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姐俩商量:要背着洪十七,给他做一套乞丐服。
郎三贤认为,这完全是多此一举的事情,而且还警告她们,你们这样做容易挨骂。
尤兰和唐小米不信这个邪,跑去张家裁缝店了。
姐俩在裁缝店里和张裁缝说了半天,张裁缝也听不太懂她们的意思,为什么好好一件衣服要故意破几个洞呢?那还不如直接穿旧衣服好了!
不过张裁缝并不是一个死脑筋,看姐俩说得信誓旦旦,他也就照办,在衣服,裤子,甚至在内衣裤上都毫不留情地戳了几个“大洞”。
可姐俩还是嫌弃洞太小,太少。要求再弄大点,弄多点。
张裁缝苦笑,这辈子没碰见过这么奇怪的要求。
戳洞完毕,姐俩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了客栈。武松正坐在一楼的大厅里看着报纸。大黄和二哈围在他的身旁,觊觎着他手里的猪蹄骨。
“三哥,师父呢?”快嘴唐小米。
武松伸出手,向楼上指了指,可他却没说话,而且还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唐小米双手一摊,歪了一下头,满脸的疑问。两条狗欢天喜地地跑过来,又扑又咬,亲昵得不行。
武松向她们挥了挥手,示意她们过来说话。
于是乎,三个人和两条狗,鬼鬼祟祟的样子聊了起来。
原来,九妹说出了一个惊天秘密:郎三贤的母亲是樊铁花。
“我的天!”唐小米几乎惊呼出声来。“怎么会是这样?”
尤兰单手抱肩,单手揉着尖尖的下巴,思考着不说话。
“你们可要保密啊!这事儿不要让外人知道。”武松郑重其事地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唐小米眨了眨眼睛。
“郎三贤告诉我的。”武松挑了一下眉毛。
“既然他都不在乎,为什么还要保密。”唐小米不以为然地缩了一下肩膀。
“糊涂了吧。”武松苦口婆心地道:“这件事一定要控制在客栈范围之内。你知道的,郎三贤一直把我们当作家人。而我们应该做到家丑不可外扬。”
“那么现在他们人呢?”唐小米四下看了看。
“师父,郎三贤,九妹都在楼上呢,估计在研究一些关于郎三贤身世的事情。”武松又开始神秘兮兮的了。
“哦…”唐小米陷入思考。
过了大约不到两刻钟的时间,楼上,洪十七的屋里,传来一阵年轻男子的哭声,那哭声听起来有点惨。情绪是会传染的,尤其是像唐小米这种情绪小染缸。听到郎三贤的哭声,她就觉得鼻子发酸,联系一下他的身世,感同身受,为此,几乎也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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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见那个负心人!”郎三贤整理好衣服,背着一个不大的包裹,一副远行的架势。
“真没想到那个黄员外竟然是你的父亲…”唐小米拉住郎三贤的袖子,安慰的口气道:“毕竟他是你的生父,而且他还未必知道有你的存在。你不要太冲动,如果能认亲,还是要认亲。别太死心眼儿,再闹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
“不可能!他把我娘害得那么惨,我怎么可能饶了他。”郎三贤剑眉高挑,一脸的怒气。
“当着师父的面,你也是这样说的吗?”
尤兰终于开口了,刚才,她们两个和郎三贤诉说在淮北小镇里发生的故事,她们把前前后后的经过都和郎三贤讲了一遍。郎三贤没有怪罪九妹,反而把责任完全推到黄员外的身上。
他找师父求证这件事,洪十七把故事的始末和他讲了讲。当年樊铁花未婚生育,觉得无脸见人,于是她便隐居起来。可在郎三贤四岁的时候,她得到了一个消息。那个消息关系到嵩山派能否重新崛起。
这时,她决定再次出山,寻求和鬼门的合作,帮着鬼门一起攻打聚奎山。一旦战胜红黑神教,他们嵩山派便可以通过这次机会再次名扬江湖。有了名气,就不担心招不到弟子。有了弟子,就可以报血海深仇。
郎三贤问:是什么血海深仇?
洪十七道:那是嵩山派的事,不是丐帮的事;那是你姥爷和你娘的事,不是你的事。斯人已逝,冤冤相报何时了?
再说,血海深仇本来就是互相残杀,利益所使,无有对错可言。
樊铁花本是嵩山派掌门的女儿,身负振兴嵩山派的重任,可她却做出如此丑事,她绝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于是就想把孩子抛弃。
可是,怎么抛弃呢?
她先把孩子扔到一个香火还算繁盛的庙里,然后藏身一角,观察孩子的动静。
后来她发现,这个庙里的和尚并不本分,而且好半天也没收留孩子,甚至有把孩子撵出门的可能。于是她改变了主意,把郎三贤扔在了丐帮分舵。
其实,她并不认识洪十七。
但为了让丐帮分舵弟子提起重视,她编造了谎言,说她认识洪十七,而这个孩子是她的外甥。
后来洪十七知道了这件事,他去看了看那个孩子,当然也就是郎三贤。
既然已经收留,而樊铁花也已经消失,总不能看着孩子饿死,于是便把郎三贤留在了丐帮里。一留就是二十年。
“我当然不能跟师父这样说了。”郎三贤怄气的样子,低着头。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最大困难并不是别人给你的。”尤兰循循善诱的样子:“你要跨过心里的一道坎,承认事实,而且还要进一步追求真相。”
“记得不要和黄员外发生冲突,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