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男子听了高渐离的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抓起酒坛,倒了两碗酒,说:“就剩我们两个了,还喝不喝?”
&到底是什么人?”高渐离问。
年青男子叹口气,说:“我不敢说。”
&敢说?”
年青男子将头一努,对着地上已经死去多时的虬髯客说:“我可不想像他那样。”
&也是来找我的?”
&来也巧,我非但是来找你,而且也是秦国的一位朋友要我来找你的。”年青男子坐了下来,喝了一口酒,咂咂嘴,似乎其味无穷。
&位朋友也姓旷?”高渐离盯着男子的眼睛>
&修。”
&叫什么?”
&轲,荆轲的荆,荆轲的轲。我很有名的。”年青男子摇头晃脑地说。
&轲,你,就是荆轲?”高渐离一脸肃然。
荆轲得意地说:“是不是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啊?”
&跟传闻中的荆轲很不一样。”
&跟传闻中的高渐离,倒是一模一样。”
高渐离无言以对,将七弦琴背在背上,站起身来。
&要走?”
&次秦国派来的是他们的罗网刺客团,七国之内,没有人愿意被他们盯上。”
荆轲将剩下的酒仰头一喝而尽,语气有些无奈地说:“哎,被盯久了,也就习惯了。”
高渐离不再说话,转身走开。
荆轲在桌上将十个酒碗排成一排,倒上酒,说:“看来是没人陪我喝酒了。”说完,拿起筷子对着酒碗敲了起来。
叮当作响,虽简单却不失轻灵。
高渐离听见这声音,心头一震,转身回来,问:“旷修他发生什么事情了?”
荆轲将一张羊皮纸扔了过来,高渐离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四个字赫然在目:“高山流水”。
&修……已经死了?”高渐离问,语气有些发颤。
&有。”
&死?既然未死,怎么会将这对天下乐师而言,比xing命还要重要的《高山流水》琴谱交到你手上?”
&本来可就他离开秦国,可是,他却只说了一句话。他说,他宁求玉碎,不求苟活。能将这高山流水琴谱流传于世,便已经足够了。”说到这里,端起酒碗,又是一仰而尽。
&什么给我?”
&修对我说,当今天下唯有燕国高渐离能领悟这琴谱。”
&谢。”
&丈夫生于世间,能有一个像旷修这样的朋友,倒也算没白走这一遭。”
&友?我与旷修从未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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