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北风,带起一阵阵侵入骨髓的寒意,在这百物凋零的山林之中肆意的游荡,这原本生机勃勃的山林也因此变得有些沉寂。
胭脂雪与司徒笑的黄骠马齐头并进,三人在这一刻丝毫不吝惜马力,只是朝着前方亡命的狂奔,心中只剩下一个执念,那就是早点结束这死亡之旅,逃出生天。
而另一边,三个如鬼魅般的身影在林间飞腾跳跃,速度丝毫不逊se与马匹之力。
此时看去,大司命宛若是百媚妖姬,腾跃之间将功力全部展开,速度极快,但;远远看去却是犹如闲庭信步一般,往往只是在树枝上轻轻一点,再度凌空而起之时已在十数丈之外。
再看左侧那一位头戴斗笠的大汉绝殇,纵跃之间好似九天鲲鹏,双臂一展身形稳若泰山,脚下每一次发力都要在树干上留下深深的脚印,就如同鲲鹏出水的一瞬间,积蓄了一切力量厚积薄发,与大司命不相伯仲。
最不可思议的是当中的那一位原本身着紫se长袍的神秘的风灵玉,只见林间早已不见了他的踪迹,只有当世一流高手的眼力,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出枯木落叶只见偶尔有一道深紫se的光影掠过,却又立刻一闪即逝,几乎是丝毫没有停顿,身影宛若鬼魅一般,轻盈,灵巧,仿佛不受任何地域条件的限制,只要丹田之中还有一丝内劲他就能一直高速移动下去,在当世,哪怕是盗跖度独门绝技电光神行步也要稍逊一筹啊!
在反观前方,黄骠马的嘴角已经渐渐泛起了一丝白沫,胭脂雪却依旧游刃有余,若是jing通相马之术的人,一定能够发现,胭脂雪此时还暗暗带着一丝兴奋,似乎它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毫无顾忌的全力奔驰了,此时似乎正在享受尽情放纵的快感,反过来想若是飒露紫未死想来也是如此,这也许就是好马与神驹的差距所在啊!
时间一点点的在流逝,朝阳已经完全的散发出了它的能量,给本事严寒的冬i增添一丝来之不易的温暖,就在这追击与逃亡的比拼之中,时间悄然的划过了一个时辰。
&阳家的三位一流高手却丝毫没有哪怕一点点的疲累之态,内力之深,实力之强,当真不是浪得虚名。
反观燕弘这一边,黄骠马口中的白沫却是越来越多,几近于摇摇yu坠,就连胭脂雪这样的神驹也是微微的打起了响鼻,显露出了一丝疲累。
——趴擦——>
终于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黄骠马再也就坚持不住,猛然间一个咧结,紧接着就如同推金山倒玉柱一般两只前蹄猛然跪倒,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而马背上的司徒笑也在猝不及防之下整个被抛了起了,接着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上,震得全身酸痛,忍不住惨叫了出来。
——希律律——
发现情况不对的燕弘,赶紧一把勒住缰绳,回头一看,司徒笑已经是种种的摔在了地上,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丝绝望,嘴边也不自觉的带起了一丝苦笑,此时此刻要自己与红玉放弃司徒笑先走一步是不可能的了,若是如此,自己二人势必会愧疚一生,对望了一眼就要翻身下马。却忽然听到司徒笑大喝一声“走啊——”声音之中不自觉的透露出一丝决然,显然是想要在此地,牺牲自己,为两人断后。
此时此刻两人又如何会听不出来,身躯皆是一阵,心中无尽的感动渐渐溢满,只是同时静静的摇了摇头,一个纵跃燕弘已经落了地,就在红玉将要下来之时却是在马屁股上重重的一拍,胭脂雪长嘶一声——希律律——,继而狂奔而去!
马背上红玉的眼中满是惊骇,泪水已经奔涌而出,燕弘却是连头也不回,静静的走到了司徒笑的身边,伸出一只手对着司徒笑道“趴在地上很舒服吗。”
&小子,原来和老子打得是同一个主意,老子是想你们两都走,你小子倒好,为了红玉丫头连命都不要了,当真是要红颜不要江山呐。”刚借着燕弘的力道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却当头就是一阵大骂,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燕弘大感冤枉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说笑叔,你要是一个人留在这遇上后头那三个煞星又能挡多久,最后还要赔上xing命,我们两也不一定能逃得了xing命,现在嘛,就算是打不赢,想要在yin阳家三大高手掌下保住xing命,凭我们两的实力也不是不可能的。”
&司徒笑手指一扬,就要在说些什么,却突然感到身后一阵杀气袭来,顿时皱了皱眉头,把将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与燕弘并排站立,准备迎战yin阳家的三位高手。
少顷,杀气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浓烈,身形一闪,三道身影就落在了两人身前一丈开外。
打死看了看倒地不起的黄骠马,微笑着道“怎么燕公子如此疼惜妾身,担心妾身一路远行身体疲惫,竟然在这里等候,当着是一位怜香惜玉的浊世佳公子啊!”
燕弘也是一笑,背负着双手道“大司命过誉了,燕弘可当不起如此赞誉,只是大司命穷追不舍,无奈之下燕某只有背水一战,但求得置之死地而后生!”
&啊!好一个背水一战,燕公子到此刻还是妙语连珠,小女子不得不佩服燕公子的心xing之沉稳。”大司命也是展颜一笑,娇声赞道,看的出她对燕弘并无恶感。
说来也对,燕弘与yin阳家往i无怨近i无仇,燕弘又是如此的才华横溢,丰神俊朗,大司命虽然心xing冷酷,也自内心深处泛起一丝欣赏,再者这要严格论起来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