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那被杀气笼罩的狱卒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其他狱卒也被这凌厉之气压迫,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多谢两位大人的救命之恩,我阮老头感激不尽,请恩人受我们一拜!”那带着手镣脚铐的身体双膝跪地,包括青年男子等五人,全都跪下,给君卿华与静荷两人磕头道谢。
脚踝处,手腕处,通红一片,青年男子的脚踝隐隐有血丝渗入鞋底,点点印在土地之上。
“老人家起来吧,究竟生什么事了,或许我可以帮到你们!”静荷搀搀扶着那妇女的肩膀,将她扶起来,清澈的眸子中满是真诚和关心。
“没什么,在蔚县谁都帮不了我们,我们死就死了,只是可怜我那女儿……呜呜呜!”妇人悲伤的叹口气,说着说着,伤心哭泣起来。
“女儿?”
“哎,我可怜的女儿啊!”妇人,苦涩一叹,挣开静荷的搀扶,满脸绝望的转身,扶着阮老头!
“公子,小姐,不是我们不相信你们,而是在这蔚县,县令章盈只手遮天,就算你们能暂时救出我们,怕是走不出蔚县城,我们全家便死无葬身之地,老汉不想连累公子,你们也离去吧!”老汉也是满脸绝望的说道,只有那两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双眼希冀的看着静荷和君卿华,满脸哀求。
“这位公子,这是我们县令的犯人,劝你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狱卒中一位,领头者,沉默良久,说道,招呼属下将那满脸恐惧跪在地上的王通架起来,抱了抱拳,拉着链子,快步离开。
狼狈的被狱卒拉走,五人苍踉的往前走,背影何其可怜。
狱卒刚走,旁边围观的人便开始议论纷纷起来,甚至有大胆的人靠近静荷与君卿华两人,劝说起来。
“这位相公,阮家的事情你们就别管了,你们管不了的!”一个商人模样的男人说道。
“这位兄台,不知这阮家所犯何事啊?”君卿华微微一愣,问道。
“他们哪里是犯什么事儿了,阮家祖祖辈辈都是做蔚县八大碗的,有婚宴的,有头有脸的人家,若是想办正宗蔚县八大碗,都会请阮家掌柜的前去操持,素来有名,阮家有一个刚刚年方二八的女儿,出落得闭月羞花,俏丽多姿,叫阮幸娘,一次婚宴给父亲帮忙,正巧被县令大人看到,一眼瞧上了幸娘,这才有了强抢民女,逼婚这等事!”
“逼婚?”静荷不由眨了眨眼,这等俗套的事情,在这古代还真的生了,怎么感觉像是电视剧啊。
“那县令多大,长得不好吗,还是人太坏了,若是真心喜欢的话,可以让媒人正正当当的提亲啊!按理说,以阮家的地位,女儿能嫁给县令,也是高攀啊!”按照套路来说,这不是应该欢喜的事情吗,灰姑娘嫁给王子,从此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夫人您有所不知,阮家姑娘,从小就定有娃娃亲,就是刚才那个受伤的青年,柴木,他们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又有娃娃亲,年初聘礼都下了,大婚的日子也都已经定好,谁知出了这档子事。”
“哦,原来是心有所属啊,那这叫幸娘的确实太可怜了!不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
“这只是一方面,夫人可知这县令现在多大?”
“嗯?”
“章盈,蔚州世族出身,祖上章池乃是开国一品大将,其叔现任四品兵部副侍郎,章盈其人,身高五尺,身宽四尺半,朝天鼻,脑满肠肥,不堪入目,且好色入骨,男女通吃,日日花街柳巷,骄奢淫逸,丑态百出,天下之耻!”君卿华铁青着脸,给静荷介绍道。
“呃,这种人为何还能做官?”不满的看着君卿华,静荷语气不善的说道:“难道就因为可以荫庇在祖上的荣光之下,便可以随意犯罪吗?”
“嘘!夫人小声点,若是被人听到了,告诉县令,便是大祸了!”
“是啊,是啊,当官的不都是这样吗,贪污受贿,无恶不作!”
“嗯嗯,我们都习惯了!”
“是啊,夫人,公子,你们可别做傻事啊,县令帝都有人,咱们惹不起的!”
“听说今天就是县令大人娶幸娘做第九房小妾的日子!”
“正是今日,县衙刚刚还放炮竹庆祝呢!听说县令为表重视,派了花轿去迎新娘子呢!”
“屁,我听说,阮家一家也要被送县衙,威胁幸娘就范呢,着实可恶至极!”
听着周围众人你一句我一言的议论纷纷,劝说自己,静荷问明了县衙的方向,静荷拉着君卿华便离开了。
街道上的人很多,但越靠近县衙,路上的行人就越多,最后,只剩下静荷与君卿华两人并肩走在宽阔的石板路上。
“我决定了,一定要拯救幸娘!”静荷边走,边说道。
“好,但是不能透漏身份,不然一定会被父皇抓回去的!”君卿华点点头,而后说道。
“这样啊,那就以江湖人的方式解决此事,只是不知县令的婚宴,八大碗是否好吃!”
君卿华无奈笑了笑,他没想到事到如今,静荷还在想着八大碗的事情,于是笑了笑道:“阮家的八大碗确实是千年传承的,你若想吃,咱们救出他们一家之后,吃他们亲手做的如何?”
“这个方式好,既然来了,就要吃最正宗的!”静荷拍了拍手,眸光一亮,赞赏的看了自己相公一眼,对他的提议表示十分赞同。
正说着,身后传来一阵垂落打鼓声,两人回头望去,乃是喜骄,二十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