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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退走的红潮席卷回来,陆宛昔差点就把手里的一杯苏打水泼他脸上。
贺天及时阻止她:“你可别乱来。”
“乱来又怎么样?”陆宛昔才不怕他。
贺天说:“我要告诉你一个你一定会特别感兴趣的事实:小哲他,穿开裆裤时就已经爱上了我妹妹。”
陆宛昔眉头一皱:“讲故事吧,你!他穿开裆裤那会儿,你妹妹才多大?”
“他们差不多隔了半年出生,小哲刚懂事那会儿应该是四岁,我妹妹三岁半。但是你不要不相信,”贺天“嘻嘻”笑着,说出来的话,听起来还是颇为真实,“我和我妹妹,还有小哲,我们仨,小时候过的日子都不怎么样。小哲从小因为没有爸爸在身边,遭到许多倾轧。我呢,流浪到郊区,还算好,被一个老先生收养。我妹妹却是缺衣少食长到十六岁,才被我爸爸接回去。在我爸爸接我妹妹回去之前,唯一真心照顾我妹妹的,就是小哲。小哲从八岁起,就把自己仅有的一点零花钱存下来,给我妹妹买礼物。一根棒棒糖,一盒钢笔,还有当时市价超过八百块的一条公主裙。”
“真的假的?”
“假的你拿枪崩了我。”
“这么毒的誓?”陆宛昔这才选择相信。她问贺天:“你妹妹就是长得白白净净,眉毛淡淡,眼睛长长——那个样子?”
贺天微微一怔,旋即想到:“那天,她也在?”
陆宛昔这才认真回想在白兰苑碰到时,楚正哲陪伴贺宁兮信步而走的情形。她也一直以为:像楚正哲这样一个烈火般热情的人,绝对不会属于身边那样一个清汤寡水的姑娘。可就在她觉得,自己的条件完全可以征服蓦然遇到的这个男孩子,但事实上,那个清汤寡水的贺宁兮,早在“时间”这一条轴上取得了决定性胜利。
一时之间,陆宛昔豪情尽失。她叫来服务生:“也给我一杯马提尼。”特别强调,“烈一些的那种!”
贺天阻止她:“犯不着这样吧?”
陆宛昔推开他的手:“怎么,你觉得,我连这一杯马提尼也配不上?”
“这我可不敢。”贺天说完没多久,服务生就把陆宛昔要的烈性马提尼端过来。贺天竭力苦劝,还是挡不住陆宛昔连喝八杯。八杯烈性马提尼喝下去,陆宛昔整个人醉成了一滩软泥。
贺天把她扶出酒吧,又扶到自己车上。替陆宛昔系好安全带,他打电话给楚正哲:“你知道陆宛昔家住哪里?或是她家什么人的电话之前留在你这儿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楚正哲惊异之余,问清情况,马上控制不住,窃笑:“她现在这样子,对你来说可不刚刚好?”
“好个屁!”贺天止不住骂他,“你也早就知道她不是普通人,对不对?烫手的山芋自己不想拿,丢给我。”顿了顿,故意吊对方胃口,“具体她是军方的什么人,你知道吗?说出来,吓死你,她爸爸是j省军区司令陆裕同。你想让我把她带回家,明天早上起来,整个天河就等着被国际科从上到下彻查吧。”
楚正哲额头上果然冒出汗来:“不过在外过一夜而已。再说,天河也不至于有多大事,要怕国际科查。”
“要不说你只有一副猪脑子呢?别的不讲,林潇逸、蒋昊辰、谭文新、慕云白这四个人,你还要不要?”
“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贺天一阵冷笑:“我刚才说的这四个人,在加入天河之前,早就自愿被国际科招募。换句话说,他们全是章战波的人。可是,你又很清楚,这四个人现在和你最铁,本来就没有和国际科打过太多的交道,林潇逸这四个,事实上已经叛出国际科。他们如今实打实,就是天河的人。章战波要找茬,这四个人的背叛就是很好的导火索。”
楚正哲心惊肉跳,一个劲儿讪笑:“你吓我,你就是在吓我。”
“我没有吓你。”贺天一本正经,“让你爸爸找个关系,联络到和陆司令有私交的首长,军官也行。就说陆小姐喝大了,朋友想送她回家。不要提天河,不要提世坤,不着痕迹善后即可。”
“得来。”终于明白自己惹上麻烦的楚大少,连忙答应。
在此之后,楚正哲再接受陆宛昔的“召见”,毕恭毕敬,不敢再有半点怠慢。可也就是这样,陆宛昔深深感觉:自己和他,已经产生很深远的隔阂。
贺天不可能让楚正哲蒙在鼓里。
不管是世坤这个经济实体,还是天河这个特别组织,面对她这位军区司令的千金,都要赔着十二分的小心。
贺天算好的,还没对她敬而远之。
可是,想和楚正哲之间产生出什么来,陆宛昔深知:希望极端渺茫。
而在陆宛昔心苦神伤的日子里,贺天又遇到一件叫他颇为惊奇、又非常欣喜的一件事
这要从贺天收到一份请柬说起。
申墨辉叔叔的二儿子申悠然要为他的年轻小女友庆生。因为小女友喜欢气派,那么,申二公子当然就要遍邀豪门子弟,以充排场。因为是世交,贺天便是申悠然朋友圈里和申悠然关系最铁、感情最好的那个。
宴会上,申悠然应酬过小女友那帮闺蜜团后,搂着贺天的肩膀,两个人躲在清净处说话。
这过程中,申悠然好死不死提到一个人——纵横汽车刚刚新提的副总林飞。
说起这个林飞,申悠然一脸神往:“凤凰山家居女王和工业司司长的二儿子,卖了我爷爷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