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落山的时候,封彦拿着他的月影剑离开了。我一个人坐在门槛上,余晖将人的影子拉出了孤独的深黑,短短的几个月,我从一个繁华的都市来到了另一个文明,一次次权谋的上演中我从不同人的血泊上走了过来,连杀鸡都不敢去看的我变得愈加勇敢与成熟。
我就坐在那里,看着那轮残阳慢慢隐退,夜幕降临了这片深林。“怎么还在这,着凉怎么办?”封彦拿着月影剑三步两步跑了过来,将他的外衣披在我身上。“弄好了?”我问他。“好了,等着明天吧。”“好。”
果然,天还没亮,封彦就将我从床上拉起“别睡了,该走了!”我猛地站了起来,飞速的梳洗打扮,而另一边的封彦坐在椅子上边喝着刚煮的茶边欣赏我在高中上学时候练出来的速度。“走吧!”不出五分钟我就站在他的面前。“过来。”他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我手里“记住,离开的时候涂在脸上,然后将外衣仍在河里。”
“嗯,记住了。”我郑重地点了点头。“害怕吗?”他伸出手拉住我的手,“手这么凉呢?”他笑眯眯地看着我。
“没事,我一定能做好!”我一字一句地宣告。
“好,像我家辰儿的样子,走吧。”丝毫没有犹豫,就像出去游玩一般穿过树林,走向衙门。
“张大人起的够晚啊!”阴森森的大门打开的时候,封彦对着里面还未走出来的人寒暄。“四王爷,我还尊称你一声四王爷是看在七王爷的面子上,可是你不识好歹竟然杀了七王爷,你说,我不抓你是不是也不好办啊?”一个矮小肥胖的男人踱了出来,眯着眼睛扫视着我们。
“殷大人,我既然来了,就是为了坐牢的。不会牢里没有我封彦和妻子的地方了吧。”封彦走上前,在殷大人旁边显得异常高大。
殷秦宪不自然地向后退了几步,重新摆出架子“这样啊!那拿下吧!”左右官兵压着我们走进的牢里。
果不其然,两个牢房隔的很远。这很好!我边走边偷偷向两边看。看到了!一个牢房的门上挂着一颗枯草,乍看上去和牢房里的草垛别无两样,但是封彦告诉我,那颗草的草尖处会因为烛火的照射发出微弱的蓝光。牢房里关押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小男孩,母子显的异常憔悴。我只是悄悄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心里默默查着经过牢房的数目。
“到了,进去吧!”狱卒将我向里面一推。
十二个,我心里又念了一遍。
我打量着这个监狱,墙上残留着血迹,时时散发着腥臭味,墙角处还有一撮女人的长发。“哎呀!好恶心!”我捂着鼻子,丫的把我关在死牢里了。我咬着牙坐在地上,心里恶骂,衣服回去都扔了!
也不知道封彦那面怎么样了,我紧张的看着牢外的烛火。
另一面的封彦被缚在柱子上,肥胖的殷秦宪坐在他的对面,一个狱卒手中拿着冒着寒光的刀。“四王爷,你也知道,这改朝换代也上演几百年了,这前朝的王爷还不如墙头的鸡。”他翘着二郎腿,看着封彦。
“殷大人,你也知道我封彦是什么样的人。”封彦从容地对对面的饿狼笑着。“我当然知道,封彦,你就是个狐狸,太可怕。”他顿了顿,“但是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毕竟,太聪明的要先杀掉!”他咬着牙狠狠说。
“哦?那谢谢殷大人了!”封彦的右手在身后点了点藏在衣服里的月影。
一道白光闪了出来,未等殷秦宪喊出声音,已经松绑的封彦用布堵住了他的嘴,而他一旁拿刀的狱卒早已首身分离,没有头的身体慢悠悠倒在了血泊中。
“殷大人,你可以笑话我封彦,但是我的月影可是忍不了。”殷秦宪哆嗦地瞄向那个死去的狱卒,突然像是看见厉鬼一般看着尸体旁边的剑,剑身通体被血染红,却难掩剑发出来的冰冷的光,血就像是被嗜血的怪物吸进去了一般,汩汩的血沾在剑上然后消失。
“我的月影天生嗜血,它吸食的血越多,剑灵越强大,要是殷大人不听话的话,我不介意将殷大人饲喂我的剑。”他慢慢松开殷秦宪嘴里的布,月影像是有灵性一般不偏不倚将剑柄插在封彦握着的手里。
“你,你,你……想干什么?”殷秦宪说话都不时咬到舌头。“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想借大人的官印一用。”封彦说罢从袖口拿出一张纸“大人,别向外面看了,没有人救你的,而且……”,封彦拍了拍殷秦宪油腻腻的脸“我知道大人自从为官起,就连自己不出门的妻妾都怀疑,官印一直放在自己的身上。”
殷秦宪哆嗦着看那张纸,一个抽搐瘫了下去。“这是欺君啊!”“是啊,欺君。”封彦笑着看着瘫在椅子上的殷秦宪,“可是,大人,你是想现在死,还是欺君之后,皇上不一定知道而隐瞒下去。”殷秦宪咬了咬牙,慢慢从怀里掏出官印在那张纸上印上了鲜红。“好,殷大人,我封彦不会再来叨扰你。”封彦看着那张盖着官印的纸神秘的笑了笑。
苍南县并未发现逃犯封彦,君晓。
殷秦宪
“别动。”我将封彦给我的盒子里的粉末向女人和男孩脸上涂,最后向我脸上抹。在牢不见五指的深处拿出三套狱卒的衣服套上。“走!”我按着封彦昨天动过手脚的窗子处踹去,然后拉着她从窗子跳了出去。
“犯人跑了!”狱卒们赶忙向狱中跑去。我拉着他们,“听我的,现在别出声音。”她紧张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