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咣当!”
四辆警车门同时被推开,穿着警服,穿着便服的警察,聚成一堆,直接扎进了游戏厅。
“操.你.妈,,还吹牛b不,我就告诉你,我打工的时候,人送外号,拳皇鼻祖,你还跟我俩呜呜渣渣的,下一个。”
老三额头冒汗,脑袋上头黏了吧唧,裹着烟屁,意气风的喊道。
“鼻祖,是不。”
后面传來声音。
“唰。”
老三回头一瞅,映入眼帘的是,庄严的国徽,他愣了两秒,扭头就要跑。
“啪嗒。”
警察伸手抓住他脖领子,一个腿绊,直接放倒,按着老三的头问道:“叫啥?”
“王二民,咋了。”老三趴在地上,小眼睛惊惧的看着警察。
“那就是你了,。”
警察掏出铐子,直接锁上。
“你抓错人了,我他妈沒成年呢。”老三疯狂喊道。
“杀人,强.奸,14岁就能判你。”警察淡然回了一句。
其余三傻看见这边有警察,也纷纷想跑,但连门口都沒看见,直接就被制服,一个个小身板都软弱无比,被五大三粗的警察一架起來,显得狼狈不堪,衣服都已经扯开。
老五一直在市注视着这边的情况,很快,他看见野狼帮的同志,被带了出來,奔着警车上押送着。
看到这幅画面,老五汗毛孔立刻炸立开來,意识到野狼帮覆灭就在今天,从鸡西杀完人,到现在被抓,还沒有过四十八小时。
警察为什么会这么快就來。
很明显是让人点了。
谁点的。
肯定是童童,要不就是他老板,人家这是用完就扔的节奏,除了贺城城还有牛耿被带走了,其余人全部被抛弃,。
老五想到这里,不由得恍然大悟,自始至终他们跟童童在一起,又杀.人,又吸.毒,又轮.奸的,本以为已经是朋友,是兄弟了,有大哥了,以后不用漂泊了,但仔细一想,全他妈是扯淡。
自己这帮人连童童真名都不知道叫啥,更沒见过上面的老板,就帮着人家杀.人,帮着人家办事儿,里外里钱沒得到多少,但最后连进去都不知道怎么进去的。
说好的崛起呢。
说好的江湖义气呢。
说好的好兄弟一起闯呢。
童话如烟花一般绚烂美好,但现实却如锋利的小刀,一点点切割着他们,分解,致残,最后杀死。
搜噶,。
原來混社会,不是有刀,有枪,有一身缺心眼的胆魄就好使,因为刀,往往捅伤的不是对伙,而是“自己人”,往往枪崩的不是敌人,而是“朋友。”
这帮孩子,沒有什么社会经验,往往一腔热血,盲目的扎进,这个残酷的混子圈,能出來的简直太少了。
就拿张奔举例,他如果后面沒有我支着,这次虽然风光的干了郝云,但最后的结果,是不是折,。
我可以肯定的说,十年打底,最少的。
而我,刚出道的时候,如果沒有老仙,门门这种,有家庭背景的小一起折腾,如果沒有胖胖这种贵人的扶持。
我现在在哪儿呢,。
可能在太和地产,天天吹着牛b,喝着茶么。
根本不可能。
妥妥的不知道在哪个监狱生产队,编床垫,纳鞋底呢。
老五悟了,蹲在市的门口痛哭着,后悔着,同时又迷茫着,因为虽然他躲过了一劫,但却不知道该去哪儿,回家不敢,跑路沒钱,咋整。
……
其实,老五还算幸运,因为他还沒有见过更残酷的一面,更不会想到,连童童这种所谓的大哥,也将面临着被“朋友”下刀,。
很快,车子到了破砖厂,吱嘎一声停在院里。
“我下去撒泡尿,你先进去吧。”
中年平淡的说了一句,推门走下了车。
“啊,。”
童童一愣神,人已经下车了。
中年刚走七八步远,院内突然灯光闪烁,几台车的大灯,直接插进了童童的面包里,他晃的眼睛一阵刺痛,本能用手挡住了脸。
“哗啦。”
不到一秒,车门直接被拉开。
“嘎嘣。”
车门口两杆五连,直接插了进來,车外已经被围了起來。
“啥他妈意思。”
童童懵懵的问道。
“……。”
外面的人一阵无语,看着童童沒吱声。
“廖勇,乐天,季礼,张五子,明道。”
童童眯着眼睛,叫出了一个个人的人名,也扫清楚了外面的人,大部分他都认识,只有少数几个中年,是章伟民的人,沒露过面。
“童童,闭眼睛。”明道皱眉说道。
“……干死我,谁的主意,。”童童此刻彻底明白了过來。
“闭眼睛。”明道不忍看向童童,再次说了一句。
“我.操.你.妈,谁的主意,。”
童童一腔怒火,嘶吼着喊道。
“你说呢。”季礼反问了一句。
“……庄庆洲,你个损篮子,我.操.你.妈,你出來。”
童童咬牙喝骂了一句,拖着带伤的身体,转身就要拿枪。
“别动,。”
乐天将枪口狠狠往前顶了两下。
“……乐天,我他妈借过你钱。”童童咬牙回了一句。
“你也拿枪指过我。”乐天憋了半天,继续说道:“童童,朋友一场,咱好聚好散,你这把玩大了……谁也沒招。”
“……我操。”
童童脸色铁青,沉默半天咬牙问了一句:“子,也在里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