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鸡鸣传来,东方渐白,天快亮了。
鬼群骚动不安。
“小姐姐,天亮了,我们要回去了。你也一起来呀?”谷渊对白为雪喊道。
燕争突然为认识谷渊而丢脸,对贝坚道:“贝哥,跟我去一个地方。在那里没人能伤得了你。”燕争领着众鬼与贝坚车小驴等人向神眠墓走去。
白为雪收了光剑,不远不近的跟着。
“小姐姐果然跟来了。”谷渊边走边对白为雪招手:“我请你喝酒啊!”
“我要杀贝坚。”白为雪道。
“我就在这里,怎么不动手?”贝坚笑道。
白雪为看了看周围几十个人和鬼,道:“现在动手杀不了你,我在等机会。”
“你就不怕我们杀了你?”秋果道。
“怕,可有些事明知必死却不可不为。”白为雪道。
“那小姐姐,你谈过恋爱吗?”谷渊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白为雪干脆地答道。
“耶!我猜对了!你果然没办法拒绝别人的问题。”
“疯子。”白为雪何止无法拒绝问题,就算问到最隐私的事,答起来也不带半点感情,就像谈论的是别人一样。
不过燕争倒是也想逗逗白为雪玩儿:“你们玩儿命理推演的,都是疯子吗?”
“不是,也是。”白为雪深吸一口气,道:“疯是言语的定义,而世上先有人后有语言,故而……”
白为雪一口气说了半天,众人众鬼云里雾里。
“停!别说了!”燕争连忙打住,白为雪念经似的说得他头都大了。更何况旭日将升,可没时间听白为雪瞎说。
燕争加快步伐,终于在天亮前一刻赶回了神眠墓前的山洞。
众鬼松了一口气,被阳光照到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忽然传来一声猪叫,接着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你终于回来了,燕争。”
黑暗中显出一个鬼影。
“黑芯使?白光使?”燕争听声辨人,可话一出口又忽然醒悟:这个声音跟黑灯使和白光使的虽然很像,但更柔和一些。
毕竟黑灯使和白光使的声音不男不女,而这个声音则更像女人一些。
“猜对一半。”女人的声音道。
“啊,又是一个小姐姐!”谷渊恨不得冲过去。
“哈哈……”女人狂笑一声,黑影渐渐从洞口深处走了出来。
只见一个圆球般的鬼坐在一头圆滚滚的野猪上。鬼大而猪小,像一个倒过来的葫芦。
那只鬼一脸络腮胡,身着一件短衫,短衫被撑得几乎要爆开了,露出长满体毛的肚脐。
朝谷渊一瞪眼,竟带着几分女性的娇柔。
“呕——”谷渊吐了出来:“声音明明那么好听。”
“我是冥灯使之一,却不是黑芯使或白光使。我是瘦光使。”
谷渊扶燕争的肩边呕边说:“知道我为什么讨厌冥灯宫了吗?再壮的汉子都跟小姐姐似的,我接受不了啊!我呸!长那么胖还瘦光使!”
“你来干什么?”燕争冷眼道。
洞中又走出两个鬼来,正是黑芯使和白光使。二使指着燕争道:“瘦光大人,他就是燕争。”
瘦光使大笑一声:“那就对了。手下收拾不了你,自然该我这个上司来找回些脸面。”
“兄弟们给我上!快把他从我眼里清出去。”再不清出去,谷渊要吐虚脱了。
“哼,自寻死路!”黑芯使和白光使躲在瘦光使身后,冷笑不止。
几个蛀者各显本领,打在瘦光使身上。
瘦光使一身肥肉如同弹簧,一受外力便凹了进去。
“没吃饭吗?再用点劲儿!”瘦光使轻喝一声,肚皮用力,把一身的蛀者反弹出去。
“老大,是个硬点子,少说有五灯修为!”一个被反弹出去的蛀者捂着胸口道。
“现在知道怕了?迟了!”白光使道。
“哈哈哈……”谷渊狂笑一声,道:“不就是五灯修为吗?算个屁!”
谷渊临危不惧,尽管他自己还不到四灯修为。
谷渊的自信让白光使和黑灯使颇具压力,他们已经被燕争打过一次脸了,现在是惊弓之鸟。
“瘦光大人……他的底子咱不了解,小心点儿为好。”黑芯使小声道。
瘦光使正了神色,也觉得轻敌不太好。
“你有什么办法吗?”燕争悄声问道。要是在神眠墓里,五灯修为还真连屁都算不上。
可这儿毕竟还在神眠墓外边儿不是?哪怕在门口也算外边。
“当然有,燕老板,必胜法宝啊!”谷渊悄声回应。
燕争被谷渊自信感染,朗声一笑道:“冥灯宫派你们这几个垃圾还想来杀我?谷头领,上法宝!”
“得令!”谷渊回应一声,双脚轻点,飞身后跃,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引得众人阵阵喝彩,而后稳稳落地,不带起半点尘埃。
“好身法!”燕争喝彩转头,看着身后的谷渊,鼓掌不止:“可是法宝呢?”
只见谷渊伸手一推:“法宝就是你啊,我的燕老板。干他娘的!”
燕争被推出去两步,孤独地站在冥灯使和蛀者中间,愣成一根木头。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哦——!”燕争明白了,自己跟谷渊在神眠墓里小试了一把身手,把他震得够呛,可他不知道自己是“窝里横,出门怂”,出了神眠墓就还是那个一灯修为的小菜鸡。
“哦——!”谷渊鼓掌为燕争打气:“你们这群菜鸡看见没?燕老板明白了。你们马上就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