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没脑子的,慕容鹤慌忙出声阻拦,“且慢!”
“回侧妃娘娘,行刑已毕!”
慕容鹤听到回禀,气急败坏朝屋子外那名护卫吼道,“谁让你们杀的!”
那名持剑的淮阳郡王府护卫一板一眼道,“回济阳候,属下奉侧妃娘娘之命行事。”
慕容清萍回过神,不敢面对慕容鹤的愤怒,“爹,我没想过要杀,我……我……是她,都是慕容清染,是她逼我的。”慕容清萍将罪责推给慕容清染,再看一眼那护卫,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拦住他,快拦住他,他不是我们郡王府的护卫!”
“杀都杀了,现在后悔了,又玩这等把戏,侧妃娘娘,您也太可笑了。”韦姨娘捂着嘴,取笑道,“别到时您带来的护卫都杀光了,您都说不是您郡王府上的人,呵呵呵,您是在逗我们侯府玩,还是想拉我们侯府当垫背的。”
“韦烟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慕容清萍自己也觉得自己所说的那个理由有些底气不足,被韦姨娘一取笑,她更恼火了。
慕容清婷拉住她,“三妹,你还是想想该如何善后吧。”
“二姐,你也说我。”慕容清萍委屈。
“你二姐说得对,淮阳郡王那里,你得寻个好的由头,以防万一。”慕容鹤绷着脸训道。
王氏不满道,“你们这也顾虑,那也顾忌,难道我们侯府的嫡小姐就这么命如草芥?侯爷,鸾儿是我的命根子,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饶了她!”王氏愤怒,直指慕容清萍,管她什么淮阳郡王府侧妃娘娘,敢伤她女儿,她一定让她偿命。
尤姨娘害怕,替慕容清萍求情道,“夫人,千错万错都是贱妾的错,三小姐她无心伤四小姐,那名伤四小姐的护卫三小姐也命人当场处决了,望夫人开恩。”
“姨娘,你怕她做什么。”慕容清萍对王氏也是积怨许久,以前未出阁是庶女身份,不敢对王氏不敬,但如今已是淮阳郡王的侧妃,翅膀硬了,王氏的话她想听就听,不想听,王氏也耐她不得,“四妹受伤,本妃也很难过,但是娘,是四妹自己无故跑过来挑衅我的护卫,明明武功不济,还自己来找死,现在受了重伤,要我说也是她活该!”
“娘,我可以作证,三妹所说之言都是真的。”慕容清婷与慕容清萍沆瀣一气,对付王氏,她们也同仇敌忾。
方姨娘便假意哭诉道,“贱妾有罪,二小姐有口无心,望夫人开恩。”
“你们两个孽女,想要造反吗?”王氏气得哆嗦。
“娘有四妹就够了,我们两个只是庶出之女,不配让娘您操心。”慕容清婷反唇相讥,慕容清萍附和,“娘若看我们两个不顺眼,我们这就走,从此再不踏入侯府半步。”
“想以此来威胁本夫人,你们两个还嫩着呢!”王氏火大,“别忘了,你们的亲娘都还在府里。你们可以走,但你们的亲娘就得一辈子老死在这里!”王氏说得是实情,身为慕容鹤的姬妾,方姨娘和尤姨娘这辈子都不可能走出济阳侯府,除非慕容鹤将她们赶出府。
“夫人息怒,贱妾不敢。”方姨娘和尤姨娘诚惶诚恐。
慕容清染与慕容清薇置身事外,全当来看戏,这里越乱,对她们越有利。
慕容鹤听得不胜厌烦,“吵,吵,吵,你们吵够了没!你们当本侯已经死了吗!”话没说两句,这些人又吵起来了,刚刚与染儿吵,这会儿和王氏吵,这是他的报应啊,连生了四个女儿,再加过继了一个,竟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侯爷,您消消气啊。”韦姨娘趁机上来讨好卖乖。
方姨娘、尤姨娘嫉妒,这个韦姨娘就会捡便宜,好事还都落在她头上。
“侯爷,您也看到了,二小姐和三小姐是如何对待妾身这个嫡母的。”王氏抹泪道,“要是我的鸾儿醒着,她是绝不会这么跟妾身说话的,我的鸾儿乖巧又懂事,还听妾身的话,对侯爷您更是崇敬有加,不像这等低贱的庶出之女,一朝小人得志就癫狂,哪还记得妾身这个嫡母,您这个亲生之父啊,说句难听点的话,若今晚侯府遭殃,她们两个孽障还不带着人溜之大吉,哪会管妾身和侯爷您的死活啊!”
“娘,您不要血口喷人。这些年,您有把我们几个庶出之女当人看待过吗?”慕容清婷讥笑道,“在您眼里,四妹才是侯府的小姐,我们几个是小妾所生,就是您随意使唤的丫鬟,供四妹玩乐的傻子。四妹一有事,您就罚我们,倘若四妹自己摔倒了,您也罚我们,不准我们吃一口饭,喝一口水,关禁闭,十天半月都出不来。”
“四妹这般愚不可及的人,怎配当我们侯府的嫡小姐。”慕容清萍也豁出去了,嚷道,“爹,恕女儿直言,外头的人是怎么说我们侯府嫡小姐的,琴棋书画不通,女红不懂,诗词歌赋更是不精,简直比寻常人家的小姐还不如。谁要娶侯府的嫡小姐,谁就是瞎了眼。”
“这流言是谁传出去的?”慕容鹤沉声道。
王氏接道,“八成是这个两个孽女在捣鬼。”
慕容清薇瞅了眼慕容清染,慕容清染不露痕迹的笑笑,当年她被王氏败坏名声,现在她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顺便还能推给慕容清婷和慕容清萍,何乐不为。
“还用传吗,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四妹什么都不会。”慕容清婷讥诮。
慕容清萍又道,“爹,其实这样想想,四妹昏迷不醒对侯府也算是好事,免得到时四妹