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拓跋小新成的笑意立即凝固于面皮上。
约莫一息功夫,拓跋小新成冲步六孤尼道:“步六孤将军,库莫奚大军来袭,本王当如何应付?”
步六孤尼稍加思索,道:“一个字,磨!”
“哦?”拓跋小新成细细一琢磨,便理会清步六孤尼的意思,现在他们守着小雁关,日子上算,已经秋末冬初,要不了一个月,北风一吹,必降大雪,介时胡人是死是活,就全由魏人说了算。
只是拓跋小新成此番急行军,所领平州军诸营,合兵不过八千众,其余大队还在拓跋惠寿的后序跟进队列里,而小雁关前的胡骑至少五万余,如此悬殊的对决,拓跋小新成当真心有难处。
对此,步六孤尼道:“王爷,不如让末将率一营人马先去探营,看看这伙胡人的情况?”
“属下愿请战,随步六孤都将一同出击!”
周玄玉赶紧从旁请声,拓跋小新成思量片刻,道:“既然这样,那就有劳步六孤将军了,只是将军要千万小心,莫要与胡骑硬拼!”
小雁关西南方向,五里外。
库莫奚的六部中的处和部、度稽部、元俟折部、浑耶部已经合兵在此。
在部落联盟大营中,四部的首领齐处一帐。
“该死的阿会部…竟然私自撤离,这下可坑惨了咱们,等到回去,老子第一个反了他阿吾摩!”
处和部埃斤首领一那菱速台怒声叫骂,一步之外的铺垫上,度稽部埃斤首领孛儿帖克应声:“不光是阿会部失言,那奥失部也是混账狼羔子的种,他们两部根本就没有南进掠夺,现在他们一同逃了,肯定是想着借机消灭咱们!让后好平分库莫奚大权!”
“孛儿帖克首领说的不错,那阿吾摩当初联合诸部落,看似说的好处连天,实际上根本就是在打咱们部族的主意!”
元俟折部埃斤首领土谷乌歹也难不住群情,急声道出:“以我看来,阿吾摩就是狐狸与豺狼的杂种,满肚子鬼心眼,他要是当稳库莫奚的联盟大首领,只怕咱们都得被他吃掉!”
在三部落的埃斤首领乱声时,浑耶部的脱斡里首领沉默不言,一那菱速台嚷嚷半天,忽然发现脱斡里竟然字语不出,他立刻起身,走到脱斡里的矮桌前,怒声:“脱斡里首领,你半天都不说一句,难不成你认为我等说的不对?还是说你仍旧遵守着阿吾摩当初的联盟誓言?”
脱斡里抬头看向一那菱速台,那双狼一样的眼睛里迸射着狩猎者的光,有那么一瞬间,一那菱速台心有不顶,后退一步,但旋即之息,一那菱速台便鼓足气力,再度叱声:“怎么着?你当真要从身阿吾摩的大旗下?”
“一那菱速台首领,阿吾摩是狼羔子也好,和稽赤乐是狐狸杂种也罢,现在关键是赶紧立刻此地,你们如此争论唾骂,只怕阿吾摩已经带着部族回到草原了!”
话意这般,一那菱速台直接被脱斡里掉了面子,气急中,一那菱速台险些抽刀砍来。
“诸位首领,现在我们被困在魏地,当务之急是赶紧拿下小雁关,否则等到魏人大军来袭,我们纵然战的一时,也战不了一世!”
“脱斡里首领说的有道理!”
土谷乌歹转了话头,从向脱斡里。
也就同时,帐外处和部的奴从来报:“主人,联盟大营前发现魏骑影子,人数估量五百左右!”
“好家伙,这些魏人当真不怕死!”
一那菱速台怒声:“传令兀立末,立刻带人出击,吃掉那些混账!”
呜呜呜
随着一连串的号角传出,库莫奚四部的联盟大营打开营门,让后就看到处和部的千帐主兀立末率领本部帐列胡骑冲出。
三百步外,步六孤尼与周玄玉并驾齐驱,看到胡骑来袭,步六孤尼沉笑:“攻伐迅猛,却队列涣散,看似势大,实则后劲全无,玄玉,这些胡骑就是急心过度,想要一战定胜,但是本将告诉你,战场之上,除了战末之刻,大局已定时能够一战定胜,其它情况下,除非他是举世无双的名将加上精锐天下的悍卒,否则绝无可能瞬间得威,吞吃敌人!”
“末将多谢步六孤将军提点!”周玄玉听了,赶紧道谢,末了他将钩镰枪提起,请战:“此战不如让末将先出,将军好观望敌我情势军力?”
“你能否抵挡?那些胡骑至少两千余,五百敌之,稍有差池,必定粉身碎骨!”
步六孤尼笑言,周玄玉已经勒马:“将军瞧好吧!”
话落,周玄玉率队冲出,步六孤尼看着周玄玉的冲战迹象,自言二字:“精者!”
“杀…”
那兀立末率骑杀来,离得百步远,那魏军却也冲来,兀立末顿时火冒三丈,身后两千胡骑数列排开,犹如一张大大的网,直接把周玄玉给包起来,反观周玄玉,他以独骑为锋人,后队呈双尖枪头一样的阵列,直直冲入兀立末大网。
在胡骑看来,周玄玉兵少甚多,哪是自己的对手,可事实非兀立末可想,也就瞬间之后,周玄玉与兀立末接战,兀立末凭借骁勇一战定,周玄玉何尝不是借其威反其力,独龙闯潭杀妖首?
也就一个照面的功夫,周玄玉在身后双枪骑阵的冲杀助力下,直接捅破兀立末的大旗所在,至于兀立末本人,也被这般变化惊神乱脚,紧接着周玄玉枪锋近身,直接将兀立末捅杀在乱冲阵内。
瞬间,胡骑大旗倒落,队列溃散,而周玄玉借着这股子势头,一路冲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