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行对此也是心知肚明,他知道这些魔教高手们也是个个身经百战,若是让他们更多的人冲上来,全都暴起气来,那就很难对付了,所以必须要趁着他们现在还没有形成阵势,立足未稳的时候,将这些人打下屋去,巷子里的倭寇可以暂时不管,但这些魔教高手们个个有轻功在身,可以飞檐走壁,必须要优先解决。
所以李沧行刚一落到屋顶,不及暴气,就把这些瓦片连环踢出,以他现在的功力,即使不运气,举手投足间也有数百斤的力量,这几下踢得瓦片板砖满天飞舞,去势如流星一般,力量绝不弱于一流暗器高手所发的飞蝗石与破甲锥。
新上屋顶的几十名魔教高手刚刚开始运气,正准备集结数十人的力量集中攻击立足未稳的李沧行,这会儿却看到众多的暗器袭来,纷纷把刚运起的真气注于兵刃之上,双足运起千斤坠之类的功夫,牢牢地在屋顶上生出根,而手中的兵刃则舞得水泼不进,直达两三尺外的各种护身真气把这些飞砖碎瓦震得片片粉碎,却是没有一片能攻进这些高手们一尺内的核心圈子。
一阵密集的剑石相交之声过后,四十多名魔教高手们松开气圈,再次暴出真气,想要集中众人之力围攻眼前的李沧行,可散开气墙之后,众人定睛一看,对面的屋顶上却失去了李沧行的踪影,空荡荡的一片空白。
众人正在惊愕之时,突然觉得脚下一阵真气流动,几十人不约而同地心中大吼一声:“不好,在下面!”于是纷纷使出轻身功夫,或一飞冲天,或向前翻越。或向后速退,更是有些人使出浮萍诀之类的功夫,径直向着一侧的街上急坠。
走得稍慢的五六个人。刚刚脚步离开了屋顶的那一瞬间,就感觉到一阵巨大的漩涡自下而上。把自己整个人要卷进去,这些人大骇之下,一吸气,拼命想上再拱一拱,却哪还来得及,一阵血红的刀光闪过,先是双脚,再是两腿。被一个方圆一丈左右的刀刃风暴完全卷了进去,血肉与筋骨横飞,而这些人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与那刀风呼啸之声交织在一起,让闻者无不心中发寒。
跳到一边的魔教高手们不待身形稳固,便纷纷出手,暗器高手打出满天的花雨,而没有暗器的人则以兵刃击出,或者是拳打脚踢,打出一道道的气功波。也顾不得还在这刀刃风暴中的那几个同伴,只盼着这几十人的合力一击,能把正好从下面冲上来的那名黄衣汉子。生生炸成肉粉。
“轰”“呯”之声不绝于耳,一阵又一阵气功炸起的声音弥漫着整个天空,一片烟雾缭绕,那五六个给砍得只剩下半截的魔教徒众们还没来得及给刀刃风暴彻底绞杀,就纷纷被自己同伴们打出的暗器或者是气功波打中,叫都来不及叫出来,就被炸得四分五裂,把这片混合着断砖碎瓦的烟雾,染得一片腥红。而那刺鼻的血腥气,让每个附近的人都不忍眉头一皱。
一个黑衣魔教高手哈哈一笑。咬牙切齿地说道:“这狗日的一定给我们碎尸万段了,合我们数十人之力。就是魔尊,也不可能硬顶住。”
身边的一个白眉老老也点了点头:“此人武功极高,却低估了我们的反击之力,从下向上冲天而击,固然可以出奇不意,可也会把自己置于无法闪避的境地,我不明白他为何会这样做。”
另一个碧眼赤眉的中年人冷冷地“哼”了一声:“刘堂主,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无论如何,他总归是形神俱灭了,也不枉李香主他们几人的牺牲,我们先去看看吧。”
一阵突如其来的大风一下子吹散了这阵血色烟尘,所有的魔教高手们都走上前去,想要看看这个被自己联手轰死的黄衣高手,究竟是何许人也,可他们只迈出了一两步,便齐刷刷地定住了脚,脸色全都不约而同地大变。
那碧眼赤眉的中年人的额头开始冒汗:“什么,这,这竟然是?”
只见空中只剩下了一把闪着红光的刀,在半空中不紧不慢地旋转着,刀身的一道血槽之中,一抹碧蓝色的血色在莹莹地泛着光,就象地府恶魔的眼睛,注视着这左右数十名魔教高手。
刚才这些人没有看到左边屋顶的战斗,还不知道李沧行已经练到以气御刀的绝顶武功,这一下个个惊得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还以为看到了什么妖物。
白眉老者刘堂主的声音在发抖:“这,这,是人是鬼!”
李沧行的声音冷冷地从刀下屋顶上的那个破洞里传来:“你们很快就要变成鬼了!”话音未落,斩龙刀突然红光大盛,刀柄处的一道红气瞬间爆涨,旋转的速度一下子加快了上百倍,附近的几十人只感觉到烈风扑面,连皮肤都要给融化了。
眼看李沧行要再将驱动斩龙刀,发出一次大招将这几十名魔教高手斩于刀下,天狼破军斩之类的大招虽然威力巨大,但需要时间蓄力,而且此时自身是很脆弱的,若是有顶级高手趁机突袭,自己非但无法御刀,甚至难以抵挡,所以这回李沧行在屋顶上踢飞瓦片的同时就悄悄地在屋顶震出一个小洞,使出千斤坠的功夫落到下面的屋中,,再以御刀术把斩龙刀飞到屋顶,准备大开杀戒。
李沧行的左手搭在了右腕之上,丹田处阴阳两股真气猛地暴起,走遍全身,他的双眼变得一片血红,右手掌心的那道红气变得异常明显,只待丹田之处的两股真气走过三个周天,在右掌处汇聚,则这时候在空中的斩龙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