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武御风而行,冲在最前面,几个起落下来,就已经奔到了城墙下,台州的城墙不算矮,足有两丈多高,但这个距离对于上官武这种级别的强顶尖高手来说,完全不是问题,只一个提气上升,他那黑鸟一样的身形,就高高地越过了城墙,而那把五尺三寸的斩马刀刀锋一闪,两道强劲的刀气凌空飞出,一横一竖,宛如一个十字模样,只听一声“轰”的声音,两块城垛被这刀气击得生生碎裂,而飞舞的石粉砖屑之间,一片寂静。?
上官武的身形随着城垛的下落,稳稳地立在了那两块城垛被砍掉的地方。他的眼神阴狠而凶残,尽管外表上这位魔教的左护法狂放不羁,但一生经历过无数生死大战的他,其实是个骨子里非常谨慎的人,虽然在冷天雄的面前大放狂言,但上城的这一路上,他却充分地考虑了可能发生的种种情况,并作好了万全的准备,这凌空出刀就是一个试探。
落地后的上官武长长地出了口气,冷天雄和他们说过那天狼所率的上千高手有可能已经进入了台州城,而这些人能连续大破三股倭寇,本身就证明了他们强悍的战力和高超的武功,那个锦衣卫天狼,上官武虽然没有直接和他交过手,但也算是在武昌城打过交道,深知此人的武功智计极其出色,既然决定了与魔教正面为敌,那显然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而这台州城看起来毫无防备。处处透着古怪,这反而让上官武的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安。
一条漆黑色的长鞭,在上官武身边三尺处的城垛上圈了三个圈。然后随着一阵透着萱草幽香的轻风,司徒娇那饱满紧致的身形出现在了城头,上官武不屑地“哼”了一声:“看来我永远不能指望你能护住我的侧面和身后。”
司徒娇格格一笑:“上官,明明是你跑得太快了嘛,小妹可是跟不上你的步伐呢,再说了,我的鞭子长。你可是一直可以在我的保护范围内的哦。”
上官武心中暗骂此女实在狡猾,明明是拖在了后面,想让自己打头阵。但偏要编出这些理由,自己在教中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冲锋陷阵,可往往功劳却最后给这司徒娇得了去。由于她和冷天雄的特殊关系。自己也不好发作,只能沉声道:“司徒,看来这城头真是没人,难不成守军已经退了?”
就在二人说话的当口,十大长老也带着四百名黑衣杀手们纷纷跃上了城头,原本还算宽阔的台州城头,一下子黑压压地挤满了人。而众多杀手手中的兵刃,更是在这黑暗的夜空中闪闪发光。
冷天雄也飞到了城头。所有人都向着冷天雄低头行礼:“恭迎神尊。”
冷天雄额头上的符咒一阵闪光,他点了点头。说道:“看来这城头没有敌人,上官,司徒,下去打开城门,把上泉信之的人放进来。”
上官武一拱手,和司徒娇双双跳下了城头,正好落在了城门前最宽阔的那条主巷道上。两边的房屋都空空荡荡,而街上更是空无一人。
十长老和四百名总坛杀手也纷纷落下,街道上一下子变得拥挤了许多,但这些魔教总坛杀手个个武艺高强,训练有素,没有挤在一起,而是纷纷地抢占了屋顶,院落等地,全神贯注,随时作好了应对突袭的准备。
上官武和司徒娇刚跳下的时候就屏息凝神,探测周围是否有高手埋伏,但一直到本方的后援落下城头,也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气息,他们总算是放了心,相视一眼,便转身准备去开城门。
突然,两人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了一股灼热的劲道袭来,排山倒海一般。
两人何等高手,一见情况不妙,立刻身形一飞冲天,飞回了城头。
定睛一看,却只见到一道血红的刀光,顺着整个街道呼啸而来,二人虽然跳上城头,逃过一劫,但城下的数百名魔教徒众却没这么好的功夫,纷纷摆开防御架式,运起内力,持刀舞剑,准备硬顶这一下。
“呯”地一声巨响,挡在街道正中的那十大长老们,联手击出一阵气功波,五彩缤纷的波光与这血红色和刀浪相交,在空中炸出一团巨响,街道两边的房屋的大门,被这巨大的冲击波所震,那些木质的房门纷纷被震倒震塌,连土质的院墙,也给震得一阵摇晃,墙身上现出密集的裂纹。
十位魔教长老都是八脉全通,接近顶尖高手的实力,十人联手,即使是李沧行打出的天狼破军斩,也被生生遏制住,他们的脸上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丝喜色,身形微动,准备转守为攻。
漫天的烟尘扬起,被呼啸的寒风一吹,搅得三丈之内,飞沙走石,什么也看不清楚,但呼啸的风声中,却分明传来了一阵破空之声,十长老们的脸色微微一变,从这声音就能听出,这是非常刚劲凶猛的暗器,一般的暗器高手发暗器,可以做到悄无声息,要么就是象暴雨梨花针那样,瞬间大量的雨点般暗器覆盖,可是这一阵暗器,却是势大力沉,直面而来,其声势动若雷霆,看起来是专破内家气劲和护身精甲的那一类。
十长老们多次联手对敌,早已经心意相通,一个个都向后闪开一部,屏气凝神,把兵器挥舞得如水银泻地一般,密不透风,而体内奔腾的气息,则游走于五经六脉之中,顺着手太阳大肠经或者手少阳心经,从每个人的左手或者右手的掌心流出,注入兵刃,随着兵器的挥舞,渐渐地把这气劲鼓到四五尺外,形成护体的气团,十大高手的护体真气互相激荡,谐振。瞬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