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请您饶了我吧！”
“珊儿，你这是在做什么？吵吵嚷嚷的。”威严的中年男声传来。
两个站在门口的婢女立马退让到两边，戚苓珊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逆光身影，面色自如道，“爹，你来看我了。”
“嗯。为父一下朝便来了，只是，你这是在做什么？院子里的下人如此不知规矩，竟全在偷听墙角。”戚围浩负手侧身，让戚苓珊瞧见了院中竟跪着的许多婢女。
看样子，是方才她准备处置茨儿时，这些个婢女听见动静全都在外偷听呢，认错道，“是女儿没能管教好下人。”
戚围浩迈步进来，“罢了罢了，知晓你不擅长这些事儿，为父也不责怪你。”看见跪在床榻边的茨儿，“你这是在做什么，才进你院子里便听见动静大得很。”
戚苓珊笑了笑，“爹爹你先坐下吧，女儿慢慢给您讲。”
“嗯，好。”
她顿了顿，瞥了一眼床榻边的茨儿，对两个丫鬟道，“按照我方才的命令，执行吧。”
“小姐……”茨儿本以为老爷来了，她为了保持在老爷面前良好的形象，不会出罚得这么重，哪知她却没有丝毫心软的意思。
可是抬眸看着她的那张高傲却轻蔑的脸庞，茨儿低下了头，她知道今日戚苓珊是下定了决心要砍了她手，而她却没有反抗的余地，毕竟，她只是一个明如草芥的奴婢罢了。
看着茨儿被带走时那面如死灰的神情，戚苓珊的心情总算明朗了些，真当她是傻子么？跟在她身旁，她还能不晓得茨儿的心里有些什么想法吗？
实在太过看轻她了。
“爹爹，都说患难见真情，前日经历了那件事儿之后，女儿才看清了人心。是以，不想再将那等谄媚之人放在身边，扰人心神。”
戚围浩点点头，“你能明辨人心就好。”看起来，他对于戚苓珊这番话颇为满意。
“而且，女儿根本不晓得那个东西是什么毒药，也并非是要刻意害人性命的。”
说到这，戚围浩严肃了神情，“那你究竟是从何得来的？”要知道，就算昨日摄政王殿下未对此事做其他的表态，可珊儿被王爷惩罚过了，日后在帝都说不定，乃是寸步难行啊。
“那个瓶子……女儿是从芙蓉院前的一个草丛里捡到的……”戚苓珊迟疑了一下说道，而后，她便垂下了头。
芙蓉院，正是那张姨娘的居所。
“芙蓉院？珊儿可确定？”戚围浩有些不相信。
张姨娘竟然如此得爹爹的宠爱。
以往，只要她一句话，无论是后院的哪个小妾姨娘，爹爹他都会二话不说的便将之处置了。
可从来没有怀疑她的话这种情况出现。这个张姨娘，手段果然了得。
“爹爹请听我说，那日张姨娘说爹爹给她买了落梅斋的新出的胭脂粉，说要送我一些，女儿就去了。可后来，就在院前的草丛里瞧见了那个瓷瓶，模样与胭脂粉的瓶子是一样的，女儿瞧见后本想还给姨娘的，可是她却说捡到的这一瓶也一并送给女儿。呐，就是那些，都是姨娘给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