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彩凤痴痴地看着徐林宗,说道:“林宗,我不是你的累赘,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只要你能跟我一起面对,无论是死是活,我都不会有遗憾,我怨的是你把这些事情一个人承担,甚至不跟我说一声,我现在是知道了,你是为了我好,但你知道我误会你的时候,我是怎么想的吗?”
徐林宗微微一笑:“你是不是又在想,这个负心汉宁可去照顾他那个给别人搞大了肚子的师妹,也不来看我一眼,说来说去,他爱的不是我,是别人,对不对?”
屈彩凤破泣为笑,嘤咛一声,扑进了徐林宗的怀里,轻轻地捶了两下:“你坏,你坏死了,我,我从没这么想过,我也知道,你跟何娥华不可能有什么,要不然,你跟她在武当从小一起长大,又怎么会跟我在一起呢。我那,我那完全是因为你老不来,心里有怨气罢了。”
徐林宗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关系,我知道,你不过是在发泄对我长久不出现的不满罢了,其实我心里也很矛盾,看着你这样受苦,看着你这样毒入脏腑,我的心都快碎了,我什么都不怕,就是怕我来不及救你。”
屈彩凤的眼神变得忧伤起来,幽幽地叹了口气,转过了头,喃喃地说道:“林宗,别说了,我知道,我已经中毒极深,无药可救,能在死之前见你一面,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我现在别的都没有可留恋的,就是求你一件事,那就是请你千万要救救我们巫山派的姐妹们,她们是无辜的,不应该为了这太祖锦囊的权力之争,而赔上性命。”
徐林宗正色道:“我来得晚了一步,耿少南用了卑鄙的手段来引开了我,让我去南京扑空了一趟,我发现上当后才意识到他一定是来害你了,先是赶到了天都峰,才知道你已经去向不明,我就意识到他们一定是布了陷阱,诱你去投,本来我也不知道你们去了哪里,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到了这巫山,可没想到,你们居然还真就是到了这里。”
屈彩凤微微一笑,说道:“大概是这些贼人以为,我把太祖锦囊就藏在了巫山派原来的总舵吧,所以就在这里设了毒计,要引我上当。只可惜,白敏妹子早就觉得有点不对了,一直劝我不要去,我却自以为是,没有听她的话,害得她代我受累,身陷敌手!”
说到这里,屈彩凤的神色变得忧伤起来,她的素手轻轻地抚着徐林宗那有些肿胀的胸口,柔声道:“刚才是我不好,又对你发脾气,又是打你,又是咬你的,你还疼吗?”
徐林宗笑着摇了摇头:“打是亲,骂是爱,再说,我也有值得你打的地方,没什么,现在解释清楚了就好。彩凤,白敏他们我一定会去救的,不过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如果锦囊没有到手,耿少南和陆炳是绝不敢对白姑娘她们下毒手的。”
屈彩凤咬了咬牙,说道:“可是,可是耿少南说过,如果我不出现,不拿锦囊换人,他就一天杀一个姐妹。”
徐林宗正色道:“你今天不是去交易了么,只不过,被我救走罢了,现在耿少南并不知道是我出手相救,还以为你有厉害的帮手,我想,他是不敢轻举妄动的,人质就是他手上用来交换的棋子,自己把棋子给毁了,还怎么来威胁到你呢?”
屈彩凤秀眉紧蹙,抬起了头,说道:“可是陆炳却是心狠手辣,上次他就屠杀了我们巫山派的几万兄弟姐妹,连老弱妇孺都没有放过,要说耿少南也许还有点人性,心慈手软,可是这陆炳绝不会讲情面的,今天我杀了他这么多手下,他一定会杀我姐妹报仇的。”
徐林宗摇了摇头,笑道:“不,彩凤,你过于紧张了,现在陆炳是耿少南的手下,他的一举一动,都要听耿少南的,如果他们真的是要立威,昨天就会开始杀人了,昨天既然不杀,今天也不会杀,只要你能假装答应他们,继续与之周旋,他们就一定不会对白姑娘她们下毒手的。”
屈彩凤突然双眼一亮:“可是,可是如果他们知道了我把太祖锦囊给了你,你再给了朝廷,这希望彻底破灭了,不就是要下毒手了吗?”
说到这里,屈彩凤的脸色惨白,几乎要晕倒了。
徐林宗微微一笑,说道:“无妨,这点我在路上就想好了,耿少南和陆炳并不知道这太祖锦囊里的内容,或者说,不可能完全知道,要不然,他们不用这真的太祖锦囊,伪造一个就是。至少可以用来骗人,以假乱真。”
“所以,我们可以反其道而行之,也弄个假的太祖锦囊,然后给他们,换回白姑娘他们,而这真的锦囊,我们则秘密地给我爹,他是内阁次辅,可以面圣,到时候可以直接揭露耿少南和陆炳想要阴谋篡位的野心,逼他们狗急跳墙,拿个假的太祖锦囊起事,然后,就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了。彩凤,你说我的这个计划,高明不高明呢?”
屈彩凤破涕为笑,狠狠地在他胸口打了一拳:“你这个坏东西,哪来这么多的鬼点子,坏死了。”
徐林宗的脸色一变,一张嘴,“哇”地一口,吐出了一口鲜血,脸色也为之一白,屈彩凤慌了神,连忙扶住了他:“林宗,你,你怎么了,哎呀,都怪我,是不是我打你打得太狠,让你受内伤了?”
徐林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我没事的,这一路我从南京城狂赶过来,真气消耗不小,刚才出手又跟耿少南对了一掌,可能经脉受了点损伤,事不宜迟,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这个水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