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归本喜笑颜开,问袁冰道:“小姑娘,我收你当徒弟好不好?”又指着白为雪道:“这是我的大弟子,根你一样,天生道缘极厚,你们成为师姐妹一定聊得来。”
袁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惊得张大了嘴站在原地。
张归本以为袁冰不愿意,连忙道:“我看你天生道缘,这才想收你为徒。我会教你道术,会教你道家的道理。如果你愿意,我还可以带你周游天下,学遍道门所有分支……”
袁冰打断道:“好,我愿意!”又想起什么事,眼神中有些担心,犹豫地开口道:“只是有些事我得先说明白,否则到时候你们嫌我害了你们。”
张归本没想到袁冰答应得如此干脆,反而有些吃惊:“没问题,你说。”
袁冰这才说道:“跟我在一起的人总是很倒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还是害了好多人。”想到都是这莫名其妙的倒霉害得自己孤孤单单二十年,说到最后竟哽咽了。
这句话在常人看来也许会觉得袁冰有些自怨自艾,并不把倒霉云云当真。而白为雪曾到道门分支、主攻命理推演的一水门中修习,而张归本更是李一树的常伴弟子,就连一水门掌门都是他的师弟,自然不会轻视这句话。
张归本忙对白为雪道:“傻徒弟,你觉得呢?”
白为雪蹲在地上,伸出手指划拉了半天,抬头道:“她的命数有些奇怪,其它的我就算不出来了。”
张归本哈哈大笑:“水无常形!有意思,有意思呵!小姑娘,你这个徒弟我是收定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燕争看着站在袁冰身后的厄运,心里想道:“要说普通人看不到厄运也就算了。张归本和白为雪怎么也看不到?他们不是会算命的道士吗?”又回想起自己刚带袁冰到神女室时,老鬼还醒着——当然,这时候她又入定疗伤去了,老鬼似乎也看不到厄。
“那个冥灯宫的花宫主是谁?能看到厄运,还能施法让我看到。能力竟还在老鬼和张归本之上。”
袁冰一听张归本不介意自己的倒霉命道:“太好了!我现在不仅多了一个师父,还多了一个师姐,哈哈哈,你们一定会陪我玩的哈!小斯,你开心吗?”
白为雪轻道:“师父在问你的名字。”
袁冰一听,脸红了,朱唇微启支支吾吾地吐出声:“师父,我叫袁冰。”
“你叫什么?大声点。”张归本又问。
“哈哈,我叫袁冰!”袁冰将小斯放进琴袋中,笑道。
燕争第一次见到袁冰这么开心,为她能找到人陪而开心,同时又不可避免地感到了嫉妒。
燕争转到袁冰面前急道:“你还有一个师哥,这个师哥愿意陪你玩,玩一辈子!”
“哼!”棋星叉腰道。
张归本笑道:“对对对,你还有一个师哥。好徒儿,你快现个身,你们三个见个面。年轻人就该多聚聚,多认识些人。”
袁冰左右张望,却看不到所谓的师哥,一脸问号。
张归本笑道:“你那师哥也是我刚收的徒弟,他是只鬼,而你暂时又没有道术,所以看不见他。他就在你眼前呢。”
袁冰把眼神投往面前,假装面前站了一个人,拍了拍“人”的肩膀笑道:“师哥好呀,你叫什么呢?”
燕争比袁冰想像得高些,于是袁冰的手拍在了他的心口。
白为雪随口道:“他叫燕争,是神眠墓的老板。”
“别告诉她!”燕争想打断,可已晚了。要是袁冰提前知道了自己的名字,那句“你好,我叫燕争,初次见面请做我女朋友吧。”的台词就废了。
袁冰听了大笑起来:“燕争啊。你是燕子吗,是贝坚的弟弟吗?哈哈,他们还说我是你媳妇儿呢,原来你是我师哥。”
燕争急道:“我不要你做我的师妹,我要你当我媳妇儿。”
张归本笑道:“燕争啊,你可别学你师姐的傻劲,现了身跟她话啊。”
燕争想到一现身袁冰就要见到自己,心就跳得厉害,反而退却了。于是安慰自己道:“我都下决心了,第一次见面一定是要她用我亲自写的闻死符。现在怎么能现身呢?”
说白了,其实就是怂。
袁冰等了半天也不见燕争现身,捂着嘴笑道:“燕子你怎么了?不会是害羞了吧。”
燕争自然是害羞的,只是内心不承认而已,左右张望,装做看风景的样子。不理张归本一脸“我都懂”的表情。
燕争被袁冰的伴生命神——厄运所吸引。
一开始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厄运一到神眠墓好像安静了许多。好多次想把手中的鱼杆抛出,却不知为何又止住了。在袁冰周围转了几个圈,现在正站在石床上,看着薄纱下的女尸发呆。
张归道笑道:“年轻人真好,害羞真好。我这个糟老头子一生没取妻,现在是后悔了,可也就这样了。哈哈。袁冰,别看你傻师姐年纪跟你差不多,但着实是个天才,我目前又只能在这神女室里疗伤。那道门入门的功夫就让她教你吧。”
说着,又对白为雪道:“傻徒弟啊,那有无决虽是道门无上真经,但却一点儿也不难懂,反而更适合入门,虽然是残篇,可对新人来说也足够了,你就教她吧。”
白为雪点头道:“好的,师弟已经把有无决全篇都告诉我了。”
张归本道:“也好,你教她的时候没准也能有新感悟。师父我道根有限,穷一辈子之力也难补完有无决。这份大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