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秦伟东闭上了嘴巴,他知道李少阳也在纠结……但他不打算让步县财政明明有钱,而且不是救灾款或者别的专项基金,只是准备建楼的钱,让他放着这个钱不用,眼睁睁看着很多孩子在那样的环境里学习,眼睁睁看着一些被清退的民办教师连个小病都治不了,那绝对办不到
秦伟东并不自诩为圣人,却有自己的底线。
古语有云:千里当官只为财。
这句话用在秦伟东身上,不合适,仅仅只是想发财,秦伟东压根就不必进官场,加入明珠王氏集团发展,成个富翁是沒有问題的,明珠王氏集团许多高管都成了富翁,秦伟东也不仅仅只是想做个官僚,为了自身的利益,无原则地迁就其他同僚。
如果说,秦伟东一开始只是想干出一番事业,但在苦竹乡呆的近一年多时间,改变了他心中很多的想法,乡村生活的贫困,山村乡民的困苦,给了他极大的震撼,秦伟东心中的信念,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坚定的
又古语有云:衙门好修行。
为官者,一念之仁可以活人无数,一念之恶,亦可害人无数
秦伟东觉得,既然组织上给了他这个机会,就不能错过,应该扎扎实实为人民群众办些事情,才对得起组织和一些领导对他的厚爱。
“伟东同志,听说你以前在吴县苦竹乡工作的时候,通过招商引资,办起了好几个工厂,能够和我谈谈这个方面的措施吗?”
沉默稍顷,李少阳缓缓说道,出乎秦伟东意外的是李少阳忽然转换了话題,问起了苦竹乡的情况,一转念间,秦伟东就明白了李少阳的意思
“好的,李记……”
刘伟鸿倒也沒有推辞,简单地伞绍了一下苦竹乡竹器厂、乐器厂、小吃厂等的创建始末。
李少阳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说道:“一个偏僻的山乡,引來几个大财团來投资办厂呵呵,这个真是很了不起,伟东同志的经济建设能力很强嘛!”
秦伟东谦虚地说道:“也谈不上很强,有个女同学在一个大财团任职,从中牵线,再争取一下而已!”
“呵呵,伟东同志就不要谦虚了,咱们县里底子薄……基础差……教育工作确实重视得不够,也确实有难处如果可能的话,伟东同志看是不是也争取上级对我们县里的教育工作重视一下!”
李少阳说出了自己心中的计较。
说起來,李少阳也知道秦伟东是对的,教育工作是大事,他本人亦是教师出身,深知老师的辛苦,但就是善财难舍,让他将辛辛苦苦搞到的上千万花在改造方面,李少阳一下子转不过弯來,而且也还顾忌个脸面问題,以前李少阳可是给县政府和财政局都下了死命令,谁也不许挪用这笔钱……不然后果自负。
那时候刘县长差点被教师讨薪逼得“上吊”,也愣是沒能挪动这笔基建资金。
如今秦伟东刚一到任,就大笔一挥,将这笔钱划拨出去,那还不得被大伙笑话李记立场不坚定:“欺软怕硬”,眼见秦伟东是省长刘欣田的亲信,便迁就他了,远在江汉做市档案局长的刘县长若是得知此事,不定怎么在心里“痛恨”他老李呢?
如果秦伟东能够从上面弄些钱來,岂不是一举两得。
秦伟东笑了笑,说道:“李记,我今天过來,就是想向你汇报这个事情,为了救助贫困地区的失学儿童,前年团中央和全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挑头,搞了个希望工程,据说效果很不错,我有个朋友在这个部门有些关系,我打算年前去首都一趟,看看能不能打点秋风,另外也希望咱们团县委能够把这个工作重视起來,想办法拉点赞助和慈善款,教育是百年大计,决定着我们整个国家整个民族今后的前途,决不能等闲视之,诚如李记所言,我们大阳底子薄,基础差,财政很不富裕,单单依靠财政拨款來搞教育,恐怕不大够,得多想想办法,当然,我也会去省里活动活动!”
这个话李少阳爱听,顿时便笑了起來,频频点头,说道:“对啊对啊!伟东同志,咱们想到一块去了,就是要多开动脑筋,多拓宽渠道,才有办法啊!你这个方案,我完全赞同!”
只要不动他的基建资金,什么都好商量,李记也不吝表扬
秦伟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李记,这些天我去跑了一些地方,也了解了一些基本的情况,关于明年我县的经济发展,我这里有个初步的设想,李记要是有时间的话,我给你汇报汇报!”
李少阳笑道:“伟东啊!你太客气了,咱们现在是搭档,县里面的经济工作,是以你和县政府那边为主的,我就是给你们做好后勤支援工作,我早就听说,你这个同志虽然年轻,但搞经济建设很有一手,刚才听了你在苦竹乡搞的那些项目,很不错啊!我很支持你那个发展的思路,今后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你尽管说,咱们商量着办,不必要搞得太客气!”
不知不觉,李少阳对秦伟东又改了称呼
虽然直呼其名,有点不礼貌,考虑到李少阳的年龄和身份,倒也说得过去,不算突兀。
不管怎么说,李少阳还是很希望能够和秦伟东搞好关系,携手合作的。
秦伟东微笑说道:“李记,有关今年的经济建设工作,我有几点初步的设想,第一,就是加大招商引资力度,这不是老生常谈,确实要高度重视招商引资,作为第一要务來抓,对县招商局要给予足够的支持……”
李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