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剑客的眼中突然寒芒一闪,手中的宝剑一下子回撤身前,迅速地在自己的前胸划出了三个光圈,可不正是那武当派两仪剑法!
李沧行的心中一动,前面和这蒙面剑客交手半天,却一直无法摸清楚他的武功来历,只感觉他那套不知名的剑法却是非常的熟悉,似曾相识,揉合了各门各派剑术的精髓,去芜取精,合为一套,他的脑子里电光火石般地一闪,难不成这就是驰名江湖,却极少现身的独孤九剑?!
想当年云飞扬以一套独孤九剑,取得剑神的称号,一套剑术,打遍武林无敌手,即使是天蚕剑法,也只能屈居其下,武当派的太极剑法和达摩三剑,虽然威力巨大,但是自张三丰之后的历代掌门,无人能把这两套剑法练到大成,即使是紫光道长,也只是把太极剑法练到第六重而已,而那达摩三剑,据说是张真人自从少林派的九阳神功和小铜人上悟得的绝世神剑 ,更是百余年来无人能练成,不得不说是武当派的百年遗憾。
于是独孤九剑就成了江湖上公认的头号剑法,最精妙之处就在于博采各派之长,可以见招拆招,甚至连天蚕剑法,也被揉合在内,刚才这剑客使的剑招,快得不可思议,速度甚至还在楚天舒本人之上,李沧行这才明白了过来,他用的一定就是传说中的独孤九剑,既然如此,他能使出武当派的两仪剑法,也不足为奇了。
但李沧行对这两仪剑法实在是太熟悉了,每天做梦之中都是与沐兰湘双宿双飞,在合练此剑法,前世的记忆早已经渗入了他的灵魂与血液之中,眼见三个光圈拉起,他几乎是本能地反拉出一快二慢三个光圈,左腿金鸡独立,右剑斜指上天,倒象是与来人要双剑合壁了。
蒙面剑客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一声断喝,三个光圈迅捷而出,对上了李沧行这里的三个剑环,一声巨响。两人各退三步,而那剑客脸上的蒙面黑巾,被劲气激荡,居然掉了下来。
烟雾缭绕间,李沧行正待上前继续以两仪化生粘住来人。却一下子看到了他的脸,面如冠玉,剑眉微挑,目似朗星,白净面皮,颌下三缕飘逸的长须,可不正是徐林宗!
李沧行尽管考虑到了种种宗主的身份,但这一下仍然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惊地手中的斩龙刀都停在了半空中,周身的红色战气一下子全都松了下来,没有想到失踪了十几年,刚刚被黑袍证实了死亡的徐林宗,竟然就是这个袭击李沉香的人,竟然就会是宗主本人!
李沧行失声叫了出来:“怎么,怎么会是你?!”
“徐林宗”一言不发,转身一跳,身形如大鸟一般地腾空而起。掠过了那道院墙,远远地飞上了院外的一颗大树,然后便消失不见。
李沧行如梦初醒,狠狠地一拍大腿,正待起身追击,却听到另一侧传来一声低沉的**之声,他马上意识到屈彩凤刚才中了刀,这会儿还处在危险之中,而另一边的那个蒙面剑客只怕也是追不上了,只好恨恨地一跺脚。转而奔向了屈彩凤倒下的那面断墙处。
只见屈彩凤的右半身已经被鲜血浸透,那把青缸剑仍然牢牢地钉在她的右 肩上,刚才她挣扎着想要去拔掉这剑,可是重伤之下。手哪里够得到!反倒是这一下来回的运动,牵扯到了伤处,一下子又拉开了一道口子,痛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
李沧行凌空一跃,飞到了她的身边,出指如风。点了她右肩的两三处穴道,暂时为她止住了血,他没有想到屈彩凤居然伤得如此之重,自己要是稍晚来片刻,只怕这条右臂也不保了,这会儿她的半个身子几乎都被血染得通红,贴身的粉色战甲,也已经是殷红一片,就连一头的白发,末端也给血泊浸红,与之相应的,却是她苍白的脸色的嘴唇,还有那大而无神的眼睛。
看到了李沧行的脸,屈彩凤的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一闪而没,转而扭过了头去:“你,你来做什么,不是,不是说好了,说好了后会,后会无期吗?”
李沧行蹲下了身子,柔声道:“彩凤,我说过,无论何时,都不会看着你陷入危险当中,你这样一个人走了,我岂能坐视!好了,多的不说了,我先救你出来,你忍着点!”
屈彩凤闭上了眼睛,眼角边一行清泪流下,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因为痛苦,李沧行站起身,凝气于右掌,一团红色的真气游走于他的全身,屈彩凤忽然低声道:“沧行,当心,这剑邪门地很,似是,似是有剑灵。”
李沧行点了点头,斩龙刀向着地下一插,右掌破空而出,一下子抓住了剑柄,一股难以言说的怪力一下子从他右手的经脉钻进了他的体内,非阴非阳,非炎非冰,却又是冰火两重,灼烧着他的经脉与血管,让他格外地难受。
一如当年第一次拿到斩龙刀时的那种感觉,李沧行的心中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在大叫:“你是何人,竟然动吾!”
李沧行咬了咬牙,振起胸膜,一边以内力对抗着这股子邪力,一边回道:“你可是这青缸剑中的剑灵?”
那剑灵回道:“正是,咦,你怎么会身具龙血?!”
李沧行哈哈一笑:“吾生来就是龙种,你这小小剑灵,想要和龙血传人对抗吗?还不速速地退去!”
剑灵重重地“哼”了一声:“吾本这世间的散仙,根本不尊人间君王的号令,你的这个龙血,或者可以吓住别人,但对吾却毫无用处,也罢,看在你救了吾主人的份上,吾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