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老夫人弯了弯唇,故嗔道,“黎寞毕竟是黎家的正经长孙,他的夫人怎么能你说讨说法就给讨说法呢。”
李艳云冷笑,“黎寞本来是我们简家的女婿,要不是黎寞横插一脚,直接指定娶她,还轮不到她奚沁烟来做黎家少夫人。”
黎老夫人垂眸,眼底闪过一丝嘲弄,这个蠢货,要是你家女儿真有本事勾得了黎寞,黎寞早娶了她,还用等到奚沁烟出现。
心里是这样嘲笑,嘴上说出的话正好相反,“柔雅那孩子,从小灵动可爱,漂亮聪明,我自是喜欢,不然也会暗许将她推到黎寞面前了,我也见不得她受这种委屈,可是她基本没有什么事情了,住几个月就能恢复了,你说你们向黎老爷子讨说法,讨什么?金钱?还是合作案?”
李艳云立马否认,“怎么会,我们可没有这样想,柔雅一醒来就哭,声声哭诉她被奚沁烟那贱蹄子设计了,嫉妒她和黎寞从小认识,嫉妒她和黎寞亲近,哭得我心都碎了,
黎寞这孩子本来就是要和柔雅结婚对象,现在却和那个奚沁烟结了婚,我们家柔雅还没生气对付她呢,她到好,心生歹毒,对柔雅下这样的狠手,这种行为简直就是个妒妇,果然是小门小户教养出来的孩子,心胸就是狭窄。也不知道黎寞到底喜欢她什么,黎老爷子还同意了这门婚事……”
李艳云对奚沁烟本来就是没有好感,心里一个劲的认为是奚沁烟勾引了黎寞,抢了她的优秀的女婿,现在还来加害了她的女儿,一时间怒气横生,一开骂就收不住口,
对面低头饮茶的黎老夫人脸色越来越难看,直到听不下去,把手上的茶杯往桌上一甩,发出剧烈的声响,李艳云咒骂声戛然而止。
她现在才注意到黎老夫人面色黑沉,慌乱的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眼神闪躲,“老夫人,”面色强装镇定,战战兢兢的说道,“老夫人,我是说那个不仅勾引黎寞,还使计陷害柔雅的奚沁烟,我是心疼我们家柔雅现在一直在病床上哭,身体不能动弹,我每当看到这一幕我就想宰了那个死丫头。”说着说着,眼泛起泪光,一副为女儿伤心欲绝,痛苦不堪的母亲样。
黎老夫人活了这么多年,在黎家摸索斗争了那么多年,要是她连这种小伎俩都看不出,她就是白活了,带着威严气势,“好了,在说柔雅的事情呢。”
“是是是。”李艳云立马附和道。
“子不教父之过,奚沁烟做出那样的事情,奚家有对你们简家给说法了吗?”黎老夫人含了一口茶,润润嗓子。
李艳云先是一愣,旋即明了,“您说的是……。找奚家?”
黎老夫人不会明说,依旧喝着茶。
见老夫人茶杯里的茶喝有一半,立马给她添上。
“听说奚家和奚沁烟关系不好,就算对付奚家,也碍不了奚沁烟什么啊。”
黎老夫人:“要是柔雅情况有变化的话,不仅是奚家,黎家也会给你个满意的说法的。”
“可,医生说…。”李艳云蓦然停住,突然顿悟,对着黎老夫人的眼神,“您是说,是说…。”
“喝茶吧。”黎老夫人知道她领悟了,就没有再说什么,喝着茶,怡然自得。
“是。”李艳云捧着茶杯,舌头发涩。
—
黎寞带奚沁烟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那衣服是他们离开会所的时候,吉也送来的。
那时,吉也拿来他们两个的衣服交给黎寞后,黎寞很果断的关上车窗,扬长而去。
在关上车窗的那一刻,奚沁烟看到了吉也那张万年笑脸有点出现了龟裂的痕迹。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傍晚时分,
黎寞拉着奚沁烟的手,
奚沁烟想挣开,却挣脱不开,便由着他了,“黎寞,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能不能换一句。”
黎寞突然停下,对她暧昧一笑,“可以,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话说着,就把他的脸凑到她的眼前。
奚沁烟面部表情的推开他的脸,“那还是不换了吧。”
黎寞笑了,心中那一丝丝的郁气都消散了,果然,什么席易烟,什么步黎家的后尘,怀抱着奚沁烟纤细柔软的身子,从胸腔中发出阵阵笑声,暗哑和缓,鼻腔充斥着她散发的女儿香,诱人犯罪,深呼一口气,将她拉开一点距离,看着她,
她仰头看着你,没有表情。
抬手抚上她的嫩滑白皙的脸颊,在心里对她说,
奚沁烟皱了一下眉头,许是黎寞对她这样的接触很多,她已经免疫了,许是心里明白就算闪躲也没有用,索性没有动作。
总有一天,你会看见我,都是笑嫣如花的美丽样子,
只对我一人。
黎寞一手牵着奚沁烟手,手臂呈保护姿态,搂着她的腰身,一步一步,踩着台阶,往上走,
温泉山庄立于半山腰,车子只能开到山庄门前,要想继续往上,就只能走路了,
黎寞和奚沁烟就是继续往山上走,
刚开始还没觉得,奚沁烟经常在坐着画画,不然就是窝在外公的书房看书,体力没有那么好,没一会儿功夫,呼吸就凌乱了。
黎寞在奚沁烟前面蹲下,侧头,对她说道,“上来吧。”
奚沁烟眼神闪烁着异样,迟迟没有动作,
附近一些居民夜间也会来这里散散步,对着山下吼两嗓子。
恰好,在黎寞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