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已经跟姚妈说了白天周玲帮忙照顾小家伙们的事儿,姚妈妈十分感激地又拉着周玲说了两句话,还塞了一包醒酒用的药给周玲,才挥手道了个别。
人终于送走了,萌萌大松一口气儿,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刚才父亲坐的位置。
“妈妈,要不以后我还让大叔给你们这里安个监控报警装置,只要这种大尾巴狼一出现就给你们报警,立马关灯关门,不给开。”
姚妈失笑,直说女儿这又是在耍孩子气儿。
萌萌还真上了心了,追着母亲,“妈,要不我干脆把报警系统联到军区的保安部,他一来,就当抓贼报警,哈哈哈!让他来上两次,抓两次,看他还好不好意思三更半夜地跑上咱家来找霉头。凭什么他受了气,就得跑来撒在我家啊!咦,臭死了。”
萌萌忙又开了窗,托了个落地扇过来吹一屋子的酒气。又帮着母亲扫地拖地。
姚妈直叹,“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以前在小城时,总巴望着这大城市里的风光体面。来了之后就明白,在这风光体面背后,舒适安宜还比不上小城,更多的时候得小心说话做事儿,生恐一步行差踏错,摔到谷底。人哪,就是这样!”
萌萌哈哈一笑,抱着母亲撒起娇来,“妈咪啦,你怕什么。现在你有我和大叔,还有厉爸厉妈,贺叔叔。再不济,还有我的皇帝爸爸。谁敢欺负你们啊!这个易振海,不足为惧。”
……
易振海一倒上床,厉锦琛和姚谦就离开了,周玲连声道歉送到楼下才又回来。
回来后,床头只点了一盏灯,易振海却已经坐了起来,手里捏着一只烟。
“人都走了?”
“嗯。”周玲瞧着男人的神色,心下惴惴,“那个,振海,咱们是不是……”
易振海哧笑一声,“怕什么。一切有我!”他伸出手,周玲愣了一下,一脸忐忑地走上去握住了那只手,就被扯进了男人怀里。
一股浓重的烟味儿笼罩下来。
黯淡的光阴里,男人的面庞看起来依然令她心动,可也多了几分明显的岁月刻痕。
“振海,你这次……太冲动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们……”
“凭你的本事,他们不可能发现。要是能发现,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发现了。就算他们的检测技术提高了,你已经不是当年的你。”
周玲锁眉,“振海,难道我们一定要……”
易振海哼声截断了话,“玲儿,难道咱们被这些人害得还不够惨吗?!本来曾美丽在我的安排下,早就该死了。可是却突然出来个于美萝坏了我的所有安排,还将事情扩大化,让个老中医也知道了此事儿。哼,这全都是他们逼我的,就别怪无不仁。我顶多不过希望,姚谦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若不是厉锦琛私下里动手,把于美萝也搅和进来,我也不会……”
男人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女人只剩下无奈的喘息。
……
隔日
萌萌为了父母安全,还是让姚爸姚妈做了全身检察。
这方面,姚爸倒是非常配合,还说服姚妈回头将家里来个大清洗,去去秽气。姚妈不明所以,见丈夫女儿都如此坚持,还有保洁工帮忙,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检察之后的结果,一切正常,没有任何有害病菌侵入体内或表肤。
看了报告之后,萌萌终于松了口气。
之后就安排了一个有名的保洁公司,给父母的房子做全面彻底大清理消毒。
然而,萌萌不知道的是,周玲在大扫除刚完的那天下午,就提了一篮子水果登门道歉。看到姚妈妈家焕然一新,也十分惊奇。
姚妈妈带着几分得意地说,“萌萌这孩子自打跟了锦琛一起后,倒是比以前变得更爱干净了。之前过来就一直说我们这房子太旧了,而且都是老家具,说什么住人不好,非要给咱们换套新的。这不,前两天她就派人过来先清理了一下,回头家具公司的人就要来量尺寸。”
周玲四下望了望,口里连声赞好,目光却落在了阳台上,“咦,那块地毯挺漂亮的,你们也不要了吗?”
姚妈妈一看,忙道,“哪会。这那可是那丫头从北美带回来的,说什么是印地安人文化,精贵着呢!这才铺上没几天,也不见脏,我就掸了下灰,拿去晒晒。”
周玲嘴上说着羡慕,心里却也是真的羡慕姚家人。家庭和美,女儿孝顺,女婿帖心,孙儿还那么可爱。要是有朝一日,自己和丈夫也能这样,她就满足了。只是……
她不忍再看姚妈诚挚单纯的笑脸,送了东西就借口告辞了。
姚妈妈没当这一回事儿,事后也没给丈夫和萌萌说。
……
然而医院这方,曾美丽的病情却一日比一日加重了。
医院走廊上,路过病房的人都不由皱眉嘀咕,明明是西医院住院部,怎么老大一股儿中药味儿呢?!而且这味道特别呛人,闻着一会儿就觉得不舒服了。
医院护士非常抱歉地安抚着其他病房病人亲戚,回头就又向上呈报病人投诉,最后医生护士都十分为难。
主治医生过来找到了正在熬药的于美萝,“于女士,其他病人都在投诉了,你们这药味儿太浓太重了。能不能别在这里熬,咱们也有中药房,那里可以帮忙熬药的。你们……”
于美萝却冷着脸,哼道,“我女儿都快要被你们治死了,我在这里熬个药又碍着谁了?谁闻了不舒服,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