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此,余涉道:“放心,这帐篷内的所有肉都是你们的,你们爱给谁给谁,老子管不着,只是吃完以后,你们都得离开之前的队列!”
这话出口,众人皆是一惊,立在跟前的张旭犹豫一息,低声问道:“副尉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精锐,就当入精列,老子已经与校尉商议过,重建飞翎骑,你们就是第一批精锐骨干!”
对于飞翎骑,张旭少时曾听爷爷说完,那是定州军的精锐之师,在定州军全胜三万人时,整个飞翎骑队也不过千骑,可想其战之强,奈何宗爱乱政,定州军所受朝派党争牵连,不少将领深陷牢门之灾,最终,这支精锐没有败在外族的刀下,反倒被自己人给灭了,想来也是可惜,现在先锋营已经得荀乐同意,从先锋营、弓骑营、中营等下设营列精选悍兵,合而为一,再现当年飞翎英姿。
帐内的兵士听得这些,顿时雄心雀跃,呼呵连连。
“副尉大人,如此组建精锐,莫不是有什么紧要战事将起?”
这一问还真像瞎猫碰上死耗子,只是余涉并未应这话头,反倒笑骂:“尔等吃完,立刻归回原队整备衣甲,一个时辰后,前往城外军营集合!”
撂下这话,余涉转身离开,至于诸兵,立时狼吞虎咽,那张旭心悦自己能够入精骑飞翎,毕竟这是重扬张氏门风的机会,所以他胡乱吞吃几口,便用蒸笼布包了几只猪腿,向自己仅仅待了数日的队列奔去,李啸吃到一半,见张旭离去,便赶紧跟上。
帐外,李啸追上张旭:“旭倌,这猛地如精骑,我怎么感觉心里有些慌?”
“慌什么!”张旭不以为意,李啸有些无奈的笑:“听鞠跃说,你之前就是军行世家的子弟,我却是村中混少,不学无术,凭借几分斗狠,走到现在,那精骑营可都是杀主精主,我能行”
“兄弟,莫要小看自己,谁也不知道今后的路有多长,指不定你以后也是个将军命,那样不正好让你叔叔看看,你也是有能耐的主!”
张旭宽慰,李啸这才舒心一些。
回到队帐,离得老远,张旭便看到常安领着一众弟兄在帐前等着,那常安瞄见张旭后,立时奔上来,张旭话未开口,常安已经夺取蒸笼布包。
“好兄弟,果真没有看错你!”常安闻到那股子肉味后,立时笑声,身后的弟兄更是如狼一样围上来。
张旭笑道:“什长,我张旭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绝非诓言之人!”
“好样的,好样的!”
在常安一众弟兄吞吃肥肉时,那鞠跃还真领着自己所队什长一干弟兄奔来,离得三五步远,鞠跃高呼:“旭倌,好吃的给咱们留点!”
听此,常安转头看去,乃是旁队什长吴阑。
常安也算大气,冲自己的弟兄一呵声,当即让出两只猪腿,连带剩下的半包肥肉,一并交给张旭:“兄弟,你那憨子兄弟来了,这些给他们,咱们有肉吃,也得让旁的尝尝鲜!”
“多谢什长!”
张旭礼还常安,常安心乐不已,身为兵甲糙人,他从心里很敬佩张旭这等有能耐又懂礼数的爷们,与之相交,总会给自己满满舒坦。
那吴阑也是个眼明的人,虽说鞠跃夸下海口,能给自己队的弟兄寻来好吃的打牙祭,可当着人家的面也得摆出礼敬,不能让人小瞧了自己。
故此,两队一来二去三从尊,使得张旭一人牢牢结了两队人的心。
一通吃喝过后,吴阑与常安道:“你这弟兄着实厉害,不论是斗战能耐,还是搏斗中的那股子掌控力,可都比我们强太多!”
“那是!”常安笑着道:“我感觉这些小子不是常人,日后少不了要升位将军!”
“那敢情好,他当将军,我等效力于他,以作先锋,岂不是平步上青天!”
二人说话中,张旭已经将自己的甲胄兵刃全都从帐内取出,瞧此,常安一愣,赶紧过来:“旭倌,你这是?”
张旭抱拳示意笑笑:“什长,副尉大人得令下传,组建飞翎骑,现在已经被召,所以即刻起…就要与诸兄弟分而操战了!”
“飞翎骑…那不是十年前的定州军精骑王牌么?这么久没动静,现在要重建了?”
吴阑从旁疑声,张旭点头:“副尉大人是这么说的…吴什长,日后我那鞠跃兄弟就有劳你照看了,常什长,还有诸位弟兄,张旭在此拜别!”
定州军城外校场,李成修的先锋营本帐列驻扎在校场的南位处。
那余涉令毕来报,李成修道:“先锋营的精选健儿们已经来此集合了吧?”
“回校尉的话,现已入飞翎骑队,属下估算了下,先锋营、弓骑营、中营、前营四部合力,就按每部二百精甲,合起来也就八百骑,还不到千骑!”
“这已经是极限了!”李成修道:“当年前将军在位时,定州军兵甲三万,营列八数,却也仅仅凑得一千一百骑,现在我们人数不过万人,筹得精甲八百,已经是虚数,若按照当年的定州军制来看,只怕这八百人里,合格的不过三百人!”
“也是!”余涉也心生感慨:“当初定州军身为平城四卫军之一,强劲十足,可惜亡散于内讧,当真可惜啊!”
话到这里,李成修忽然想起之前校场所问,便道:“本校让你查的那领阵对斗之人,你可查清!”
“瞧属下这脑子,一转眼就忘了!”余涉笑声:“属下查了,乃是左都队队下常安什长的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