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秀眉深蹙,点了点头:“是啊,听主公这样一说,陆炳还真的是很难捉摸呢,只是您真的认为,他会背叛您吗?这太祖锦囊如果落到了他的手中,就一定可以发挥作用吗?”
耿少南冷笑道:“陆炳如果是理智,聪明的话,就不会有这方面的想法,因为林凤仙和屈彩凤坐拥这太祖锦囊,也没有办法自救,他若是拿到了,就能得到天下吗?只怕也不行。但是人如果给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现在陆炳还希望能依靠着我大富大贵,除非我让他绝望,不然,我想他是不会走这条路的。”
凤舞微微一笑:“那主公就不要把他逼得太狠了,多给点好处甜头,起码,不要为了属下去让他失了面子。”
耿少南点了点头:“那天我打了他一巴掌,加上之前在武当的时候为了在师妹面前逞能,也对他下了重手,这些事情恐怕都会让他怀恨在心,不过如果这两件事我不做的话,也无法压服他,对于陆炳,一味地退让是不行的,只有恩威并施,凌驾于他之上,才能让他不能轻举妄动。”
说到这里,耿少南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悲凉的神色:“其实,这个道理还是师父教给我的,只可惜,只可惜他已经不在了,如果他还活着的话,我也不至于如此六神无主。”
凤舞黯然无语,耿少南收拾了一下心情,抬起头,说道:“这阵子只怕要多辛苦你了,既要和我练功,又要照顾好师妹,还要对她保守秘密,我最担心的是陆炳通过下毒或者是下蛊的办法,来控制师妹,这点你务必要当心才是。”
凤舞微微一笑:“主公,你就不怕我对夫人下毒下蛊吗?你这样信任我,就不怕我有别的心思和想法么?”
耿少南摇了摇头:“你不会这样做的,凤舞,我知道你的本性良善,而且事事为我考虑,虽然小师妹不喜欢你,但你不至于害她,我想,等时间长了,她的思想上转过这个弯来,不至于对你有这样的敌意。”
说到这里,耿少南的眼中冷芒一闪:“不过你也应该清楚我对小师妹的感情,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必不独活于世,凤舞,你如果真的在乎我,那就不要有那样的念头,害了师妹,你也不会有任何好处。”
凤舞幽幽地叹了口气:“主公,其实你肯收留我,不把我赶走,我就感激不尽了,凤舞从小就是个孤儿,无依无靠,是你第一次让我有了亲情的温暖,所以如果你不要我了,我在这个世上活着也没有意思,放心吧,刚才不过是戏言,我一定会用生命来护卫夫人的,如果她出了任何问题,我凤舞用这条命赔她!”
耿少南点了点头,正色道:“好了,这种事情我希望永远也不要出现,你我之间,我希望能长长久久地相处下去,现在我们去练功场,今天,我们合练天狼刀法的第一层心法!”
入夜,何娥华的闺房,何娥华坐在床上,还是那一身从武当穿回的蓝色棉袄,她的身子无力地倚在床头,脸上尽是泪痕,房里没有点灯烛,一片漆黑,风儿在吹着那没有紧闭的门窗,“吱呀吱呀”的,一如她现在那摇摆不定的心情。
耿少南的脚步声很轻,几乎没有任何的响动,何娥华的耳朵微微动了动,脸上闪过一丝喜色,本能地想要站起身,可是刚刚直起一点身子,她又嘟起了厚厚的小嘴唇,扭过了头,甚至不想去看推门而入的丈夫,两个女护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参加千岁!”
耿少南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地狼藉,碎碗碎木块满地都是,这些都是白天里何娥华的“杰作”,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怎么,我夫人还是没有吃饭吗?”
一个蒙面的女护卫拱手道:“没有,夫人发了一整天脾气,饭端进去就给扔掉,我们也没有办法,总指挥大人说了,这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只有千岁殿下自己能解决。”
耿少南点了点头:“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所有的暗哨也全都撤了,我有话要跟师妹说,你们不要打扰我们。”
两个女护卫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丝迷惑的神色:“可是千岁,我们……”
耿少南直接打断了她们的话:“没什么可是的,这是我的命令,你们就跟陆总指挥这样交代好了,不会有事的。”
两人对视一眼,行礼而退,紧跟着,房顶上,树丛中,甚至是钻地的几个暗哨也都纷纷离开,耿少南暗运天狼战气,方圆五十步内,均无任何他人的存在,他松了口气,缓步而入,轻轻一抬手,一道灼热的内力从指尖逼出,地上的一个烛台,瞬间闪亮。
何娥华冷冷地说道:“你终于知道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跟那个凤舞私奔了呢。”
耿少南幽幽地叹了口气,搬起一张被踢倒的矮凳子,坐到了何娥华的床前,他本能地想要去握小师妹的柔荑,可是何娥华却是迅速地缩回了手,双眼之中闪着仇恨的光芒:“你既然走了,就不要回来,既然这么绝情,就不要再来管我的死活。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耿少南叹了口气:“师妹,别这样,我们都冷静下来好吗,我说过,这锦衣卫里并不是什么可以安心寄托的地方,陆炳并不可靠,随时可能会背叛我,所以我们自己人绝不可再起了冲突,师妹,现在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是唯一的寄托了,我耿少南有多爱你,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不能没有你。”
何娥华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的神色,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