这六个人便从世人的眼中消失了。
原东北剿总总司令,受这次事件的影响,辞去了党政军的一切职务,离开了中国,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而他一倒,跟着倒了一批的人,上海就有六个人受牵连。
他们都是在周森事件中,私自调动军警,在上海抓捕周森。
而这时,周森已经乘飞机飞回了南京。
洪媚将路上的经过,象讲故事一样,说给大家听。
“周森的决策不错,考虑事情全面。躲过了几次的风险。”纪锋忍不住,夸了周森。
听到了消息,从部队赶回来的洪媚的表哥也夸奖周森:“你要是去了上海,不说抓你,就是没抓到你,你的电话也打不出来。”
纪锋点头:“上海的军警和中统保密局都有他的人。而且他们都行动了,只是你没有进上海。”
洪媚握住周森的手说:“我也觉得我们命大,抓住的话,我们肯定活不成,而且还要被他们诬陷成共党份子。”
“共党份子不可能,周森的手上,死了这多的共产党,共产党会要他,只是,那样的话,我们拿他们没办法,死无对证。”这时,毛人凤的声音传了进来。
众人忙将毛人凤接了进来,坐在沙上。
毛人凤笑着说:“听说他们为了用计,将祖传的马远《寒江独钓图》也便宜卖给你了?”
周森忙上楼,将马远《寒江独钓图》拿了出来,众人一边看一边议论,各述已见。
“一百万法币,他们这回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毛人凤说道。
洪媚忙说:“那方可的手上还有两幅好的,警察局长手上也有一幅好画,都给木头鉴赏过。”
毛人凤与纪锋两人相视一眼后,一起上了楼去。
周森知道他们去打电话,便说:“舅,苏州警察局叫胡捷的副局长知道方可那些人的底细,找他什么都知道,我们这次能逃出来,就是他反水给我们报的信。”
洪媚也一个劲地点头,向大家讲了胡捷给安排了两辆车的事。
毛人凤对周森说:“你来给他打电话。”
周森用沙边的电话,接通了苏州警察局的电话。
而此时,苏州的警察局乱成了一锅粥,大家人心惶惶地。
方可被抓了,原先跟着方可很紧的人都担心自己被牵连。
而胡捷则是一副不理不问的态度,他在等着周森的电话。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了,一个警员接起了电话。
“这里是苏州警察局副局长胡捷办公室电话。”
电话里传出了周森的声音:“我这里是南京,我是周森,让胡副局长接电话。”
胡捷一听是周森的声音,放下了心,接过了电话:“周处长,你终于安全地到了南京。”
“嗯!谢谢你!对了,总裁侍卫室的纪副主任和我们局的毛局长有话对你说。”周森将电话递给了纪锋。
纪锋客气地对胡捷救援周森和洪媚,表示感谢。并鼓励他努力奋斗下去,搏一个好前程。
毛人凤则是让他对方可一帮人加快审讯,将审讯结果报保密局,因为方可等人是想陷害保密局的人。
最后,电话回到了周森的手上,周森知道该他来点破。
“我在那里时,见过了方可与原警察局局长手上的三幅好书画,你们搜查的时候看到没。”周森问。
胡捷马上明白,是这两位想要这三件书画。
“东西还在警察局,原等结案后一并送交南京,但是我看了一下,这些都是仿品,没有多大的价值,明天我做好处理意见后,来南京送给你怎样?”
周森不禁感叹,胡捷真会说话:“那就多谢了!明天你过来,我和我夫人请你吃饭,感谢你救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