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祐元年(1056年),苏轼首次出川赴京,参加朝廷的科举考试。苏洵带着二十一岁的苏轼,十九岁的苏辙,自偏僻的西蜀地区,沿江东下,进京应试。当时的主考官是文坛领袖欧阳修,小试官是诗坛宿将梅尧臣。这两人正锐意诗**新,苏轼那清新洒脱的文风,一下子把他们震动了。策论的题目是《刑赏忠厚之至论》,苏轼写道:皋陶为土,将杀人。皋陶曰杀之三,尧曰宥之三。欧、梅二公既叹赏其文,却不知这几句话的出处。及苏轼谒谢,即以此问轼,苏轼答道:何必知道出处!欧阳修听后,不禁对苏轼的豪迈、敢于创新极为欣赏,而且预见了苏轼的将来:此人可谓善读书,善用书,他日文章必独步天下。翌年,他参加了礼部的考试,以一篇《刑赏忠厚之至论》获得主考官欧阳修的赏识,却因欧阳修误认为是自己的弟子曾巩所作,为了避嫌,使他只得第二。”秦伟东不徐不疾,缓缓说道。
“在欧阳修的一再称赞下,苏轼一时声名大噪。他每有新作,立刻就会传遍京师。当父子名动京师、正要大展身手时,突然传来苏轼苏辙的母亲病故的噩耗。二兄弟随父回乡奔丧。嘉祐四年十月守丧期满回京,嘉祐六年(1061年),苏轼应中制科考试,即通常所谓的“三年京察”,入第三等,为百年第一,授大理评事、签书凤翔府判官。四年后还朝判登闻鼓院。治平二年,苏洵病逝,苏轼、苏辙兄弟扶柩还乡,守孝三年。三年之后,苏轼还朝,震动朝野的王安石变法开始了。苏轼的许多师友,包括当初赏识他的恩师欧阳修在内,因反对新法与新任宰相王安石政见不合,被迫离京。朝野旧雨凋零,苏轼眼中所见,已不是他二十岁时所见的 平和世界。”刘欣田笑道。看来,刘欣田的文史知识很是丰富。
“熙宁四年(1071年)苏轼上书谈论新法的弊病。王安石很愤怒,让御史谢景在皇帝跟前说苏轼的过失。苏轼于是请求出京任职:熙宁四年至熙宁七年(1074年)被派往杭州任通判、熙宁七年秋调往密州(山东诸城)任知州、熙宁十年(1077年)四月至元丰二年(1079年)三月在徐州任知州、元丰二年四月调往湖州任知州。革新除弊,因法便民,颇有政绩。元丰二年(1079年),苏轼四十三岁,调任湖州知州。上任后,他即给皇上写了一封《湖州谢表》,这本是例行公事,但苏轼是诗人,笔端常带感情,即使官样文章,也忘不了加上点个人色彩,说自己愚不适时,难以追陪新进,老不生事或能牧养小民,这些话被新党抓了辫子,说他是愚弄朝,妄自尊大,说他衔怨怀怒,指斥乘舆,包藏祸心,讽刺政府,莽撞无礼,对皇帝不忠,如此大罪可谓死有余辜了。他们从苏轼的大量诗作中挑出他们认为隐含讥讽之意的句子,一时间,朝廷内一片倒苏之声。这年七月二十八日,苏轼上任才三个月,就被御史台的吏卒逮捕,解往京师,受牵连者达数十人。这就是北宋著名的乌台诗案(乌台,即御史台,因其上植柏树,终年栖息乌鸦,故称乌台)。”秦伟东道。
刘欣田越发高兴了。一个出色的领导秘书,综合能力全面是基础,文笔好也只是基本条件之一。
而领导秘书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呢?就是忠诚。
忠诚是指对一个人、一种理想、一种习俗、一个事业、国家、政府等的忠实状态或程度,因此忠诚有三层涵义,即对个人的忠诚、对信念或信仰的忠诚和对组织的忠诚。
刘欣田出苏东坡考题,实际上就是考量秦伟东对事业、对习俗的忠诚程度。
一个人如果对事业、对习俗都不忠诚,那这个人的品质绝不会好到哪里去。事业上的成就也会极其有限。
并且刘欣田与秦伟东谈的是苏东坡的一生主要经历,而不是苏东坡的文章。在交谈中还具体到年份,这可比谈论苏东坡的文章远为困难。
从与秦伟东谈苏东坡一生的主要经历,可以看出秦伟东是不是“忠诚”。
而秦伟东之所以说自己喜欢苏东坡的文章,主要是他曾在《江南日报》上看到省委副书记刘欣田发表了两篇关于苏东坡的文章。
两人聊苏东坡的文章,就有共同的语言,可以很快拉近彼此的距离。
如果乱说一个文章大家,两人的谈话可不一定会愉快。
“小秦啊!如果组织上想把你调到省委办公厅工作,你愿不愿意?”刘欣田微笑着说道。
“苦竹的发展正处于关键阶段,说句心里话我真的不想走。但我是党员干部。”
“说得好。苦竹的发展已打下了很好的基础,只要选对一个好的接手干部,苦竹的超速发展就是可期的。这件事,我会与浩阳市领导沟通的。相信浩阳市委、吴县县委一定会选个优秀的接班人。”刘欣田肯定地说道。一抹坚毅的神色在脸上闪现。
“我代表苦竹乡位乡政府和人民群众,衷心地感谢书记!”秦伟东真诚地说。
说实在的,调离苦竹前,他最担心的是胡小蝶、张植诚不能顺利接班。
姚倩倩还不是吴县的县委书记,孙立强才是县委书记。并且孙立强在不久将出任浩阳市副市长,很可能还是以常委的身份兼任。
官场中人都是很现实的。如果孙立强极力反对胡小蝶、张植诚接班,县委常委中恐怕就有多人跟着反对。
刘欣田愿意出面给浩阳市委打招呼,此事就没有多少变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