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二家庭条件很是一般,市区好的地段,买不起楼房,这眼看又要结婚,所以父母沒办法之下,就把自己住的这个房子腾了出來,老两口上农村整了一套民房,也不太贵,就十几万块钱。
屋内正在装修,董二就和老仙在院子里谈了起來,过程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钱的事儿。
因为吉娃娃已经向老仙这边靠拢,主要证词已经有了,所以对于董二的投入,老仙并沒有给太多,但即使沒有给太多,董二也很乐意干这事儿,能拿两万,就能多买台好的冰箱,好的电视机。
证词直接改成,我沒看见向南拿酒瓶子打石京,你法院总不能说我做假证吧,我他妈就眼睛不好使,沒看清楚,你能把我咋地,还判我个瞎b罪么。
二人聊了大概二十多分钟,老仙都准备要走了,电话却响了起來。
“喂,涛哥。”老仙接通说道。
“在铁路街呢吧,。”白涛直接问道。
“对,咋啦。”
“我有个弟儿,刚才在神采飞扬那边看见腾战伟,要去抓一个叫董二的,我一合计,就是你们那个事儿,估计一会他得过去,不行,你就先走吧。”白涛长话短说道。
“呵呵,行,我知道了。”老仙愣了一下,笑着回答。
“啥意思,你不想走啊。”白涛眉头一皱。
“沒事儿,你不用管了,我等着他……先不说了,一会给你打电话,。”
老仙舔了舔嘴唇,直接挂断了电话,随后扭头冲门外喊道:“光哥,雁子哥,。”
“咋了,。”韩大雁随即探头问道。
“一会來两个人,你问问他,他要干啥。”
老仙嘱咐了一句,随即冲董二说道:“走吧,进屋说一会,这块晚上有蚊子。”
“啊。”董二愣了一下。
“走吧,走吧。”
老仙起身拽住董二就往屋里走,他的对象也跟着走了进去。
……
过了能有十多分钟,腾战伟开车拉着三个狐朋狗友,也到了董二家门口。
“走,下车,搞他,。”
腾战伟看了两天粤剧,已经弄的南不南,北不北了,说话很让人起鸡皮疙瘩。
三泉四彪,就这么下车了,腾战伟还沒等进院,就大声喊道:“董二呢,董二你出來,。”
“哎呦,您找谁啊。”曦光手持一根带着铆钉的方木,像是在弄房子。
“我找董二,你他妈谁啊。”腾战伟背手问道。
“哦,我是他哥,董大,,有事儿你跟我说。”韩大雁拎着个铁锹,笑呵呵的回道。
“啊,,那沒你事儿,你让董二出來,我和他说两句话。”腾战伟说着就要往屋里走。
“董二死了,你不知道啊。”曦光惊愕的问道。
“死了,,。”腾战伟顿时愣住了。
“嗯,刚死,。”韩大雁一脸悲伤的回道。
“我操……死了,因为啥啊。”腾战伟眼珠子都快瞪出來问道。
“拿棍子撵鸭子,掉壕沟里摔死了……!”韩大雁眼睛水汪汪的说道。
“……你.妈.b,你玩我。”腾战伟再傻也他妈明白了过來。
“你瞅你一呲牙,长滴跟个四万似的,我玩你干你爹篮子,,來,我用板锹好好给你免费修个牙,。”
韩大雁突然骂了一句,抡起铁锹毫无征兆的奔着腾战伟的嘴拍了过去。
“嘭,。”
“嗷,。”
腾战伟被拍的往后退了一步,捂着嘴嚎了一声,伸手拽出了三棱军刺,。
“咣当,。”
大皇子和张奔同时冲了出來,俩人一个拿菜刀,一个拿着螺丝刀子,直接冲了过去。
两伙都是四个人,人数上相等,瞬间在院子内,跟大狼狗似的互掏了起來。
韩大雁已经多年沒斗殴过了,显得很兴奋,而且他比较有经验,一把铁锹的杀伤力,根本不亚于他惯常使用的锤子,算是街头乱战的极品凶器,。
而腾战伟手里拿的是三棱军刺,杀伤力也很凶猛,奈何尺寸太短,根本近不了韩大雁的身,。
为什么呢,。
原因很简单,如果是一般人拿着铁锹,顶天也就敢奔着后背拍两下,而腾战伟显然也是个战犯,如果对方是这样的人,他宁可挨两下,也得扛过去,随后开捅,但无奈他碰见的是韩大雁,这哥们可真是不惯着,手相当黑了,连抡带砍,就奔着脑瓜子招呼,。
二人干的火花四溅,韩大雁连续猛拍腾战伟脑袋,跟他妈农村打野狗似的,瞪着眼珠子,双手抡着锹把,每一次扬手,都要停顿两秒蓄力,拍下來的破风声,跟鼓风机启动似的,相当有观赏性。
曦光虽然不善于冷兵器,但拿的也是长家伙,他也是要么不打,要打就打主力的性格,和韩大雁左右包抄,一顿小铁钉砸下去,扎的腾战伟全身都是小眼,。
“我.操.你.妈,你有能耐把铁锹放下,。”腾战伟憋屈至极,捂着脑瓜子,嗷嗷叫唤,打的老尿叽了。
“噗嗤,。”
大皇子和腾战伟这伙人本身就有仇,扯住一人脖领子,奔着脑瓜皮咣咣就两刀,随后张奔补位,一螺丝刀子扎在这人的大腿上,剩下的人要往上冲,韩大雁横抡着铁锹,直接扫退,。
战斗持续了大概二十秒,腾战伟的刀已经干丢了,脖子上的金链子被拉折了,金珠子成段的散落一地。
他坐在水泥板上,也他妈不反抗了,就那么斜眼瞅着韩大雁,意思在说:你他妈干吧,,牛b,你就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