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杂碎…哪来的混种,敢在这里放肆!”
船帮弟兄们瞧着林仲放肆不堪的模样,顿时火气彪出,如此一来,双方直接上头上火,撸袖子开打。
“你他娘的算个什么玩意儿”
面对船帮的嚣张,林仲这些镖师也不气若丝毫,但见林仲身后闪出一三角眼镖师汉子,此人乃镖师旗头,姓吴名志,人沉心狠,逢战必见血,算是个黑手种。
此间得火大骂,吴志那股子气势全然不把胡万这些船帮种放在眼里,甚至于刚刚飙声的船帮汉子都显出三分怯胆之样。
只是胡万深知自己要务在身,并不愿意多生是非,以免发生什么意外不测。
双方僵持对火瞬间,胡万探身一步,抬手挡下自己的弟兄,让后冲林仲道:“爷们,瞧着模样也是江湖上飘得弟兄,此间碰见,算是缘分,些许小事,不过屁风飘背…”
听出胡万话里的退让之意,林仲嘴角上扬。
“大兄弟,你这话说的还算人言,比起身边的几只吠犬,你可让人舒坦的多!”
这胡万本就是江湖主,现在做了船帮老大,那份心性自然要比手下人强上不少,可是林仲的话简直就是臭狗屎,听了辱耳朵,不听糟践心,已经潜意识退步的胡万面对这般嘲讽,心里压抑的火就像崩裂的水坝,不断往外溅水。
一息不过,胡万咬牙蓄力,抬手握拳,拍在桌子角,由于气劲强悍,桌角直接被震断,对此,林仲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彻底冷下来。
“怎么着?大兄弟想要试试?”
“爷们,莫要欺人太甚,小心见不得明日的太阳!”
对于这话,林仲先是一愣,紧接着便狂笑起来,身旁的吴志几人也都傲然无度,那模样简直就是把胡万等人当做跳梁小丑,虽然强作狠样,却不知自己已经成为别人眼中的野犬小畜,不过吠声尔尔。
在林仲可以脱身胡万时,外面又传来几声夜莺叫,这让林仲心中估量,借由胡万等人不明,林仲神色示意身旁的镖师弟兄,这镖师弟兄当即明了,他大步走到掌柜桌前,不由分说,夺来一坛子好酒,让后将酒朝外面一甩,随手扔出一只火折子,那溅落满地的酒水骤时燃起明火,只把客栈门庭给照的光亮不已。
借由此变,林仲刻意大声:“怎么着?出去试试?在这里打烂了店家的物件,老子怕你们赔不起!”
话至此处,双方火气彻底激裂,胡万二话不言,抬手发力,虎爪擒桌飞甩砸来,林仲几人轻松后撤,跃身闪开,立至门庭前,那掌柜的与小二及其它酒客见状,立刻散作鸟兽,唯恐被这些江湖种乱刀伤之。
客栈外,几个镖师听到林仲传出的话,立刻向客栈后面摸去。
马槽棚子前,孙承依旧被绑缚无动,两名船帮汉子笑骂戏虐,似乎在发泄心中对孙承这等富贾商行的嫉妒,这时,前面栈厅里传来杂乱吵闹,一船帮汉子道:“听着前面动静不对,该不是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也跟你没关系!”
不成想二人话音刚落,身后的棚子黑影中噗噗几声踏脚,二人转身看去,结果迎面袭来两脚重击。
“咣咣”两声,二人倒地。
那孙承面对突然的变化,整个人惊蛰无动,几个镖师接连翻进来后,抽刀一闪,孙承身上的麻绳便断落于地,紧接着,几个镖师不由分说,拖起孙承就向外逃去。
客栈门庭前,林仲与胡万交手数合,不分胜负,这让林仲意外不少,且胡万也心道不能久斗,否则生变,让孙承这件差事给误了点,后果难以料想。
待心口恶气由拳憋出,胡万与林仲借着一合机会,各自退身圈外,也就同时,又是几声夜莺鸣叫传来,林仲听之,立刻开口:“大兄弟,身手不错,老子佩服!”
“不敢!”
“方才老子气盛,言语甚烈,此间比拼一二,老子气散,也望大兄弟莫怪!”
一番顺言转变让胡万缓了口气,不待他开口,又是几声夜莺鸣叫,那林仲直接抱拳,匆匆离开。
到这里,胡万意识忽闪,总感觉哪里不对,结果还栈后面的弟兄奔来。
“胡爷,出事了,孙承…孙承被人劫走了!”
听此,胡万目瞪欲裂,直接单臂卡主这名无能手下:“娘的废物…”
扯呼之下,这河夫弟兄被胡万甩了出去,滚身一丈,昏死不明。
“娘的…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老子竟然着了那些混账的道!”
气急之下,胡万张目四向,怒吼:“所有人给老子去追刚才那些混账,一定要给老子找回孙承,不然你都给老子死河里去!”
平县县衙。
窦英战战兢兢的立在姜裕面前。
“大人,事情呢…就是这么个情况,现在人已经被属下带回来,正押在班房,其它的您看…”
“胡闹,呱燥!”
姜裕没有应窦英的话,独独撂出这四个字,窦英自问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可姜裕不应话头,窦英也不敢多问,等了好半晌,姜裕摆摆手,窦英这才离开。
出了县府,窦英窝火,自顾骂咧起来:“这他奶奶的都是什么狗屁事…船帮的人胡来,你个姜裕老儿竟然不管,老子把事平复,你却给老子设难题…”
只是窦英没想到,这番暴躁话竟然被悄莫声息来到身后的参事徐坤听到。
一阵轻咳传来,本来还满面怒气的徐坤顿时惊神,一息不过,他回身看去,那张糙脸立刻转显出强挤出来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